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可以上榻歇息了。”
司徒清钰借着微弱的光走到床榻边,却又险些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床上躺着一具白骨,借着幽深的光,这谁看了还能继续镇定自若?
若不是司徒清钰喊不出声来,只怕此刻她早已呼喊起来了。
一旁的人见司徒清钰没有如她们所料一般叫破喉咙,倒是微微有些失望,不过一个个却又都走了出去。
等司徒清钰回过神来想要出去时,门已经被关上了,并且,‘咔擦’一声,门已经上了锁。
司徒清钰冲过去发狠地拍着门,这床榻上还有具白骨呢这要她怎么合眼?况且这光这般昏暗,指不定一会儿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越想,司徒清钰就越觉得邪门,拼命想让人放她出去。
只可惜,根本无人理会她。
司徒清钰顺着门缓缓坐下,神色满是颓废,这一夜,她就这样在冰冷的地上蜷缩着坐了一夜,丝毫未曾合眼。
先前那几个走远了的下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纷纷大笑了起来,“瞧那个大凌长公主狼狈的样子,就她,也能称得上是公主?”
“就是,容颜仪态都不及拉达公主万分之一,大凌派这样的公主来和我们和亲,分明是瞧不上我们。”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再如何,她如今也是王妃了,往后要捉弄她,咱们还得寻个万全的法子才是。”
其中一个婢女轻嗤一声,“她这样的窝囊样,哪需要我们大费周
章?她也怨不得咱们,谁让她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拉达公主呢。”
她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话里话外却无非是贬低司徒清钰和赞扬拉达的话,原来,她们就是拉达吩咐要‘好好对待’司徒清钰的人。
往后的日子,还有的是司徒清钰好受。
——
翌日一早,初棠还没睡醒,却已被墨画喊起了身。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嗓音都还是迷糊的。
“郡主,徐小姐来到府上了,眼下都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郡主还是快些赶过去吧。”
“徐小姐是谁?”
不怪初棠脑袋晕乎乎的,实在是她此刻完全没想到徐小姐是谁。
“就是宣节都尉府上的嫡小姐徐婉容啊。”
“哦。”
初棠听完,果断拉上被褥重新倒了下去。
墨画怔愣地看着这一幕,片刻之后才重新呼唤起来,“郡主,你这是作甚?”
“我与她又不熟,她要来这么早,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可不想起早。”
墨画无奈,只得让人先去回了那徐婉容,说是自家郡主此刻正有急事,需等她忙完才行。
约莫两个时辰后,初棠忙完了‘急事’,这才悠闲地走进会客厅中。
此时的徐婉容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好看的眉峰都狠狠拧在了一起。
“宣宁郡主,一大早你这是有何事要忙啊?本小姐都在这里等了你一上午了,连你的人影都见不着,让人一直在这里等着,怎么,这就是郡
主府的待客之道?”
“我忙什么事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又没有让你来这么早,说吧,找我什么事。”
初棠自顾自地落座,懒得多跟徐婉容废话。
徐婉容一噎,但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母亲病了,那些太医来了都瞧不见好,各种偏方也都试过了,一点儿起色都没有,所以,我才来找郡主的。”
“原来徐小姐是有事相求啊,那你刚刚兴师问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挑事的。”
徐婉容翻了一个白眼,“挑事?就算是挑事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破落的郡主。”
“行,知道了,走吧。”
这刚坐下屁股都还没捂热乎呢,初棠就又得站起身来,她吩咐人去拿来了她的药箱,随后就跟着徐婉容去了徐家。
此刻,徐家乱得跟一锅粥一样,到处都是四散跑着的下人。
下人一看见徐婉容,就跟看见了主心骨一样,“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看我娘。”
徐婉容的脚步明显加快了一些,初棠也紧随其后,她们一同来到了一间内室,还没入门,初棠就听到了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夫人往日与人为善,怎的突然就身染恶疾,一病不起了呢?”
说话之人是徐府的一个姨娘,刚刚初棠听到的啼哭声便是她的。
“哭什么?我娘还没死呢,别在这里挡着人,碍眼。”
徐婉容一把
推开唐园,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