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给了谢阳?”陈坚一脸不可置信:“陛下怎么会将嫁妆交给了谢阳呢?”
“我也没弄明白,陛下是怎么想的,但我哪敢质疑陛下的决断?”谢志远说着说着表情更夸张:“那谢阳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嫁妆就悄悄送到谢阳家保管了!”
陈坚想过谢春熙的嫁妆会在谢志远家里,甚至在淮王府,或者宁王府,可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谢阳那里!
谢志远虽说和谢老太太这一脉出了五服,但要论亲疏远近,那也比谢阳这个外人更亲近一些,居然会是谢阳!
“老太太遗言有说嫁妆给谁吗?”陈坚问:“有指定的人吗?”
谢志远忽的就想起了某个小事,但当下还是选择了隐瞒:“没有,老太太只说要把嫁妆给要回来。”
陈坚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此刻的他不是很明白皇帝的心思,但又不能去皇帝,眉头紧锁,脑袋里一片混乱。
罢了!想了想不通,陈坚叹了口气,视线又扫过桌上的残羹:“过几日,我叫人给你送些银两,你也好...好宽松一些。”
说到银钱,谢志远就婉拒:“这些旧账都还的差不多了,都是老太太来京城之前的旧账。”
“老太太来京城后,不使银子了?”陈坚多嘴问了一句。
“怎么不使?”谢志远眼睛瞪的大大的:“开销更大了!”
“那你哪里来的银子养老太太?”陈坚勉强打起精神:“莫非去做了贼寇?”
提起这几年花的银子,谢志远很不好意思:“都是淮王府和宁王府不停的来送银子,这才维持住老太太的开销,甚至还有多余的银钱去还旧账。”
陈坚一愣:“他们两家为何要给银钱,给的很多?”
“没有一万两,也有八千两!”陈坚掰着指头算:“这些还都是现银,还没算什么滋补的人参、鹿茸什么的,那些更贵!甚至还请了御医来瞧病,这个都没法用银子来衡量了!”
“哎!如果不是他们撑着,我哪里养得起老太太这么些年啊。”
每每想起这些年的苦,谢志远也有些疲惫:“为什么要给银钱,其实我也纳闷,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图老太太的余威,想在京城落个好名声,后面发现不是;又以为是图谢家的家产,但他们给的银钱都不知道贵了多少倍;还想过是为了和你做对,可你们都是正面上打架,背地里他也没对你下黑手;总之一句话!我到现在也没弄懂到底图啥。”
“不过他们请了老太太给明珠簪花,我倒是很诧异,后来淮王妃才悄悄跟我透了底:明珠命格轻,想和老太太攀关系去辟邪,说是老太太活的越久,对明珠越好。”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停的给老太太花银子吧,不然别说是我,哪怕是家底再厚的人家,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看似合理的解释,其实也是谢志远自己连猜带蒙出来的,陈坚沉默了片刻:“那为何不去找我?”
“找你?”谢志远叹了口气:“如果真找了你,老太太宁可一条白绫挂房梁,也不会用你的银子吧。”
“且不说当年的事情到底为何,可是,你如果不写下那封休书,起码还能临时保她一时,也能给所有人留点找证据的时间,可偏偏你写了休书后,她从大牢逃了出去。”
“身上的罪责没有洗清,偏偏又加上一个越狱,纵使现在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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