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灵又怕颜台尴尬,
攥住他的胳膊就开始起哄架秧子,“领奖了,领奖了!”
颜台回过神,望向那匹心心念念的马儿。
原来白色的汗血宝马是一种流光溢彩的白呀!
白马,白花花的赏银,和白脸的荣康成了这一日蹴鞠比赛的最后剪影。
荣康愿赌也不得不服输,发狠地将一整盒白粉扪到了自己脸上。
“荣康吃糠了!”
青队雀跃起来。
红队怎甘于下风,立马鬼哭狼嚎的大赞:荣哥实诚!荣哥威武!
在红队的齐声鼓劲儿下,
输人不输阵的荣康驮着个美女绕场三周,嘚嘚瑟瑟,耀武扬威。
完事后爬起身,甩了甩脸上的白粉,咬碎了后槽牙与颜台约定,
一个月后再战!
双方怒目汹汹的顶了顶牛,然后哼的一声,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中秋的气氛已经拉满了。
穿街走巷,哪里都是浓郁的桂香与酒香。
卖大闸蟹的小贩挑着一个个竹篓,渴望着路人能够多看一眼。
苡灵目光一扫,扫到了几只特别肥美的,当即跳下了马。
“小娘子,挑几只回去吧,咱家的螃蟹各个肚大黄满,鲜活生猛!”操着江南口音的贩子热情的介绍道。
颜台一听这揽客用词,不由得坏笑一声。
我也鲜活生猛呀!
时下转眸看着苡灵的侧颜,愈发觉得粉雕玉琢,没忍住逗了逗那小脸蛋儿,颤溜溜的……
不料苡灵只是随意的扫开他的手,头也没回的说道:“别闹,挑螃蟹呢。”
轰的一下,颜台气血上涌。
再度的被忽视被拒绝,就要把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子哥击垮了。
他憋着一口气,把苡灵送回了家。
然后梗着脖子,一脚踹开自家大门,大步流星的奔向西苑。
身旁的小厮吓坏了,小爷今个是怎么了,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奔入西苑,一把将迎出来的辛小妾按在地上,就地处刑。
一通驰骋,那身下的辛小妾有些承受不住,抬手推了推他:“爷,不行了……”
这口气本是小心翼翼的讨饶,但此时的颜台听到耳朵里,立马换了层意思。
食不对味就够叫人生气了,
一贯顺从的小小妾室也敢对自己说拒绝?
颜台怒火中烧,立马抽身,再一把将辛小妾掀翻过来,
对着那白莹莹的皮肉就是一阵掐捏啃咬……
红痕累累,辛小妾爆发出惊恐的哭声!
西苑里闹得不可开交,
得了通报的颜夫人火速赶了过来。
见了亲娘,三分的委屈也要变成十分,
颜台一头扎进颜夫人的怀抱里,委屈不迭的喊道:
“娘!我要纳隔壁的苏姑娘为妾!她要是不愿意做妾,那就三媒六聘,娶她为妻!”
颜夫人大惊,一口气差点噎在喉里,
抚着颜台的脑袋惊愕失色的叹道:“天呐!我的儿!她可是个教坊司罪女!”
颜台不依不饶,
颜夫人也劝解不住。
这事儿若是捅到相爷那里,必是一番风雨。
辛小妾眼珠一转,适时的劝慰道:
“我的爷,原来只是件女人的小事。您别着急,我来给您想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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