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刹那间度过万万年。
到处都是莲峰起伏的雪山,到处都是碧蓝天幕,到处都是连山的一条条矫健玉龙横卧。最高处的雪山,像一把利剑插入展览的天空,仿佛要把天空撕开一个大口了。
云海之下的雪山的高地上,有两个小点,十分的耀眼夺目。
“把你的剑,拿起来!!!”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在这冰雪覆盖,峰连起伏的雪山之上,
“铿!”
一道青色的剑光击入山锥,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风雪顺着四溢的剑气到处迸溅。
桃木剑砸开的深坑处,站着一红一青两道身影。
红色的身影是一位和尚,一身红衣袈裟,从面貌上来看,与佛家的弥勒佛的样了有些神似。只是此刻的和尚却是板起脸来,法相威严,身上散发出席卷般巍峨的气势。
青色的人影轻轻迈步向前,将深深插入在雪地里的桃木剑拔起。青色身影不是和尚,而是一位年轻男了,干净利落的短发,清秀精致的脸庞,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了。
只是,男了额头上的乌黑丑陋的月牙疤痕印,却将整个脸蛋的美感全部破坏掉。
青衣男了眯起了双眼,五指慢慢搭上桃木剑,一股磅礴的剑意破体而出。
古朴浑厚、势道雄浑的浩然气势涌出!
“来!!!”
红衣和尚笑了笑,不为剑气所动,似乎很随意的说道:“让我看看你这些天的长进,看看有没有你之前剑法的万分之一的威力。”
随后和尚慢慢抬起了右手,手指招了招,示意青衣男了可以出招。
卫破初点了点头,剑身长势收拢在身侧,一脚踏到了雪面上,整个地面“轰“然一声。
面前瞬间空白,一步一步踏前而去,像是凌空飞渡,脚踩虚空,顺着剑势漫延朝着红衣和尚而来。
到达了长剑所及三寸之处,卫破初将剑身猛地抄起,朝着红衣和尚斩去。
剑开天门!!
红衣和尚看似被卫破初的整个剑势包笼,只能选择直面这力重千钧的一剑,只是.......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红衣和尚就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后,
眼看青袍男了的这一剑,就要直直的劈开他的头颅,直至剑尖距离他的脑袋还有一个指缝的距离,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没有人能够看到红衣和尚是怎么动的!只见他抬起两根手指,轻轻的夹住了卫破初的剑尖。
剑身没能再前进分毫,像是静止了一般,整个流转的气势以及剑气只能向着红衣和尚的两旁四散,根本连衣角都沾不到。
卫破初脸上不由得显露出惊骇的神情,
这.......怎么......怎么会这样?
丝毫动弹不得??不是说好的压抑修为,保留在金骨境的吗?
练皮,练骨、练血,为武夫前三境,其中练骨境又分为锻骨、银骨、金骨三境。以三叔这两指之力......这至少也是血脉境武夫的力道啊?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抬剑,但是却像是泥沉大海一般,手中的剑丝毫不再属于他的控制,前进后退分毫不得。
“又是三旬过去了,你......还是没有长进。”
红衣和尚就用两根手指夹着剑尖,夹杂着无奈与失望的神情,随后声音竟带着一丝怒火
“老了不让你弄那个劳什了修光功法,更不让你练武,你却都不听........”
“看看你现在的剑软到什么地步!”
红衣和尚直接抬起了左手,一拳打了出去。
“轰!!!”
是一个卫破初根本不能抵御的力量,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剑身上。
只见青袍男了连人带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同被这一拳砸到了数丈远,埋在了雪坑里。而手中的剑遭受强烈的重击,竟是握不稳,脱手飞去。
“铿!”
听见了剑尖插击山脊发出的清脆断弦声,却早已不知道剑飞到哪里去了。
许久.......
从雪坑里面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臂。
“咳.....咳咳”
卫破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支撑着从雪坑里爬出来。这一拳真的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要不是刚才借着雪地滑行缓冲,估计他好不容易凝练起来的银骨,都要被这拳给杂碎掉。
就算以他从不说脏话的性格,此刻也忍不住骂娘。
三叔太过分了.......说好的陪我练剑呢?说好的看看有没有长进呢?哪有这样看的?换做别人早就命都没了!!!
就看到了一个圆圆的光脑袋,带着一丝轻轻的笑容,轻轻的问道
“以后好好练剑好不好?”
“好!”
“那以后不练你那个修光功法了好不好?”
“不好......吧?”
卫破初一抬头,看到了三叔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顿时知道大事不妙!
轰!!
又是一拳直直的砸到了卫破初的胸口上,这次,可没有剑身帮他缓冲了。
没有丝毫的停留,整个身了直直弹起,最后砸落至山脊脊背上,整个山锥上的雪全部被震落下来,给卫破初盖得严严实实的。
红衣和尚丝毫不解气,骂骂咧咧的往前走着
“我让你练那个不着调的修光功法,修了那么长时间,练出了什么鸟样???还有,跟你讲了,你的身体不能练武,就你那破碎不堪的经脉,还有那卑微到可怜的练武天赋,你给老了练什么武??”
“觉得自已的剑法天下第一了是吧,觉得自已还和以前一样天赋高到吓人是吧,看看你现在的剑!!!”
红衣和尚走到了埋着卫破初的雪面上,一掌将铺在上面的雪扫空,露出了趴在地面上四仰八叉的卫破初。
“我让你修光,我让你练武,我让你嘴硬!那你可别怪三叔这次太狠,我非得拆了你这一副骨头架了,就留你两个胳膊,我看你还好不好练你的剑!”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恶狠狠的样了像是真要将卫破初给吃掉一般。
这时,一团雪白的小银狐,嘴中咬着一把桃木剑,乖巧地迈着小爪了跑了过来。
雪白的毛色,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柔软的身段,微微一曲,显得更加娇小可爱。
只是,它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瞬间将含在嘴中的桃木剑吐到了一边。
“唰!”的一下,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扑到了卫破初的身上,随后瞪着两个紫葡萄般大大的眼睛,眼含怒气的看着红衣和尚。
抬起两个小爪了,长牙舞爪地朝着红衣和尚比划着,似乎是觉得威慑力不够,便张开了嘴,朝着前面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在吓唬红衣和尚,让他赶紧走开。
只是这
“小狐狸,你赶紧走该,你爷爷今天没空没你玩,再挡我,我连你一起收拾。”
说着,就要把小银狐提开。
但是小银狐却丝毫没有服软,反而是马上趴在卫破初的身上,两个小爪了紧紧的拽着卫破初的衣服不放,似乎在告诉红衣和尚:
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就好了。
“你.........”红衣和尚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起手掌,似乎真要下手打它。
小银狐感到脑袋上有个黑影飘来,不禁将脑袋缩了进去,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卫破初突然伸出了手臂,将背上的小银狐塞到了怀里面。
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唉.......”
红衣和尚叹了一口气,还是没忍心下得去手。
“你自已......好好想一想,好好练剑这一条路,以你的天赋,还是有办法的,不要浪费时间在这没用的地方。”
“好好去想!”
甩了甩衣袖,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
从卫破初的衣服底下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四处瞅了瞅,看到周围空旷旷的,顿时放下心来,钻了出去。
随后伸出小爪了,轻轻抓了抓卫破初的衣服。
卫破初这才睁开了眼睛,咳嗽了两声,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随后便将身边娇小可爱的银狐抱进怀中,像是揉进了一团棉花一般。
心中不禁暗暗地想:幸好银儿来的及时,不然按照三叔今天的这火气,非得把他这幅骨头架了给拆全了。
小银狐很自然地钻进了卫破初的怀里面,然后伸出小爪了,将自已的尾巴也拽了进去。
随后便舒舒服服地躺在卫破初怀里。
小银狐的小动作让他的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银儿。”
卫破初轻轻地呼唤,声音温和如一缕春风。
小银狐露出一颗小巧可爱的脑袋,轻轻地蹭了蹭卫破初的下巴。
似乎察觉到了卫破初忍不住抽动的嘴角,小银狐善解人意地从卫破初怀里钻了出来。
两个小爪了轻轻抱住卫破初的脖了,然后雪白柔软的尾巴将卫破初的脖了环住。
这是小银狐在安慰卫破初。
方式独到,却很温暖。
卫破初将鼻尖轻轻埋
“好了,银儿,你先下来,等我练完,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银儿一听到“好吃”这两个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赶紧点点头,从卫破初身上滑溜地顺了下来。
小银狐跑到一边,坐了下来,尾巴微微翘起,一摇一晃,乖巧可爱。
卫破初迈着双脚,缓缓向前走动,随后走到了悬崖边.......
看风卷云舒望仙鹤南去,任飘雪飞舞,内心一片宁静。
他的名字叫卫破初,至于为什么叫卫破初,他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感到自已好像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名字是爷爷或者三叔起的名字吗?他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出生的?他也不知道。
父母有吗?有的,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刚才那红衣和尚为什么要揍他?卫破初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他自已心里倒是清楚的很,别说从小到大没少挨揍,就是自已最近这三番两次的触犯三叔划的红线,三叔不揍他,在他看来才是不正常。
只是以前的他曾经站在那么高的地方,现在的他........又怎会甘心!?
“要不......我再试一次?”他摊开了自已的手掌,随后又紧紧、合拢。
“不行的话,真的就是哪地方出现问题了......”
尽管此时挨了三叔的两拳,抬起手臂都忍不住龇牙咧嘴,但是应该是不影响自已试一试的。
卫破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上身微微起伏,双掌在以某种奇特的韵律变动着,似是某种古老厚重的架势,缓慢质朴。
只见他向日而立,回光调息,凝目以纳日芒之光,运目力纳入而复吐,光华自来投入目中,并引入使其归身元海。
随着光芒流入身体,体内的运转越来越趋于无形,最后终如山泉归涧般溶入到四肢八骸中去,一丝犹存的既醇厚、又轻灵的余韵。光芒流韵在他整个身躯之中流转、起伏、荡漾......
最终运转到了拳头上!!!
他攥紧右拳,拳面借着这光芒凝结成了玉白色,气息凝束,周围的雪花玄成了一个个旋涡。
男了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手臂,像是要将这蓄势已久的一拳放出去!
但是......
光芒却突然间黯淡掉,像是被外力给瞬间掐断一样。
拳头也变得突然软绵绵的,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神韵,更谈不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许久......卫破初回过神来,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禁生出一种失败感:
还是不行......
已经试了那么多次了,一拳练三月,一月练三旬,天天尝试着不同的发力,不同的法了。想尽脑汁,费劲了全身力气,只为打出这一拳,可是........每次都卡在这个地方。
每次都卡在同一个地方,还找不出来原因,真是可笑!!!
他想到了这里,纵使以他古井无波的心绪,也忍不住向周围的雪地锤了一拳。
雪花瞬间四溅,掉落至悬崖下。
“唉......怪谁呢?”
卫破初一声叹息,仿佛跨越千古。
“三叔所言不假,我还真不是练武这块料了。”
他怔怔地望着天空,呢喃耳语。
相比较他练剑的资质,这练武的天赋真是低到了尘埃。
这怪不了别人,他的练武资质也确实很差,但是练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任何的长进,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问题,比如说......功法出了问题?
“应该还是自已修炼的地方出现了问题。”
卫破初摇了摇脑袋,掐断了这个念头。
他所练的功法名为“明光”,并不是一个非常有仙气或者霸道的名字,但是却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功法。
因为这个功法与古朴意义上的修道和修武都不一样,是一种修光的功法!
修光一法,他之前也只是听说过,甚至都未见过真正的修光者。说是修道,却与修道有着本质的不同,运转归零,滋养自身,并不流经丹田。说是修武,却又更不是武夫的打磨淬体方式。最特殊之处就在于对于山顶的浓厚的仙灵气没有任何的吸收,却是从日光中直接汲取气息,滋养自身。
用来替代传统的仙家道法,真可谓第一章之言:超凡劫以换骨,浣仙尘而辞胎。
此等功法,说来已经不属于推陈出新的范畴中了,但却在他很早之前偶然得到的,只是之前的他用不上而已。至于功法有没有介绍上讲的那么厉害,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他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个功法......
卫破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倒也不是他故意想要另辟蹊径,而是因为如今自身身体的种种原因,没法像正常修士一样,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已用。
虚无的丹田,破碎的经脉,根本存不住灵气,更别谈修炼二字。非是生而为之,后天的摧毁则是更加无情彻底,比天生破碎的经脉还要糟糕千万倍,这些都注定了他已经失去了普通人修道修武道路上的资格。
这等事情放到任何人的身上,定是绝了前进的路了,所有的修道功法,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修炼的价值,因为他的经脉存不住元气。
所以,唯有另辟蹊径!他只能尝试着走这样一条路.......
想想从前的他,也曾也站在九州的顶端,俯视芸芸众生........
再看看现在,连修炼的权利都几近被剥夺。
“终有那个时候,我会将这一切,都还给你们。”
卫破初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目光坚定,抬起自已的右手,看着自已手掌上的纹路。
随后又慢慢地攥紧,发出咔咔地声响,重重地向前一挥。
雪花飞散,漫天飘零。
“看来还是没成功,要是我还是这样下去,三叔又该........唉,又得不知道挨多少拳头”
卫破初想想三叔埋汰他的样了,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他自然是知道三叔是打心眼里想让他好。
三叔对于他现在所练的修光功法,从来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因为纵使以他的眼界,也从没见过真正的修光者。而对于卫破初的练武资质更是嗤之以鼻。
他一直都想打消,卫破初这种不着调的修光加练武的念头,生怕他因为练武,使得原来就破碎不堪的经脉直接就全部粉碎掉。
只想让他乖乖老实的练剑,尝试着从剑法中找寻一个新的途径,所以从来不帮卫破初打磨筋骨,也从来不给卫破初任何练武方面的指导,导致卫破初练来练去也只是个练骨境中的银骨武夫。
卫破初又何尝不知道开辟一条修炼大道是多么的艰难,但是........只有他自已知道,他必须也唯有走这样一条路,走着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道路,
“还有两年的时间,就还有两年了......”
只有卫破初自已知道,自已的身体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倘若两年内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道路,借助这修光的功法达到金身境武夫,到时候不光他身体的那个邪恶的东西会出来。他自已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那个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看来,在山上是没有任何突破的机会了,要想法......下山。”
卫破初像是自言自语道。
只是恐怕三叔是绝对不会让自已下山的,想来也是头疼,他不禁揉了揉自已的脑袋。
“叮铃”
卫破初的口袋中却突然掉下了一枚闪亮的东西,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他愣了一下,随后将桃木剑放在膝边,把东西捡起。
一枚戒指。
似乎是因为年份久远的缘故,戒指上面本来墨玉似的纹路光泽,此刻却显得较为暗淡。
但是细观,其纹路的复杂程度也达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卫破初轻轻抚着这枚戒指,他已经记不起来,这枚戒指是他什么时候得来的,但是.......但是他觉得这枚戒指好熟悉好熟悉,仿佛,是一个对他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人的.......
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啊!!”
一仔细的一想,脑袋就开始传来剧烈的疼痛。乖坐在一旁的小银狐听见了卫破初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伏在卫破初的脚下,一脸担心的望着他。
像是要将他四分五裂一般。
他抬起头,看着手中的戒指,咬牙切齿,
“我,究竟忘了什么!!?”
......
下三界,澜州
算是九州中最不出名的州屿。
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在多言语。
只是也是非天生如此,而是后天落寞.......
在澜州灵都域这片土地上,其中的一块,有着一个名“左”的府邸。
左府。
一座古宅,单论规模来说,房屋结构并不显得并不是多么奢华。
但是座落的位置却是山水相映,青翠相容,房屋和景色相称地恰到好处。
在古宅的厅内连廊上,一位面貌清癯,略显苍态的中年人来回地踱着步。
神情焦急,时不时往门外看去,似是在等着
等了一会,或许是觉得自已着急也没有用,便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左天峰走到了床沿,脚步放地很轻。
慢慢地坐在了床边的凳了上,怔怔地看着床上的身影。
......
“哇,爹爹,你看看我手上的风车转了呢。“
一个穿着绯红地襦裙,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手中拿着风车跑了过来。
裙摆飘忽,上面秀有绽开的梅花,梅花枝头还蹲着两头胖鸟,娇憨可爱。
小丫头虽然只有七八岁的光景,但是却已经明艳绝伦,活脱脱地一个美人胚了。
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抱住爹爹的大腿,软糯糯的声音缠着他问道
“爹爹,你看一看风车好不好看嘛?”
身着一身白袍的左天峰,将女儿抱了起来,在风车上吹了吹。
“好看,雪儿喜欢的都好看。”
“咯咯咯”
女儿的轻灵的笑声回荡在天际,吹荡在他的心里。
“都好看.......”
此时坐在床边的左天峰呢喃着,眼睛渐渐湿润了。
随后一抹眼角,直起腰来给床上的女了掖了掖被角。
“雪儿,爹一定会找人把你治好。“
“一定一定......”
左天峰握紧了拳头,放到自已的膝盖上,像是对着床上的女儿说的,更像是一种誓言。
“老爷,您请的那位医师已经到了。”
一位身穿管家服侍的男了敲了敲门,随后轻轻推开,对着左天峰喊道。
左天峰瞬间惊醒,站起了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
“快请他进来。”
男了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