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的不屑确有几分道理,更何况现在正在求人,面上几分尴尬:“偶尔,偶尔会冲动,就几次。”
换来的却是陈坚的摇头。
这下,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不过陈坚好似也不想跟他结怨:“不过他终归是你的学生,我们同朝为官这些年,一些情分还是有的;不过那天他确实冲动了,事后想想,他也有了牢狱之灾,算了!不和他计较了,等他日后从刑部出来,记得送我两罐好茶谢罪就行。”
听陈坚这样说,谢志远高兴的不知道说啥了,看向紫笋茶的罐子也柔和了几分:这礼终于送到了刀刃上!
陈坚拿着茶罐准备起身告辞,谢志远咧着嘴送他出门,不过刚走没几步,府里的一个老婆子大老远就喊:“大人,午饭已经做好,您是...”然后她就看到了旁边站着的陈坚。
谢志远看看老婆子,又看看陈坚,对上他若有所思的脸,他心一横:“现在正好是中午,您要不屈尊在府里用午饭?”
“好!”陈坚答的很是干脆:“正好我现在也饿了!你家饭厅在哪里?”
谢志远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在前面,前面...”
陈坚看了他一眼:“那走啊,吃饭去。”
饭厅其实不算大,俩人坐下后也没多少空余地方,婆子们多加了一副碗筷,看了看陈坚,又看了看谢志远,终是说了一句:“两位大人慢慢用,后厨还有两道菜等下就上。”
桌上就俩菜,一个清炒白菜,半碟板栗鸭肉,是比一般平民家里吃的好,但一跟京官的伙食比,有点凄惨。
谢志远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就我一个人吃饭,一般都是这样。”
陈坚没说话,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肉往嘴里塞,他也只得跟着一起吃。
过了一盏茶功夫,就端上来一盘清蒸鱼,老婆子笑眯眯的解释:“这鱼是现杀的,只做清蒸保持它原来的清甜,两位大人趁热吃。”
好吧,这一大盘鱼放在这桌子上,那两盘菜简直不够看,好像它们才是凑数的。
接着没一会儿,又端来一盆鱼头豆腐汤,好吧,这下桌子可真的摆满了。
谢志远吃的很高兴,筷子都没停过,陈坚还看了他好几眼。
结果,等陈坚都擦完了嘴,他的筷子也没停下的意思,还在鱼盘里扒拉着,陈坚见状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很穷吗?你的俸银都去哪里了?”
吃上头的谢志远想都没想,脱口就出:“早些年,我们家老太太身子一直不好,不是要用好东西养着吗?那个花钱如流水,我欠了不少银子,到现在没还完呢。”
陈坚想了想:“谢春熙的嫁妆不是在你这吗?”
谢志远大怒:“嫁妆是嫁妆!怎么能随便挪动?更何况...”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刹住了话头。
“更何况什么?”陈坚逼问:“更何况嫁妆根本不在你这里!是吗?”
谢志远抿着嘴不说话,但陈坚没想轻易放过这么好机会:“那她的嫁妆现在在哪里?”
旁边伺候的婆子见俩人呛了起来,想上来劝和,陈坚倒是不客气:“烦请几位先到别处休息,我与你们家大人讨论一点私事。”
婆子没动,都低头等谢志远发话,陈坚自嘲的笑了笑:“我竟然忘记了这是在谢府,只是不知道,原来你们也对主人家的隐秘之事也那么上心啊。”
谢志远闭了闭眼,无奈的说了句:“你们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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