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后颈(1 / 1)

淮瑾听他尖着嗓子说话,觉得还挺有趣,说:“起来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乔希没为难你么?”

阿福爬起身,拍了拍衣襟上沾的灰,捡起滚到栏外的西瓜:“乔侍卫去寻舅老爷商议事情了,瓜田里没人。”

淮瑾夹着瓷娃娃,往住的屋子走,阿福抱着大西瓜紧跟淮瑾,江束不由自主也跟在后面。

路过窗户时,淮瑾照例停在窗台前,江瑀伸手将他拎了进去,再一回头,才发现檐下还站着两人。

他俊脸微红,太顺手了也不好。

都没发现后头还跟着人。

江束看二人如此亲密,这才确定自己真的认错了人,他眼睫低垂,眸底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淮瑾蹬掉鞋子,将瓷娃娃放好,见笨弟弟还站在窗外,轻声吩咐:“将西瓜放井里冰着。”

阿福没冰过水果,抱着瓜走到井边,也没装竹篮里,‘咚’一下就扔了进去。

又顺着石板路跑到檐下,在门边站着,像是尽忠职守的小厮。

江瑀听到落水声响,想着晚上该怎么将瓜捞起来,淮瑾也没料到弟弟能笨成这样子。

见他眼神不住的往娃娃上瞄,十分头疼地扯了毛毯盖住,示意他收敛些。

他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对檐下神游天外的江束道:“趁着乔希不在,要不你也去给哥哥们摘瓜。”

江束近段时间对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闻言‘嗯’了一声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头说:“我不识路,你……阿福是吧,你与我一起。”

阿福伸手戳着帘子玩,装作没听见。

屋中二人默契的不说话。江束取出折扇划开挡阳,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回头正要再喊一声,却在刺目光线中,忽然缄口不言。

日头太烈,绚烂的阳光滑过屋檐,给万物拢上一层朦胧光影。那人低着头,露出的后颈弧度诱人,犹如白玉一般探出衣领。

瞧着十分软糯可口,有点想咬……

江束双眸微微眯起,视线寸寸逼过那人身形,他放下捏着折扇的手,整个人呆愣愣地定在原处,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背后视线比日头还烈,阿福想忽视都不行,他还等着江束赶紧走,自己去房里要瓷娃娃呢。

都好久没盘了,着实想的紧。

他又等了一会儿,人还没走,也不说话,他刚刚都装作没听见,现在再答应跟他一起偷瓜,不就露馅了么?

啊,好烦呀。

他挠了挠脑袋,转身靠在门框上,状似惊讶地看着江束:“二公子还在呢,你不怕晒么,在太阳底下做什么?”

江束听着这尖细嗓音,默了片刻,温声说:“王爷吩咐我摘西瓜,我不识路,你……能与我一起吗?”

淮琅江瑀:嘿,变礼貌了耶。

淮瑾:他妈的,变礼貌了!

淮琅眨了眨眼,又瞧了瞧大太阳,勉为其难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下了台阶:“好吧。”

江束松了口气,冰眸漾起清浅的笑,平日紧抿的唇线也微微扬起,见淮琅低着脑袋往院外走,忙跟在他身后。

“阿……阿福,你热么?”

说话怎么结巴了,淮琅侧首看他:“不热,你要是热就在树荫下等着,我去摘了瓜给你就是,王爷不会发现的。”

江束笑得开心:“我陪你一起。”

大哥,到底谁陪着谁呢。

淮琅不再理他,尖着嗓子说话怪别扭的,先前想着反正以他的身份,也不会与江束说话,就没喝苦药汤。

等皇兄成了亲,他就要往漠北去了,何必受这番罪,再说又认不出。

喝药掩饰嗓音,着实有些自作多情。

上山的路是石板修成的台阶,掩在两旁齐腰深的灌木丛中,头顶是遮天蔽日的大树,林间的风带着泥土气息,闻着清新宜人。

他感受着山风的清凉,在绿叶摇碎的光影中,慢慢往山上走,耳畔是夏日独有的蝉鸣声。

许多人都觉得蝉鸣聒噪,可他却觉得夏蝉激昂的叫声中,藏着赤忱而又热烈的梦。

就像他在皇宫中,向往山川一样。

江束余光偷偷看着他,到了落霞谷后,他见过阿福好几次,怎么就是没认出呢。

他为何又戴着面具了?

他为何不来寻自己?

江束想着想着,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他眸色沉凝,脚步顿在原地。

淮琅见他没跟上来,也停在台阶上:“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会?”

江束是个文人,未曾习过武,体力跟不上很正常。淮琅也没等回话,伸手拂去石板上的落叶,径自盘腿坐下。

江束站在淮琅身前,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他低垂着眼睫,走到淮琅身后。

这个角度能让他肆无忌惮地打量魂牵梦绕的人,又能凝神细思眼下的处境。

他望着衣领处露出的一小节白,齿间游动的舌润湿了唇角,怎么不来寻他呢,是不是心里没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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