第72章 兰花盛开(1 / 1)

纽特·阿尔忒弥斯·菲多·斯卡曼德。

这一连串不间断的连体字母给我的感觉,好像我才写完它们我的一生就过去了。

——“纽特·阿尔忒弥斯·菲多·斯卡曼德先生,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

等等。

我在想什么!

我看着那一串潦草的字母,它们静静躺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羊皮纸上。

我还没接过纽特递给我的羽毛笔。

“莱尔——”纽特疑惑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接过那支羽毛笔在纽特名字的下方签下我的名字,“我只是没想到你有这么独特的中间名,纽特。”

“羊皮纸和羽毛笔都没有被我施什么魔法。”邓布利多教授收回他的纸笔,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了纽特一眼,“不过是菲尼克斯对你们的一些小小的要求。”

看不出这跟布莱克校长有什么关系,他急着插一脚进来。

我问出一个从进门就在困扰我的问题:“教授——福克斯去哪里了?”

“它刚从灰烬中孵化出来,还在适应新身体。”邓布利多教授说,“这的确有些遗憾——你没能见证它的重生。”

“只要它是健康的,”我说,“无法见证也没关系。”

要说守护神咒有多难学,实质就是现在我根本想不出一点快乐的事。对于才得知自己原来身负诅咒,而且妈妈还因为这件事死去了的人来说,从那些最黑暗自责的记忆里找出的缕缕快乐回忆都是微不足道的。

刚想起一些,又会立刻被巨大的潮水淹没——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快乐呢?

一直反复的下场便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魔杖尖端冒出雾气。

与之相反的是纽特。他不一定是上帝的宠儿,但我敢说,阿尔忒弥斯一定非常喜欢他。

这位冠以狩猎、野兽、自然守护者女神之名的少年在学起与动物有关的守护神咒时也是天赋异禀。

仅仅是这么一会儿,那些鲜亮的闪闪银光就依赖地围在纽特身上,就像攀附于石柱上的藤蔓,从上到下,它们轻盈灵动,又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你把所有意念都集中在那些愉悦的回忆上了吗?”邓布利多教授站在我身旁说。

“噢——是啊——”我说着,集中思绪去搜索一些最快乐的回忆,比方说——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爸爸当初就读的学院格兰芬多,“呼神护卫——护卫——不对,呼神——呼神护卫——”

什么都没有,魔杖尖端空空如也。

我下意识看向纽特,他四周的银白色气体已经消失不见了,纽特没有在练习,他在观察我。

是因为这段记忆不够愉快,我的守护神没有得到足够的力量来让其显形吗?

我使劲地想啊,想啊,我认为我得到鹰头马身有翼兽索伦格的认可,骑在索伦格身上感受剧烈的空气流动,离真正的自由如此接近的时候,无疑是非常快乐的——

“呼神护卫——”

但是什么也没有。我再次放下魔杖,这次我的语气充满了沮丧:“我觉得我今天的状态可能不适合继续练习下去,教授。”

“你可能需要另外挑选一段回忆,刚才的那些似乎还不够强烈。”邓布利多教授说,“但是现在就到这里吧——”

因为暮色降临,城堡再次笼罩在黄昏当中。

“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我希望我能赶紧离开这里,因为我竟然学不会守护神咒。

“克蕾娅。”邓布利多教授叫住我,他说,“你真的竭尽全力去调动你的回忆了吗?”

“呃,当然——教授,我没有保留。”我说着,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而且有一种奇怪的力不从心的感觉——事实上这并不奇怪——

“你在图书馆得到你想要的了吗?”邓布利多教授问。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好像有无形的压力朝我而来。

我能说出什么话来,当着我的教授和我的朋友说,我想找到的关于我妈妈的真相就是,她是被我害死的,而且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

难道我要这么说吗?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我听见自己这么说,同时我捏紧了自己的魔杖。

这是当着纽特的面撒谎,当时我的状态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我们曾在一段路握着彼此的手,我满怀感激地汲取着纽特带给我的温暖。

又来了,邓布利多教授那目穿一切的眼神,只一眼——邓布利多教授知道我没有说真话。

但他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没有找到吗?——好吧,我记得你还有天文课是吗?”

邓布利多教授看着我。

他接受了我的说辞,不在意我是不是对他撒谎了……这意味着什么?

是随口一问,还是说,他没有拆穿我的原因……是因为他其实知道些什么吗?

我强压下心里的那股不适,说:“是的,教授……”

“那么,现在赶紧去饱餐一顿,休息一会儿——为天文课准备一下。”

“你也一起,纽特。下星期还是这个时间。”邓布利多教授说。

我们离开了教室,顺着走廊往前走,转过一个弯,绕到一个铠甲后面,我一屁股坐在铠甲底座上。

“莱尔?”纽特跟着坐到我旁边,“不去礼堂吗?”

“为什么我的魔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难道它坏掉了吗?——兰花盛开——”

一束嫩黄色的兰花从魔杖尖端绽放,我的鼻尖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但是走廊是不能使用魔法的——”纽特迟疑地说。

“嗯。带着嗅嗅来霍格沃茨上学,夜闯管理员办公室的斯卡曼德先生和我说这个——”我摘下兰花,递到纽特眼前,“给你。”

纽特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束兰花会径直凑到他面前,他变得十分拘谨,嘴巴一开一合,好几次,就像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是、这是给我的吗?”纽特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口。

“你不要吗?我这样举着手很酸——”我作势缩回手臂。

“当然——它们很好看,莱尔——”

看着纽特举起来的手,我再次出击,直接将兰花塞进他的怀里,那束兰花把纽特因为坐着而生出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兰花好香。”我说,“你的室友里有对兰花过敏的吗?”

“没有。”纽特摇头说,“没有人对什么东西过敏。过敏的人只有我——”

“我的魔杖没问题!”我站起来拍掉袍子后边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去礼堂吧?”

“啊,对了——”

我们已经走到了礼堂门口,我忽然想起纽特未完的话。

“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我问。

“没有。”纽特说,“我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

“那就好。”我说,“有过敏的东西一定告诉我,这样圣诞节和其他时候我就不会送错什么——凯西!”

我朝凯西挥手,问纽特:“你要和我一起坐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去吗?”

“去吧,莱尔。”纽特说,“凯西……她在等你。”

于是我跑向格兰芬多的长桌,一坐下,凯西就滔滔不绝地和我说着那些来参加魁地奇选拔的二到五年级的学生们。

“那个巴里·道格拉斯,你知道他吗?上学期就是他烧了弗洛尔教授的一株植物,弗洛尔教授气得关了他一周禁闭——他升上二年级了,梅林,他可真是个‘门神’!我想伊芙琳七年级后如果不打算继续待在院队,我就会让他首发。”

我不断地点头,看着纽特回到隔着一个过道的赫奇帕奇,坐在我能看到他正脸的那一侧。

纽特抱的那束兰花几乎遮住了他整个人,他从兰花后探出半张脸,红扑扑的。

如果我捧着花——

我会选择这样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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