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老宅的松鹤山庄。
佣人们早早地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布置场地,整个宅院内弥漫着喜庆的氛围,老少皆喜气洋洋。
文家老太爷的寿宴酒席是在中午十二点准时开始。
可一辆辆的豪车在九点钟左右便陆陆续续的到来了,在佣人们的安排下有序的停在山庄的各处停车带上。
而随着时间一点点走向十点,车辆是越来越多了,山庄前的近百个停车位已经停满,佣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安排车辆往山庄后面的停车场了。
同时,这些车里,其中一辆,便是傅老爷子和老太太的。
傅老爷子和文家老爷文世丰以前生意场上相识,彼此也有过照应,所以今日也赏脸来拜寿了。
一般这些场面傅老太太不太喜欢的,而且她也到了这般年纪,许多事都会放手让儿子傅时去做了,除非儿子没空出席,她才会出来应付一下。
可这次,是傅老爷子要求的,她好长一段时间呆在老宅调养身子,正好呆的烦闷,想想也好,出来透透气。
所以,这一次,她便答应和老头子亲自来了,以表傅家的心意。
文氏管家很是热情的亲自接待夫妇二人,安排在会客区的上座,整个会客区的人大部分都是相熟的。
这样喜气融融的场合,大家聚在一起见面,聊聊,就当做是平日里没时间,正好现在见一见,同时,也是给不熟的人认识结交的一个机会。
大家在商海里一起打拼,都是同一个圈子,同一个地方,其实彼此都打过照面,只是熟与不熟而已。
这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自然也就聊女人的,不在一个地儿。
恰恰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来到傅家老太太身旁:“啊呀,文秀,真是你。好久不见了,刚刚我还以为眼花看错人了。”
傅老太太看过去,看是认识的之前一起打过麻将的厂长徐夫人,便客气的应付几句。
“走,摸几圈去?”徐夫人笑呵呵的问。
“好。”傅老太太一口答应。
不是赌瘾或者兴致来了,而是牌桌上确实是有很多不胫而走的小道消息可以提前预知一下。
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道消息,却可能蕴含着商机和商业信息,只有头脑敏锐的人才能捕捉到并加以利用,说不定就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商业利润呢。
文家这山庄很大。
有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也可以钓鱼小憩,甚至还有小型打高尔夫,和骑马这样的富人娱乐项目。
徐夫人轻车熟路的把傅老太太带到专供女士相聚的后院清韵厅。
俩人随便找了个空的牌桌坐下,逐渐,其他相识的人看见她们,便靠了过来,不相识的倒也不会过来。
“这里还没坐满呢?”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
徐夫人看过去,是秦太太。
于是开口:“对啊,还真是没坐满,正好差两人,你们来呀。”
秦太太比较年轻些,爱热闹,一屁股坐在傅老太太身旁那个位置 。
沈文秀听着身旁人出声,轻轻放下茶杯,看着过来的两人。
一个是看上去年纪跟她差不多大的同辈,老牌友了,孙夫人;另外一个是坐身旁的年轻些的秦太太。
秦太太在落座前已经将傅老太太仔细打量一番了。
不愧是财富,家境都首屈一指的傅家老太太。
一头花白的卷发,每一根都好似细细打理过,身上穿着一件深啡色长及脚踝的复古式香云纱长款裙,裙子很宽松但是线条剪裁的很好。
脖颈上戴了一个通体都是的祖母绿的吊坠链子,光坠子有半个手掌大小,别人连护心镜都不敢做这么大的,更何况她这是实实在在的有市无价的水种,还这么一大块。
左手手腕是一个同色系的碧绿的祖母绿手镯,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但仅这两样,但凡是个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能值帝都的一套四合院。
傅家老太太也打量了一下身旁年轻的秦夫人。
说年轻,是因为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和她们同辈,那未有落下痕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显身材的紧身裙,可也大方得体,但那双眼睛,身为老年人一眼便看出她不是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
傅家老太太不动声色的扫一眼身旁的秦夫人,随即收回视线,拿起面前的茶杯喝茶,不作声。后面来的这俩人她以前出席活动时见过几次,但不熟,仅限于打招呼。
孙夫人是个好人缘的性子,和商场上大部分成功人士的女眷都有话题聊。
她对着徐夫人说:“怎么不见你家女儿来参加?”
徐夫人当即回:“我家女儿在国外读书呢,上周刚回来,叫她来她也不来,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参加这种活动了呢。”
孙夫人点头称是。
听见这话,年轻的秦太太倒是笑着打趣起来:“孙夫人不也一样自己来了嘛。”
“哎,现在年轻人都不讲礼节了,是真的不爱参加这种活动了呢。”
傅老太太没说话,喝着茶听着她们不咸不淡的聊着。
……
自来熟的秦太太转头看向傅家老太太,客气笑道:“傅老太太呐,我听说你家有喜事要办了,你家办喜事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
这自然的话语,一开口便无任何的生疏和陌生,非常的熟悉,好像她对傅家老太太之间的关系很熟络似的。
傅老太太倒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的自来熟,一点陌生感都没有这么快就把话题落到她头上,只是心里动了下,随即优雅的放下茶杯。
这空穴来风的事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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