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推开宫尚角的手说:“公子,君子远庖厨。”
宫远徵急了,嘴里的月饼还没咽下去,就含糊着说:“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上官浅无辜地说:“等远徵弟弟成年了,娶了媳妇,自然会有人心疼你,不舍得你进庖厨之地的。”
宫远徵被说得满面通红,不服地哼了一声。
上官浅故意气宫远徵,话锋一转:“不过,这月饼代表团圆,本来就是要家人一起做,那这最后一步便让公子来吧,这样……公子便算和我们一起做过了。”
宫远徵咽下嘴里的月饼,嘴硬地回:“真会胡编乱造!”
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手里的筷子,对着宫远徵说:“远徵,你带司徒姑娘回去收拾,收拾完了过来用膳。”
看着两人走了,宫尚角一根手指轻轻抹了一下上官浅的脸,将沾满面粉的手伸到上官浅眼前:“快去收拾吧。”
上官浅看了一眼宫尚角带着面粉的手指,鬼使神差地抹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粉,然后抹在宫尚角脸上。
宫尚角惊讶地看着上官浅,上官浅笑容灿烂:“公子,见者有份。”
宫尚角没有去管脸上的面粉,把月饼都从蒸屉里取出来后,强行拉着她下去收拾。
***
凉风有信,秋意渐浓。
宫尚角命人把午膳摆在正厅,收拾干净的四人围桌而坐。
上官浅替众人盛完汤,把一只鸡腿夹到宫远徵碗里。
宫远徵受宠若惊,抬头惊讶地看着上官浅满脸笑意地替自家哥哥夹菜,仿佛刚刚给他夹鸡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上官浅会对自己这么好心?
宫远徵虽心有疑虑,奈何上官浅的表情实在没有破绽,加之鸡腿实在香气扑鼻,便不做多想,夹起鸡腿开心地啃起来。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把鸡腿啃完,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关心道:“远徵弟弟多吃点,下午还得费些体力呢!”
宫远徵脸上表情僵硬,抬眼看上官浅,见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瞬间觉得饭都不香了。
宫远徵咽下嘴里的饭:“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上官浅转头去看宫尚角,正对上宫尚角询问的眼神。
上官浅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可都是一心为了角公子着想。”
宫尚角与满脸疑惑的宫远徵对视一眼才饶有兴致地问:“哦?你想做什么?”
“我们上午做的月饼很多,我们留些自己吃,剩余的要分给各宫和长老院,麻烦远徵弟弟亲自去送。”
宫远徵不悦地放下筷子:“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一早上,要便宜别人就算了,你还让我亲自去送?!”
宫尚角猜到了上官浅的用意,蹙着眉头说:“角宫主宫门营生,徵宫主医毒,我和远徵弟弟依靠的是能力立足,你不必去做这些人情关系。”
上官浅轻笑着撒娇:“还是公子懂我,远徵弟弟尽冤枉好人。”
宫远徵酸溜溜地说:“你还真是博爱,做个月饼还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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