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儿,倒是嘴甜。”
苡灵一歪脑袋,“仙子长得漂亮,当然要实话实说啦!”
四绝君捡起蹴鞠递给苡灵,松风和煦的说道:
“方才贫道观你戏鞠,浑若踢毽一般。毽子与蹴鞠一本同源,技法着实雷同。只是毽子侧重控制力,而蹴鞠则侧重于爆发力。”
苡灵眸光闪闪:“哇,仙子一语中地!我说刚才踢出的球怎么软趴趴的!我这就试试,仙子再见!”
四绝君微笑点头:“去吧。”
回到场上,按照四绝君的提点一试,果然奏效。
苡灵兴奋的朝四绝君挥了挥手,四绝君亦是会心一笑,
这孩子,真是一点就透。
球场上。
今日来此比赛的队伍总有四支,分别是红橙青黑。
颜台是青队队长,与那红队队长一碰头,两个人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那是个干瘪羸弱的小公子,
似有病态,
被红锦衣们,左右蜂拥至场上,还有小喽啰头前开道,“让让喽,让让喽,荣三公子来了!”
苡灵蹙眉:“哪里的荣三公子?”
颜台一哼:“荣侯的第三子,荣康,病痨子一个。”
苡灵:“荣不是封号吗?”
颜台一脸不屑:“既是姓氏,也是封号。先帝说他家的姓氏好,便赏了一个荣上加荣。”
苡灵暗叹,今日也算冤家路窄了,告倒苏家的荣家人在这里碰见了。
那个荣康忽地仰起脖子,在人群中高喊了一声,咋咋呼呼的。
“嚯——”
“都给我听好了!”
“今日在场之人,不管胜负,我荣康做主,统统有赏!”
“唯独是青队!特别是颜台!”
“那个颜台就是只偷奸耍滑的小猫儿!”
“上次玩双球门,硬是使诈夺我一球!”
“今日我就要与颜台立下赌状!哪个要是输了,就以白粉敷面,在球场爬上三周被人骑!”
“颜台,你敢不敢赌?!”
人群中有起哄的,有不解的。
这颜台和荣康的母亲乃是亲姊妹,两个人也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弟,怎么就如此的不和睦呢?
颜台抱着膀子往前一步,瞧着荣康的架势讥讽道:“注意点身子吧荣三,你的肾病可好了?小爷我怕你累散架。”
荣康嘴一张眼一瞪,本就凸出的颧骨更加分明!
脖子上的青筋变成了红筋:“我就问你,敢不敢赌?要是不敢,趁早认输!”
“赌!”
颜台响亮一句,青队的人立马跟着高喊,“赌!赌!”
苡灵没出声,怕太过显眼被认出来。
今日可不是打架的时候。
毕竟唯一的目标是那三百两赏银。也许……还有唯二的目标,那就是帮颜台挣一口气!
上午是半决赛,下午是决赛。
临近开场,豫王带着一众友人驾临了。
豫王三十出头,红光满面,满脸堆笑,每一个动作里都写着养尊处优四个字。
半决赛不多赘述,最终经过两轮比拼,终于来在了青红对决时刻。
把比赛当体验,是苡灵的经验之谈。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因此动作便会慌忙粗糙,易出纰漏。
越在这个时候,越要有意的提醒自己,静心去体验每一刹那。
慢,慢,慢,
直到该发力的时候,精准一击!
坐在观众席上的豫王一眼不离的盯着势头强劲的青队,
先进了两个球的青队再次先发,
作为前锋的颜台率先开球,
作为副前锋的苡灵把脚一弓,利索接球。
球一个个传下去,从始至终就像粘在这些孩子们身上似得,没有落下去一次。
十一个队员传够一轮,再将球传回前锋,是射门的时候了!
不料颜台一紧张,
球歪了,
打着璇儿的球眼看要落地,苡灵匆忙来救,
就那么脚尖一勾,
球又活了!
苡灵接着一个旋身,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球送入了风流眼!
“中中中中……中了!”
豫王拍案惊奇,兴奋连连,“好身手,好身手啊!”
与此同时,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号角。
比赛规定,开场连进三球者当即获胜!
在欢呼声中,
颜台冲过来抱住苡灵就飞了三圈,并在额头上深沉一吻,
“我的好灵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苡灵一抖,立马将颜台推开,
“颜公子,大家都看着呢。”
唇瓣留下的温热尚且未消,拒绝就如寒霜降临。
这是颜台第一次被女子拒绝,
亦是从这一天开始,颜台对苡灵产生了一抹不一样的情愫。
他想掐她,像掐多肉一样狠狠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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