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的太晚了,第二天,我又华丽丽地被总裁办“借调”了一次。只能在曹主管揶揄的目光下,红着脸听候他安排工作。
曹主管给了我一些公司上市的相关的法律资料让我先了解起来,下星期王律师便会进驻KH制药,我做他的助手,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要两边办公。
我接到任务便很兴奋地开始准备,可到了下午银子却告诉我她会跟王律师一起进驻KH制药做他的助手。一个法务代表需要两个助手吗?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变成打酱油的了。
我忍不住去问主管,他只说这是邢总的意思。
晚上回到家,子获递给我一只购物袋,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他很认真对我说:“这里面是一些备孕的产品,听说提前三个月就要准备了,吃了对孩子好。还有一些护肤品,都是纯天然的,你以前用的那些都别用了,换一下。”
他真的认真了,而且如此迫不及待!可我昨天只是一时冲动。
“筹备上市的周期会比较长,所以工作的事儿,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要是怀了孩子,就在家养胎。什么都没有养好身体重要。”他说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腹,似乎我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一般。
看着他这样认真,假如我现在反悔了,他肯定会生气,甚至可能不止生气。
吃过晚饭子获又进了书房,而我却坐在沙发上做思想斗争。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他谈一下。
鼓起勇气推开书房的门,子获听到推门声,回过头看见我,笑着招招手说:“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还没等我开口他便指着电脑说:“你看,备孕要注意的事可多呢。咱们得好好看看,得保证生个最棒的宝宝。”
原来他整个晚上就在上网查这些东西,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叮嘱我,我酝酿了一晚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以后的几天,子获在这事上非常有热情,每天都叮嘱我按时吃那些药片,中午只要他在公司的时候便和我一起吃饭,总是看着我多吃些,说是女人脂肪多一些容易受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的。
每天他除了工作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再当爹,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竟然半夜醒来对我说他觉得房子小了,以后孩子多了住不下,准备给我换个大房子。
在他高涨的热情之下,我也渐渐认同了要孩子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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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子获去KH制药开会了,银子也跟着王律师出去了,我只能一个人去餐厅吃饭。
我刚坐下,就看见陆莎端着餐盘走过来。
“关小姐,我可以坐下吗?”说着也不等我答话她便坐在了我的对面。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自从第一天上班遇到她,之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交流,甚至看见了会彼此避开。她今天主动坐过来一定有什么情况。
果然,她开口了:“你知道最近一些关于潘雪晴的事儿吗?”
潘雪晴给我下药的事儿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子获、齐爷和马总三方面一起压制封口,没有引起什么风言风语。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陆莎突然提起,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也不在意我没有搭话,接着说:“警察在她住的地方搜出了大量的K粉和摇头丸,据说按她藏毒的份量够判十年以上了。”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她,大概是对我的表情很满意,她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马总也不保她了,听说她在里面每天都被折腾得很惨。”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一紧,头皮发凉。看守所那地方我待过二十来天,因为子获打点过,没有人欺负过我。可是我见过她们折腾人,那真是不但折磨人的肉体还摧残人的精神。我虽然恨她,可是还是觉得那样的折磨太残忍了。
陆莎喝了一口汤,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你说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她住在马总的房子里,如果没有人指使,哪个分局敢去搜马总的地方?”
“可能吧,她应该得罪了不少人。”我淡淡地回了句,可心里却不淡定了。我猜这一切都是子获做的。他设计把潘雪晴关进看守所,又安排人在里面让她受苦。我也认为她应该受到惩罚,找人把她狠狠打一顿,哪怕打折胳膊腿,可他却要这样每日细细碎碎地折磨她,子获出手的狠辣让我心惊。
陆莎见我不说话了,又问:“你最近在备孕吧?”
她怎么会知道的?我想起来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吃叶酸片被赵姐看见了,而且这些天我也不喝咖啡了,又把家里以前用的护肤品包括口红香水都送给了银子。这些事连在一起,有心人不难推断出我在备孕。原来陆莎一直在关注我。
我看着陆莎,此刻她在我眼中已经不是那朵高贵优雅的百合花了,她和我在吕宝莲家里看到的那群女人没什么区别。于是,我不置可否,继续吃我的饭。
她又继续说:“去年春天,潘雪晴也怀了一个孩子。她一直藏着,五个多月了,都有些显怀了,才告诉邢总。她盘算着邢总会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她就可以母凭子贵继续留在邢总身边。可是没成想,邢总根本就不想要她的孩子,给她三天时间,让她去把孩子处理掉。”
“她自然是不肯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她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孩子没了,还差点儿没了命。你说她那么金贵她的肚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还好只摔掉了孩子,如果刮花了她那张脸,那她就彻底完了。”
我听着陆莎的话,胃里一阵不舒服。我猜是子获派人把她的孩子弄掉的,五个多月了,这样的意外流产会出人命的。他果然是狠辣无情的。我本应该为他对别的女人无情而高兴,可是我却感到一阵深深地恐惧。
没有胃口再吃下去了,我匆匆离开了餐厅。恍恍惚惚地混到下班,回到家子获还没回来。和陈姐一起吃了饭,便早早地上床躺着。
潘雪晴那么美,子获曾经也很喜欢她吧。她曾是他的枕边人,如今他对她的绝情,让我心中不由得一阵兔死狐悲。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有这种下场。躺在床上,忍不住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怎么了?”子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卧室。
“没事儿。”我坐起来,擦了擦眼角。
“真没事儿?”他注视着我问。
我摇摇头。
“李长俊那小兔崽子回来了,他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我有些意外,李长俊还真没给我打电话。
“真的?”
“不信你自己看。”我指指放在椅子上的包说。
他还真的把我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丢给我说:“我就说他不会不联系你。”
我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李长俊打来的。
“没听见。”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说。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他回来叹气呢。那跟我说说,为什么叹气?”他说着便坐在床边,伸手把我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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