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一听,吓得头都快磕破了,一连声的叫道:“哎呀呀~我的爷。
这土匪也是按自己的道来的,我都从来不抢百姓,都是在截那富有之人,还请王爷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子桑雨对沈珂然低声说道,叫人去把那李老三给我叫来,本王今天就管管这土匪的事,有空我定剿了这两支山匪。
不大功夫,李老三连滚带爬来到子桑雨跟前,他对子桑雨施礼后。
指着王老四的鼻子骂:“好你个狗家伙,当真你是属狗的,连王爷的路你都敢挡?还拿我来给你做挡箭牌?”
转而又对子桑雨说道:“王爷,这家伙坏的很,居然把他反王爷的事归在我的头上,王爷,你就把他给灭了吧。
这可是咱们这一带的一大害啊。”
“你胡说,谁不知道,这一带,你才是最大的祸害,不仅仅是截富,还截贫呢。”
李老三听他如此讲,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王老四,你在王爷面前胡唚,你就不怕后果吗?”
“你在王爷面前都敢威胁我,王爷,您听他当着您老的面都威胁我,可想而知,您老不在,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王爷,求您老给我做主啊。”
李老三手在腰间的刀柄上,呲着牙咧着嘴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用我们之间的纷争来叨扰王爷,挡王爷的道,你是当真不想活了吗?”
那王老四又是好一顿叫屈。
沈珂然看着眼前的一对活宝,真是气笑了。
同时想着这王老四就一个草包,还当上了土匪不说,居然还是土匪头子,真是一个不明白。
那官爷却对他说:“这王老四就是一个草包,但是,他对他手下的兄弟们很好,大家都愿意替他卖命。所以……”
沈珂然看着他二人还纠结在一起,想,那土匪不是都绕着官家吗?这一对倒好,赶着往官家的枪口上撞。
还不是别人,还是往威慑天下贼寇的南王子桑雨的枪口上撞,当真是活腻歪了。
咱王爷管这码子事?真是大材小用了,有辱我王爷威名。
想到此,他看着正在回到车里去的子桑雨的背影。
对那两个正红鼻子青脸的王老四李老三呵斥道:“一炷香功夫,给我把道清理完,否则,我立马剿灭你两支!”
那俩匪倒是听话,都招呼着自家弟兄,不一会儿,道路清理完毕。
在子桑雨的大队通过期间,子桑雨从马车里探出头,对李老四说道:“再有此事,我唯你是问。”
李老四如捣蒜的点头,看着远去的队伍,心想,又不是我挡了您老的道,怎么会拿我是问?
他转过头对王老四又想施淫威,那王老四给他一个瞪眼。
说道:“你刚才没听见南王说的话吗?你敢违抗王爷?拿你是问”
嘿,这家伙,李老三想踢他一脚,又畏惧刚过去的王爷,于是甩了一个刀眼过去。
但是虽然王爷走了,但是王老四的腰板硬了起来,他知道,就是王爷的一句话,眼前这位也不敢尥蹶子了。
那是一定的,因为那不是别人,那可是南王。就这么霸道。
子桑雨从二人的对话中也看出来了,这俩人孰强孰弱。
今天是没那闲功夫管他们,有朝一日,定灭了他们。
想到此,他眯缝着眼看着那巍峨的崇山峻岭。
这里面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土匪?如果自己一年到头,啥也不干的情况下,只是剿匪,估计也剿不过来。
即或是你剿了东,西又起来了,剿不完的。
他收回眼,不再想刚才的事。但是这件事也让他很生气。
一个土匪,敢挡自己的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肖月寒替他抹平皱着的眉头,说道:“这么好看的眉,老皱着干嘛?不好看了呢。”
子桑雨立即伏在她的怀里撒娇道:“我这个南王,真是要笑死人的节奏了,你看看这土匪都敢挡我的道……”
肖月寒诳着他说:“这有啥呢?这土匪,一直以来还真是没有一个管束他们的机构。
他们之间有纷争,就是凭各自的实力,来征服对方。
这王老四倒挺有意思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土匪,居然敢拦朝廷命官的路?那还是有一点胆子的。
也是被李老四逼急了眼,也许王老四的本质并不坏。”
“怎么不坏?土匪都是做坏事的,哪如他说的一般,是没有法子了,才做土匪,都是游手好闲之辈。
朝廷前几年搞开荒,就是让没有地的游民,或穷人,划区域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开荒。
当时有很多穷人,都在那次的开荒中有了自己的土地。
这帮子土匪好吃懒做,他们才不去开荒呢,就是一个抢,多轻松啊。”
说着气又来了:“我这就去剿了他们,看他们还闹。”
肖月寒看着他孩子气一般的撅着的嘴,笑了:“好好好,那咱现在就去剿?”
子桑雨捏着她的小鼻子尖,说道:“我还要去救我的小姨妹呢~”
说着脸上又绽开笑颜。
真是个大男孩。肖月寒爱怜的,将他那宽大结实的身躯拥在自己小小的怀抱里。
……
一月的颠簸,肖月寒子桑雨一行来到了崖州。
这里是位于在南汉国的边塞地区,气候恶劣,一派萧条。
大队的南王军队,在崖州街道上缓缓挺进。
此时狂风裹着泥沙,在街道上肆虐飞舞。
士卒们迎着风沙,睁不开眼,喘不赢气。
都戴好了三角巾以抵御飞舞的黄沙。
肖月寒在马车里通过缝隙看着外面。
街道上的一切,房屋,树木,一切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黄沙。看着一派冷漠肃杀。
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用布巾将自己的头脸,裹得紧紧的,在匆忙赶路。
小商小贩的摊位也被他们用自制的篾条编的篓子罩住,上面还是要蒙上布巾。
因为大家都熟悉小商贩主,知道他们卖的是啥。不看实物,谈好价钱,买了就走。
为数不多的,崖州的百姓见到这长长的队伍,在街边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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