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太太这般性子,徐夫人早就了解。
笑着对傅家老太太开口:“文秀,这是老秦家的那位,家里是开戏剧院的,性子向来就是个开朗的,你不要惊讶。”
听见这话,秦太太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性子一向自来熟,见谁都得说两句才行,不说上几句浑身痒痒,傅老太太你可不要介意啊。”
听徐夫人这样说,再看秦太太这般话,这般笑,看不出一点矫揉造作和疏离。
傅老太太瞧着秦太太确实是开朗的,脸上的笑倒是随和了不少,看着秦太太说道:“不介意。你放心,要有喜事怎么少得了你家?”
这话一出口,不说有没有,只说一定会请她。
大家到这个年龄加上自身的修养,都是道行高深的老狐狸了,心知肚明了。
这话的意思是这事还没有定呢。
而她们聊的功夫,佣人已将麻将摆上桌。
大家手洗牌开始玩起来,一边玩,一边小声说着话。
牌桌上的气氛又活络起来,说着今日的喜事,好不愉快。
不过,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突兀的,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这愉快的气氛。
“喜事?当然快了。”
一瞬间,大家话语止住,顿住了出牌的动作,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打扮精致的乔瑾煕就这样站在这四个人的牌桌面前,一点也不怕生。
今日文家老太爷做寿,来者都是客。
她用傅氏职员的身份很顺利的进入山庄,询问了佣人,才知道傅老太太在这打麻将。
傅老太太眉头不觉的皱了一下,在这样的时候,乔瑾煕这样插嘴,让人心里一瞬不喜。
其它人面色也是明显的变化,不太好。
尤其是傅老太太,刚刚在牌桌上明显不想说太多,大家都是有脑子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这……那冒出的冒失鬼?
傅老太太脸上的笑不见了,她淡淡的眼神看向乔瑾煕,那没一点笑的脸色瞬间让乔瑾煕觉得有压迫力,不敢说话。
但是,乔瑾煕面对傅老太太的这般神色,却是一点也没被吓到。
她看着傅老太太的眼睛,面上是优雅得体的笑:“伯母,您好。”
不待傅老太太回答,乔瑾煕继续笑着:“各位太太们,你们好。”
此话一出,大家神色各异,看向傅老太太后,又看看乔瑾煕。
而这一刻,大家看乔瑾煕的眼神不一样了。
刚刚是不善,威严,现在是打量了。
因为,乔瑾煕刚刚的话,是在告诉她们,她和傅家的关系匪浅,听得大家精神一振,难道说,接下来有好戏可看了吗?
这可以当吃瓜群众了?
徐夫人:“文秀,这是谁家姑娘啊?”
当然问的是乔瑾煕。
傅老太太:“这是乔凌霄的孩子,叫乔瑾煕。以前我们几家公司还在一起合作过的那乔氏。”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乔老板的孩子,我说这孩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后来听说迁到新加坡,长住了的是吗?”
傅老太太点点头。
徐夫人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她看傅老太太面上无波,心里揣测着,估计这姑娘不讨喜。视线再次落在乔瑾煕的面上,笑着打量乔瑾煕,但还算是一脸的和气:“这孩子,长得真好。”
说着,看看四周,开口问:“你父母人呢?”
乔瑾煕回答:“我父母今日没来。”
孙夫人也是个鬼精的人,见傅老太太脸色不对劲,赶紧把话题切断:“啊呦,这女儿来了,也就代表父母出场了。”
大家都深知傅家那个儿子,而且是洁身自好的根正苗红的好儿子,从未有过感情上的绯闻。
现在乔瑾煕的出现,一句傅伯母明显的就在告诉大家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
“乔小姐今天也是来拜寿的?”秦太太热络的主动开口,她是个不怕事多的人。
乔瑾熙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我刚才看到伯母正在这里打牌,就想着过来陪陪她,顺便一起玩玩牌。前些日子拍摄的那些敬酒礼服照片,我也一直想拿给伯母看看,请她帮我提点意见呢。”她的语气自然而然,毫无半点生涩与羞涩之感,仿佛已经与伯母有过多次交流一般。
秦太太这会扬起嘴角吃吃笑起来,转头看着傅老太太,调侃说道:“啊呦,我说这不有喜事要办了嘛!”
傅老太太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面对如此局面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她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逐渐消散,面色也渐渐变得温和起来,原本的生疏与冷漠消失无踪,重新流露出最初的礼貌和客气,凝视着乔瑾熙说道
“然而,关于这件事情,傅时那孩子并未向我提及过呢。”接着,她轻轻叹息一声,感慨道:“哎,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孩子的终身大事,就让他自己作主好了。”
傅老太太这两句话说的大家心里一瞬明亮。
一点是撇清和乔瑾煕的关系,一点是在告诉乔瑾煕,适而可止。
听见傅老太太这两句话,大家神色恢复自如的开始摸牌出牌,但是瞥向乔瑾煕的眼神却是不友好了。
好像在说,这乔家的姑娘,看似得体,实则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
乔瑾煕明显感到傅老太太话里的不悦了,她也暗涌不悦的心想:哼,你这死老太婆!净落我面子。
甚至是嫌弃,很不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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