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从谢志远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人站在街边,脚却不知道往哪里拐,定定站了许久,终于看到两个近卫急匆匆的跑来:“我听杨叔说您来谢大人家里了,我们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陈坚还是不吭声,两眼就盯着俩人看,过了一会儿,才机械的说:“走,去搜家。”
“搜家?搜谁的家?需要调派人手吗?”
“不必,就我们三人,去谢阳家一趟!”末了,陈坚还是迟疑了一下,没马上动身,却专门叮嘱:“等天黑后再说。”
夜晚,万籁俱寂,明月高悬,秋风沙沙作响,三人蒙面进了谢阳家。
谢阳一人独居,自从被抓后,家里无人打扫,打开火折子后,一眼就看见桌上厚厚的尘土,夜风吹进来,甚至都有些呛人。
围着正厅、内室转了一圈,翻了好些东西都没发现那批嫁妆。
陈坚有些恼怒,干脆直接点了油灯,刺拉拉的在他家里搜寻,但找遍了里里外外别说嫁妆,连个单子都没瞧见,莫非是埋地下了?
三人找的有些累,干脆坐在院里思考,一个近卫在四周环顾时,就瞧见了一团月季,冷不丁冒了一句:“原来谢大人喜欢月季?”
众人看去,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株月季开的很是妖娆。
陈坚走了过去,对着月季看了好久,旁边的近卫就问了一句:“这月季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没有不一样,只不过这月季原本是御花园才有的,民间是不允许种的。”
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来看看这月季。”
几个人都是从小兵做起,什么苦都吃过,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住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蹲在月季前发呆。
“这谢大人都被抓走快两个月了,没人浇花,这东西也能活的这么久?”
陈坚没说话,拨开密密麻麻的枝叶,小心避开花刺,然后在一处发现了竹筒做的管子,他才拍了拍手:“他应该是引入了一些河水过来,所以花没死。”
本来也只是感叹这花开的好看,都准备起身了,结果多瞟了一眼,就看见花丛后方居然有个花盆。
这就奇怪了,这花明明是长在花池里,弄个花盆是做什么呢?
心思微动,伸手去拽花盆,结果发现拿不起来!又想了想,左右晃动了一番,花盆居然动了!
内居传来轻轻的滑动声,几个人相视几眼:“找到了!”
果然在书房的一面墙上开了一道门!
陈坚命一个人去守住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自己则带着另外一人进了密室。
密室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三个大箱子整整齐齐摆在地上,上面还贴了封条,印章有淮王府、宁王府以及谢阳的私印,看来,就是他要找的嫁妆了!
站在箱子前,陈坚百感交集,旁边的近卫以为他要把嫁妆给抢回去,急忙出声制止:“大将军,陛下已经把这批...”
话没说完,就看见陈坚微微侧头的冷脸,后面的话就没敢继续说。
陈坚继续打量着密室,顺便去翻案头上的书籍,看来他确实是在整理一些卷宗,皱着眉翻了几本后,很是无聊,啪的丢了回去,转而去看墙上的画。
墙上的几幅画都是女子,且都是异族女子,有骑马装,有舞蹈装,还有宴会装,陈坚看了一会儿,就奇怪的问了一句:“谢阳今年也快二十七了吧,为何还未娶妻?”
说起娶妻,那近卫想了想:“谢大人高中时,好多家都准备榜下捉婿,但都被他给溜了,这些年,也没听说他和哪家姑娘走的近。”
“哦,除了...除了淮王府的徐姑娘...哦,不,是如今的安平公主。”
可奇怪的是画中女子没有一人和安平公主有相像的地方,说他喜欢她,好像也说不太通。
“你记一下这画中女子的衣饰,看看是哪里的。”
俩人退出密室,又叫了守在门口的人,三人又在院里纠结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从后门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