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看着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的乔瑾煕,倒是善解人意的笑着说
“乔小姐,那边还有空位,可以过去坐坐。”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懂事的话就顺着这句话下台阶,不要再蹬鼻子上脸了。
乔瑾煕视线本来是一直落在傅老太太的脸上,她一点也看不到傅老太太脸上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傅老太太的神色完全没有因她的出现而有变化。
直到秦太太的话语出现,乔瑾煕才瞥向这个说话的秦太太一眼
这秦太太又是什么东西?说着这一番让人恶心的话,什么叫那边还有空位,可以过去坐坐?
她想坐哪就坐哪,别人管得着吗?
乔瑾煕没有回应秦太太的话,而是继续盯着傅老太太,优雅笑道:“我不累,看你们玩会牌。”
秦太太的脸一瞬变了,脸上的笑褪去了,只剩下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今天能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只是这么不识抬举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
此刻,傅老太太掩下瞬厉的目光,她没有回头看站在一侧的乔瑾煕,笑着对牌桌上的人说:“突然累了,我想去走动走动。”
说罢,随行的贴身佣人随即上前扶着她起身。
大家见她这样说,也跟着起身:“我们也去看看后花厅文家女眷们的活忙的怎么样了吧?”
乔瑾煕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得罪了这里的几位太太们,特别是拂了秦太太的脸面。
秦太太心中不屑跟她这样的小辈置气,但也不给好脸色,这乔小姐,真是坏胚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傅伯父安排我和傅总的订婚宴在下个月初六。”
一瞬,大家寂静。
乔瑾煕的这一番话,阻断了大家刚要离开的脚步。
这一桌的人像是被圈在了一个全然寂静的空间里,外面的热闹进不来,里面的静寂也出不去。她们四个全转身看着乔瑾煕,目光极凉,脸上再无半点维持表面上的客气。
这乔瑾煕故意放大音量说出的这句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在挑事!
秦太太手心一瞬抓紧,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徐夫人也出声,再无半点长辈对小辈的和气:“乔小姐,这里可不是你新加坡乔家的地盘。”
一向沉默不多话的孙夫人也上前劝道:“年纪轻轻的,说话这么没教养,不懂收敛。”
这话就是不给乔瑾煕留面子,话直接怼上了。
乔瑾煕看着前方转身要离席,却因她的话而停下的傅老太太。
可那傅老太婆没有转身,所以乔瑾煕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只是明显感觉到了傅老太太身上的气息变化。
而这些气息变化,正是她想要的,满意的。
乔瑾煕嘴角的笑容弧度深了。
假装转头看着不悦的徐夫人,孙夫人,可怜兮兮的说着:“阿姨们,你不用提醒我的。”
看着这一桌冷眼看着她的人,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我说出这些话,大家会很不满意,但我依旧要实话实说啊。”
“毕竟我可是当年傅老爷子亲口和我爹地说的指腹未婚呢!这傅家这么大的家业 ,应该是个守诚信的人。”
这一刻,傅老太太转身了。
她面容冷骇,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忍不住想退却几步。
她在看乔瑾煕的那一刻,脸上逐渐生出一丝笑,笑不达眼底。
“今日是文家喜事,我想乔小姐是不是跑错地方发疯了?”
傅老太太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乔瑾煕了。
要知道,自家老头子当年私自指婚的事她是最近才知道的,这让她感到十分震惊和困惑。
对于乔家,她心中始终怀有一丝愧疚之情。
毕竟,时代在变迁。这种私自决定晚辈婚姻大事的行为并不合适,而且如今已经进入了新现代社会,指腹为婚、盲婚哑嫁这样的传统陋习实在是不可行。
她常常思考着如何能够弥补乔家的女儿。
她想找到一种方式,既能表达对乔家的歉意,又能尊重双方子女的意愿。或许,可以通过与乔家坦诚地沟通,寻求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或者,给予乔家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以减轻他们的负担?
无论采取何种方式,她都希望能够尽力弥补这一错误,同时也为自己老头子做下的烂摊子的行为负责。
如今,这一出戏,让她对这视线里的人相当厌恶。
是的,像对臭屁虫一样厌恶。
挑是非,故意为之,这种女人,真没教养。
乔瑾煕清晰的看见傅老太太眼里生出的厌恶,嫌弃,鄙视,这样的神情在乔瑾煕眼里,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让她非常的愉悦。
她就喜欢看老太婆此刻情绪和眼神的剧变,老太婆神色变化越大,她就越开心,恨不得一下子被气的脑中风,一命归西最好。
死老太婆,我可是要嫁给你儿子过日子的人,不是嫁给你。
你敬我,我就敬你,你不敬我,我又何必敬你!
乔瑾煕脸上的笑容浓郁了,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媚笑着:“傅伯母不要生气,我可不是一般公司里面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生活特助,秘书啊,靠爬床的本事。”
她这模样在这一桌的人看来,就像个跳梁小丑,让人厌恶至极。
傅老太太心里绷紧了,眼睛危险的当即眯了起来,她身上的气息冷冽,如刀子一般,割向乔瑾煕。
没教养的东西就是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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