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拱手:“原来是鸿运楼的东家,久仰久仰。”“楼上清。”三人上了楼,裘臻拿出了书信,问道:“这些书信,是许公子给我的吧?”许阳对着裘臻笑了笑,没有承认,只是说道:“裘公子今日为何而来,在下也知道。这位乃是青娘的婢女,席间看到了沈钰霖动手。”裘臻脸色微变,他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找到了些许的线索,但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到人证!若是有人指证沈钰霖杀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裘臻很明白,不可能会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若是不能交易的话,那么恐怕只有陷阱了。许阳笑了笑,说道:“我只要她活得好好的。”裘臻看了眼站在许阳身后的婢女,沉声说道:“这位公子,若是我想要证明此事乃是沈钰霖所谓,那么此女必须得交出去。”“虽说我手中也有不少银子,但是沈钰霖毕竟是的官府中人,若是想要进大牢,是很简单的事情。”婢女当即面色发白,她之所以躲起来是为了活着,若是连自己都不能活下来,她为何还要去帮别人去证明清白?许阳满怀信心,笑着说道:“裘家这些年来能在圭峰镇将鸿运楼的生意做的那么大,想必也有别的门路,这也是沈钰霖不敢直接将鸿运楼收入囊下的缘故。”裘臻嘴角勾了勾,眼中却未有半分笑意。鸿运楼的状况的确如眼前之人所言,他之所以过来,并非是因为死了人影响到鸿运楼的生意,而是因为沈钰霖包括沈钰霖的父亲县尉大人现在在针对裘家!所以,裘臻要过来,要和他们谈判。许阳继续说道:“更何况,依照裘公子的手段,也未必需要将此女交到官府的手中。”裘臻嗤笑一声:“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如此了解其中手段。”“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岂有不应之理?”说着,裘臻就要把婢女给带走。许阳阻止了两人离开的脚步,笑着说道:“不瞒裘公子,在下还有两位兄弟在找线索,若是裘公子晚间无事,不妨等等。”裘臻眯了眯眼,回身坐在了凳子上,笑着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房间内很是寂静,许阳不说话,裘臻不说话,旁边的婢女自然也不敢说话。静悄悄的,除了三人的呼吸声之外,便没有别的声音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没人呢。与此同时,李墉带着王翔从醉春楼的后院进了二楼,来到了青娘的房间的。这房间外头,则是有两个衙役守着。虽说青娘死了,但是醉春楼的生意还在继续,就是这门口守着的两个衙役有些让人心慌。“这青娘多美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嗐,这叫做红颜祸水,你明白什么?”门外有人在讨论着关于青娘的死,但是王翔凑着门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李墉打开了火折子,将床上的东西都翻起来找,就连一旁的奁子也没有放过。王翔则是打开了柜子,没好气地说道:“这里头怎么还有男子的衣裳,看上去也不是师兄的啊。”说着,王翔就将衣裳给拿了出来。李墉听到王翔的声音,走过来用剑挑开了几个柜子,随后李墉又四处看了看,最后才说道:“这根本不是青娘的房间。”说罢,李墉又抬头去窗户看了眼对面,果不其然,从这个房间的窗户看下去,根本看不到张富贵的家。王翔顿时浑身凛然:“难道说,他们早就猜到我们要来?”说完这句话,两人就听见了门要被打开的声音。客栈内,许阳等着都快要睡着了。裘臻倒是站在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良久,裘臻才说道:“兄台想要做螳螂,怕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阳蒙了片刻,回神后才知道裘臻的意思,说道:“这天还没有亮,估计他们俩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裘公子不如在这里歇息片刻。”“不过今日是不能让你把她带走的。”裘臻一脸的冰冷:“这位公子想来是低估裘某了,若是裘某没有做点准备,也不敢来到这里。”言罢,几人拿着大刀闯入,许阳直接被吵醒了。许阳抹了把脸,笑着说道:“既然裘公子都这么做了,那么在下也就不拦着了,希望裘公子看在昔日的份上,能让此女好好的活着。”裘臻没有说话,直接带着婢女离开了。而在醉春楼的李墉和王翔,则是直接退出了窗户。衙役推门而入,点头哈腰地笑道:“公子放心,绝对没有人进来的。”他们守在门外,要是有人进来他们早就拦着了。沈钰霖没有说话,而是来到了窗户,探出身去看了看,也没有人在。难道说,他们真的没有来过,是他想错了?可是……沈钰霖皱了皱眉,看向两个衙役:“你们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看到?”衙役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没有。”沈钰霖颇有些气急败坏,转身离开。李墉和许阳则是到了一个房间内,房间内的姑娘正在对镜描眉,看到两个男子进来险些惊叫,不过很快就被王翔的银子堵住了嘴巴。王翔有些难受地说道:“这几日都是千两银子千两银子得出去,我带的都不够花了。”他也没想到最为贫穷的许阳花起银子来比他还要爽快。李墉淡淡地说道:“待会儿去和许阳说去,先把东西好好找找。”说着,李墉又看向旁边偷偷摸摸想要溜走的女子,说道:“这是青娘的房间,你若是拿了她的东西,先拿出来给我瞧瞧。”姑娘十分害怕,但她不敢喊出声来,深怕自己喊出来之后这两人直接把自己杀了,更何况他们还给了自己银子,应当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所以,她伸出了手,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镯,说道:“这是从青娘的妆奁中拿出来的,奴家瞧着好看才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