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没有反驳,问宫远徵:“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哥哥能力更强,又事事为宫门考虑,长老和各宫却偏心羽宫吗?”
宫远徵摇头。
上官浅自答:“因为人有亲疏之分,虽然同为宫门血脉,但是比起角公子和徵公子,后山各宫和长老们都与羽宫的关系更亲密一些,但这种亲疏关系也不是天生的,都是靠后天去维系的。”
宫远徵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上官浅:“想知道自然就知道喽。”
上官浅虽回宫门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如今宫尚角信任她,不对她设防,上官浅想知道什么,都不用动脑子便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分析道:“角公子能力强又刚正不阿,宫门的人认可你、欣赏你、尊敬你;但因为公子心思难测又不近人情,所以他们不敢亲近你,甚至害怕你;相比起来,他们自然愿意和温和善良的宫子羽亲近喽。
另外老执刃在世时待人宽厚温和,又有雾姬夫人这个女眷张罗与各宫的人情往来,角公子向来公事公办,对于这些人情往来自然不看在眼里。但这种人情往来,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次数多了自然就分出亲疏了。”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的嘴一张一合,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滚动着汹涌的情绪。
人情往来他原本不屑,可是上官浅的心意让他觉得欣喜,终有一个人能跨过他竖起的高墙,拥抱着高墙里那个柔软和渴望温暖的宫尚角,不声不响便填补了他内心深处对爱的渴望。
他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你是想替我去做这些人情往来的事?”
上官浅点头:“嗯。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宫远徵有些意外,上官浅竟然真的是替哥哥打算,而且想得那么深入。
哥哥没白对她好,算她有点良心!
“我去!”宫远徵爽快的应下,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上官浅笑着说“之所以让远徵弟弟去送是因为整个宫门都知道你与角公子是一体,你代表徵宫和角宫带着月饼前去,既足够用心又足够重视。”
上官浅顿了顿,打趣道:“关键远徵弟弟这般玉树临风,多来往几次,各宫宫主和长老自然会疼惜你的,可不是故意为难远徵弟弟哦!”
宫远徵对夸他的话颇为受用,嘴却依然硬:“听你胡扯!”
宫尚角温言替上官浅说话:“你嫂嫂说得对。”
宫远徵撇嘴,转头去问闷头吃饭的司徒洛洛:“跟屁虫,你跟我一起去吗?”
司徒洛洛眼珠子转了两圈,瞟了一眼上官浅,小声说:“我下午想找浅姐姐问些事情。”
宫远徵面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你有什么事不能现在问她?”
司徒洛洛又是满面红云,支支吾吾地说:“不能……要单独……单独问。”
上官浅看着羞红了脸的司徒洛洛,只恨宫远徵是个木头脑袋,出言替司徒洛洛解围:“远徵弟弟这是怎么了?宫门的路走了这么多年,还要人陪啊?”
宫远徵冷哼一声,继续用膳。
饭后,上官浅自然而然地认为宫尚角要忙公务,带着两个小的和他行礼拜别,都不等宫尚角回答便起身往厨房走去。
宫尚角特意提前处理完公务,想陪陪上官浅,结果还未来得及说,就被迫忙于公务,心里郁闷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