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力道十足,保姆完全没有预料到会遭受这样的攻击,毫无防备之下被打得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而此时,包包也恰好砸中了保姆的额头,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大的肿包,颜色瞬间变得青紫青紫的,看上去十分吓人。
然而,这并没有让她感到解气。似乎觉得刚才的举动还不够狠,她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保姆踹了过去。这一脚带着怒意,力度极大,让保姆不由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熙熙,快住手!”
乔母见她回来了,着急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往屋里拽:“你怎么在门口就教训起佣人了,万一传到傅家,影响就不好了。”
“不就是个保姆吗?慌什么。”乔瑾煕走到玄关处,直接踢掉高跟鞋,把包甩在地上,揉揉发酸的脖子。
如果乔凌霄在的话,是不允许乔瑾煕这样没规矩的,可乔母一向很纵容,惯着她。
乔母看到乔瑾熙这般放肆,不仅没有责备她,反而转头对着门口的保姆横眉竖眼地呵斥道:“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点过来收拾东西!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做吗?”
地上的保姆被吓得战战兢兢,连忙小跑过来,开始收拾起乔瑾熙乱丢的物品。
“听说你前几日和傅总去试礼服了?”乔母吩咐厨房阿姨端来滋补汤水,亲自接过,端到乔瑾煕面前放好,落座在她身旁,细声细气的问。
乔瑾煕敷衍的嗯一声,一提这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想到在礼服店吃的那些闭门羹就烦躁。
乔母看着她耳鬓后隐藏的淡淡红色印,往微张的领口看去,脖子下方隐约可见那些红斑,心里一喜,问道:“所以……这些天他留你过夜了?”
“没有。”乔瑾煕心里的委屈不知道从何说起。
拿起茶几桌上的女士香烟,点着火,两条腿交叠的搭在茶几桌上,涂满红指甲油的手指夹起,狠狠的吸上一口。心不在焉的回一句:“我去周熠辰家小住了几天。”
其实对于她和周熠辰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纠缠不清的复杂关系,乔母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呢!毕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没见过?只是有些事情,母女之间心照不宣罢了。
女儿和周熠辰不清不楚的关系,乔母这些年是早就知道的。
只不过当时见周熠辰的星途是越走越顺,想着女儿喜欢玩就多玩两年,有目标了再换下家也不迟。
但乔母还是啊的一声,诧异地惊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那周熠辰走的近!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被狗仔队拍到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乔瑾煕一脸无奈与懊恼:“还不是因为苏吟,她勾搭阿时,妈,我真的没办法收拾她。我心也烦,去喝酒的时候就遇到周奕辰了。”
乔母脸色一变,直接伸手夺过她手上的香烟,冷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抽烟。看你这副没能耐的样,真是窝囊死了。要整她还不简单?明着不行,那就来点阴的。”
毕竟,有时候直接的方法并不能解决问题,需要用点智谋才行。
“什么很简单?妈,你没看到她那一副骚狐狸的样!阿时都被迷的鬼迷心窍,连她的家世都不顾了。我和她站在一起,直接被透明化。”
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连呼吸都带着对他的思念,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她可以做到在人前不露声色,可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他和别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秀恩爱,那天在试衣间门口听的真真切切,当时真的很想推门而入,和那男人撕破脸算了。
可一刹那,幸好她强忍下来了,理智告诉她,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出来,守得云开见月明,自己迟早有一天能把他冰冷的心捂热。
“熙熙,那个……”
乔母话还没说完,乔瑾煕就立马不耐烦的打断:“妈,行了,别啰嗦了,我上楼歇会。”
说完,不管乔母什么反应,直接把没抽完的烟屁股一把按进烟灰缸里。
看着女儿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对着自己便是一顿劈头盖脸地发火,乔母被惊得目瞪口呆。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女儿就是自己的心头肉,从小到大虽然娇生惯养,可和自己说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耐烦过。
乔母试图从乔瑾煕的眼神和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然而,她的心思似乎很难猜透,因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让人无法琢磨。
想要开口询问,但看到女儿那愤怒的表情和紧闭的双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如果此时再追问下去,只会让她更加生气。
于是,乔母选择了沉默,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注视着女儿上楼的一举一动,直到她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
乔母这才收回眼神,坐在沙发上,半靠着微微叹一口气。
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她开始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试图找出可能引发女儿如此强烈反应的原因。但任凭她如何努力,还是无法理出个头绪来。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中,乔母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心疼女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帮助她。这种无力感让乔母感到十分沮丧。
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心肝宝贝啊,自己平日里对她百般呵护,千般怜爱,都不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回国后,自从见了那男人后整日伤神,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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