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宋鳞比还没来得及歇息,就接到了司徒璞云的电话,突然的来电令她感到十分诧异。
乍还以为是宋屿森出什么事了,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把她吓了一激灵。
于是,电话一接通她就口吻急促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司徒?怎么了?宋屿森还好吗?”
“哦~他很好,你不用担心。其实是我,我、我、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司徒璞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沮丧,他的语气低落,消沉。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宋鳞比焦急地问道,这是司徒璞云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消沉,她能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柰、李柰~屿森上次说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他沮丧着继续说道,嗓音里带着一股沙哑和消沉的低落。
宋鳞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是真的,而且还具有一定的严重性,她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随后说道,
“好~你慢慢说,不要着急,任何事情我们都一起想办法解决,OK?”
“好的,”司徒璞云慢慢有点冷静下来,随后继续说道,“李柰可能患了严重的癌症,现在已经停止治疗……”
话未说完,他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在电话那头,眉头已经完全蹙在一起,满面愁容堆砌。
宋鳞比听到这个消息反而从之前的焦急中恢复理智的状态,一件事情最棘手的时候不是对它一筹莫展,而是对它一无所知。
“这样,司徒,你跟李柰谈过了吗?首先,这件事情已经从一个未知的谜团发展成已知的难题,对不对?”
宋鳞比挠了挠头,拿出今天对付沈老爷子的机智和耐心,开始对司徒璞云进行好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清楚两件事情,第一,她生的是什么病,现在的医疗技术水平那么发达,我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她找最新的医疗资源!”
“嗯嗯~”司徒璞云持续处于当机状态,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第二,她拒绝治疗的原因是什么?这无非只有两种情况,究竟是个人原因或者经济状况;不管是哪种,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谁又会愿意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那我今晚找她好好聊一聊~”
“司徒,你要振作一点,这种事情发生了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机会了,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作最坏的打算,拥抱任何结果!”
“……”
电话那头的司徒璞云突然默不作声,他心里肯定很痛苦很无助,或许有很多不方便倾诉的苦楚,包括他和李柰之间暧昧的复杂的不明朗的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心结,他该如何从宋鳞比的影子中走出来,这如今对他来说仍是最大的心理障碍。
这种迷茫令他更加无从下手,在犹豫,彷徨失措中游离。
“我猜李柰应该是个很勇敢的女孩,从她的笑容中就能看出来,我们不妨也放下矫情,活在当下吧!”
宋鳞比的一番话突然就令他感到豁然开朗,对啊,自己究竟在矫情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迈过去,突破这个心结!
这个郁结于胸的问题得到开解之后,他脑海中的整个方向感就突然明朗了。
“你要是喜欢她,就更加不要再矫情了,你还有时间可以继续蹉跎吗?我看她都比你勇敢一点~”
“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勇敢~”
司徒璞云苦笑一声然后闷闷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试图用这种方式继续顽强抗衡。
“我不了解她,可是我了解你!”
挂完电话,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漆黑的房间与黑夜融为一体,天边那一轮挂白在嗤笑着什么。
入夜,又不想吃饭的宋鳞比满怀心事,一个人虽然孤寂,但又自由,遂决定到酒吧去买一杯醉。
在她的座右铭里,始终坚信没有什么问题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不妨来两杯。
解决了一个重大心结的她,心情似乎没有预料中的舒爽,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与复杂。
两杯烈酒下肚,宋鳞比此刻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迷离。
脑海中回想着这段时间作出的每一个决策,应对的每一个插曲,都饱含着一部部人生的血泪史。
而如今,当一切尘埃落定,她却没有感受到那种如释重负后的畅快淋漓。
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前方,试图在那规整的酒瓶架中找到一丝慰藉与答案。
吴季突然出现在她隔壁,几杯酒下肚此时有点微醺,她的心没来由地微微一颤。
他静静地走到旁边的椅子处,缓缓坐下,然后自顾自地打了个响指叫来酒保,那清脆的声音在这有些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你怎么来了?”宋鳞比诧异地问道,一直趴在桌子上的她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瞟他。
“我想来陪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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