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制药的股东大会终于召开了。我之前看到过会议提案,还是关于KH制药融资上市的问题。
早上,我替子获整理领带的时候,心里便很愧疚。为了得到股东的支持子获一定做了很多工作,之前他手中控制着40%的股权,和齐爷又交好,总是可以镇得住局面。如今……都是因为我这个祸害!
子获却依然是气定神闲,早餐的胃口也不错。吃好饭收拾好便和何秘书一起去了KH制药。
这几天我也调阅过KH制药的股东协议书,知道关于股权内部转让并不需要召开股东大会决议,只需要对其他股东发放书面通知就可以了。我猜子获会有意把这书面通知留在股东大会结束后。
不知道这些股东会不会提前得到风声,知道子获会把股权转让给齐爷,从而毫无顾忌地反对公司融资上市。
曹主管作为BP的代表律师也列席了KH制药的股东大会。一整天我都忐忑地等着曹主管回来,好向他打探一下会议的情况。
中午,要不是银子拖着我,我都不想去吃饭了。勉强地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口菜就回去了。
终于,曹主管在下午三点多回来了。我也不避讳,直接去敲他办公室的门。
“小关?什么事?”曹主管看上去有些疲惫。
我也不绕弯子,便直截了当地说:“我想知道股东大会的情况。”
曹主管一愣,笑笑说:“这可是机密,没经过董事会同意暂时是不能披露的,你在公司也做了一个多月了,这都不知道。”
我心里一紧,连忙问:“是不是关于股权转让的事?”
“你都知道了?”曹主管脸上笑意更盛,“不过不是股权转让,是股权托管。你这种基本的术语都弄错,以后得加强学习了。”
“股权托管?”我没明白。
“是啊,股东大会一开始齐爷就宣布了股权托管决定,委托邢总管理他的全部股权,代为行使股东权利。”曹主管一边说一边愉快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样的剧情大反转让我彻底懵了,这齐爷走的是什么棋?
“本来以为今天关于融资上市的议案要打一场攻坚战呢,这下邢总手里掌握了60%的股权,这股东大会开的风向一边倒。那些老家伙没了齐爷给他们撑腰,又都知道咱们邢总的雷霆手段,除了一个弃权的,全都通过了。”
我心中惊喜,“那,KH制药准备筹划上市了?”
曹主管笑着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咱们公司作为大股东,接下去也有的忙了!我这人手短缺啊,我想让你参与配合KH的法务部筹备IPO,这可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他又笑着揶揄道,“麻烦你跟总裁办打个招呼,没有实在要紧的事,不能总借调了。”
我被曹主管调侃得脸上发烧,也笑着说:“是,保证不迟到早退!”
出了曹主管的办公室,我回到座位上便听银子说:“关姐,你的分机响了两次,都是邢总打来的,我不敢帮你接。你手机也响了一次。”
我看了一眼手机,子获给我发来了信息:“晚上带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透过手机,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愉快。他愉快了,我就愉快。
“想吃你。”我回复。
马上他又回复:“我问你晚饭想吃什么,没问你宵夜。”
“龙肝凤胆,满汉全席。”我继续和他贫嘴。
“好好说。”
这家伙,调情都没耐心!
我想了想回复:“找个地方吃碗炸酱面,再来盘卤味儿,喝点酒怎么样?”
“行!”
于是,那天我又早退了,虽然刚刚跟曹主管做过的保证。
子获开着车带我到了老城区的一处小院。走进大门,院子不大,但是保存的很完整。院子中间有一颗洋槐,素雅的香气,沁人心脾。
子获一进院子便扯着嗓子喊着:“兰姨,我们来了!”
门里立刻便走出一个六十多岁慈眉善目的阿姨。看见子获便眉开眼笑地拉着他的手,亲热地抱怨着:“你这孩子,多长时间都没来看看我了?我还以为你把兰姨忘了呢。”
“怎么会?我这不是想吃您做的炸酱面了吗。”子获说着搂过我给兰姨介绍,“这是关观,我的对象。观儿,叫兰姨。”
“兰姨,您好。”我跟兰姨打着招呼,脑子里却想着子获说我是他的对象,而不是说我是他的女人或者女朋友。想着心里便泛起一丝甜意。
兰姨一愣,马上又笑着对我说:“好,好,这姑娘真漂亮。快进屋坐吧。”
进屋坐下,兰姨便上下仔细地打量我,笑着问:“闺女,多大了?”
“25。”我回答。
“哦,那跟子获一个属,都是属猴的。”
“嗯。”我点点头。
“家是哪儿的?”兰姨又问。
“陕西。”
“家里几口人呢?”
“我父母和我哥哥嫂子,还有个小侄子。”
“好,有个兄弟姐妹好。做什么工作的?”
我被兰姨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鼻子上都冒出了细汗,真有种毛脚媳妇第一次上门的感觉。
“闺女别嫌我话多,这是子获第一次带对象到我这儿。”兰姨看出了我的不自在解释着。
第一次带对象来看她,那么孟凡呢?他没有带孟凡来过吗?
“哎呀,兰姨,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都饿了!”子获打断了兰姨查户口般地提问,为我解围。
“你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进家就催饭。菜码我都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炸酱煮面,饭马上就得。”说着兰姨就去了厨房。
“兰姨是我们家以前的保姆。在我们家做了二十多年。她刚到我们家的时候,子瑜还没出生,我也就六七岁。我母亲走得早,子瑜基本上算是她带大的,她算是我们半个妈。”子获说着笑了笑,“兰姨做的炸酱面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炸酱面,不信你一会儿尝尝。”
兰姨是子获的半个妈妈,他这算是带我见家长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为什么跟兰姨说我是你的对象?”我想问问他这算不算见家长。
“怎么,你不愿意?”他睨着我问。
“没有。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说的对象是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牵牵嘴角问。
“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理解的意思和你说的意思是不是一个意思。”
子获一笑,伸手揽过我,说:“就是这个意思。”话音刚落,他就吻上我的唇。
他的吻带着霸道又带着几分戏谑,与我的唇舌交错纠缠……
黄昏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笼罩在我和他身上,温暖光亮,空气里飘着洋槐花混合着炸酱的香味,一切都那么真实又梦幻。
他的唇只短暂的离开后,又去而复返,一次一次……
他吻着我,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真是…被你迷得…昏了头……”
他说,他被我迷得昏了头,我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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