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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芙听后,心一痛,万根针扎进了心脏。
尽管早就明了闻胥只是把她当做情人,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金芙不由心头一悸。
巨大的羞耻感袭来,金芙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表露什么神情,尴尬又无力。
童雅芝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着金芙无措的样子,心里痛快了几分,但还是冷言冷语:“你都和黎辛妍在一起了,还在外面搞七搞八,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还非得和她搞一起。”
话语中,依旧是不满意和对金芙的嫌弃。
“先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闻胥将童雅芝安抚好,带着她进去,这期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金芙。
金芙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一条丧家之犬,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归属。
“妈妈。”
稚嫩的童声唤醒了金芙的沉思,金訾站在门口向金芙招手。
金芙不知道金訾有没有听进他们的对话,脸上有几分烧,又有几分难堪。
她在儿子心中的形象肯定不好了,想到这点,金芙忍不住有几分委屈和痛苦。
“妈妈,你怎么哭了?”
金訾并不知晓门口发生了什么,是闻叔叔让他出来迎接妈妈。
“没事。”金芙仰头将眼泪憋回去,上前牵起金訾的手,宽慰道:“我们回去吧。”
进门后,童雅芝看金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现在就将金芙赶出去。
“你进来干什么?”
童雅芝厉声问道,看着金芙在她面前晃悠,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金芙不知道何处回应,求助的目光看向闻胥。
“妈,我也恨她,但你不觉得只是恨她太便宜她了吗,我也要让她承受失去一切的滋味。”
闻胥低声对着童雅芝的耳旁解释,金芙并不知晓他说了啥,显而易见的是,听完这话后,童雅芝虽然还是不爽,但是情绪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
“你先回房间。”闻胥放话让金芙回房间,没有留金芙吃饭。
金芙也不想直面童雅芝,牵着金訾上了楼。
饭后,按计划童雅芝就该离开了,可是她实在是害怕闻胥再次沉溺在金芙的手中。
这不直接敲响了金芙的门。
“你有什么事吗?”
开门看到是童雅芝,金芙有几分胆怯。
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闻胥的母亲,而是在八年前,她的确有愧于她。
“你回来干什么?”
童雅芝冷着脸,一副厌烦的样子,对金芙的嫌弃溢于言表。
“我——”
金芙词穷,虽说回国不在她计划之内,但和闻胥再次遇上的确是有预谋的。
“我不管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不然我一定让你滚出安城。”
童雅芝如是说着,脸上染上几分鄙夷:“闻胥已经和黎辛妍在一起了,你这种行为你知道是什么吗?是小三,是走在街上人人喊打的臭水沟老鼠。”
金芙被戳中了最痛的那一块,忍住情绪:“我知道,我没想奢望什么。”
童雅芝冷呵一声,显然并不相信金芙的说辞。
“你真不想奢望什么就该现在离开,我可不是闻胥那傻子,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金芙被说得羞愤无比,她的确有着和闻胥再续前缘的小心思,所以才格外介意闻胥和黎辛妍的身份。
况且她还欠着闻胥一亿多,不过是卖身抵债罢了。
“我会离开的,但不是现在。”
金芙无意和她纠缠了,过往的愧疚依旧还是存在,所以她在面对童雅芝才硬气不起来,但生活是要继续的。
童雅芝深深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话:“你现在真的是虚伪得让我恶心。”
之后便离开了。
金芙关上房门,转身便坐了下来。
她不是铜身铁臂,是有血有肉的人,被侮辱,被看低,她也会难受。
以前闻胥会陪着她一起消化情绪,但现在她只剩自己了。
当晚,不知是童雅芝留宿的缘故还是其他,闻胥并没有来房间找她。
金芙躺咋床上整宿睡不好,脑海里都是闻胥在院子说的话。
只是玩玩罢了。
多么轻贱的一句话,可是她听后,依旧还是厚脸皮留了下来,她是多么没有自尊的人。
她真的有必要继续留在闻胥身边吗?
金芙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怀疑,可是离开她又该如何还闻胥的钱呢?
因为前夜并没有休息好,金芙脑子混沌一片,昏昏沉沉,没有精神。
以至于在过马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前行的车辆,被一辆小电动不小心撞到,刮伤了手臂。
“大姐,你不看路的吗?”
骑电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急冲冲地扶起自己的车,冲着金芙大喊。
金芙忍住痛苦站了起来,也是很不爽:“在斑马线,行人那么多,你开那么快就有道理了?”
两人一来一往,也没吵出什么所以然了,因为金额小,两人最后一直决定,自理自家事。
金芙去附近的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便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闻胥注意到了金芙手上的纱布。
“今天出了点意外。”金芙主动说出。
可闻胥的反应很是冷漠,哼一声表示知晓,之后便不在关注。
没有问她为什么受伤,也没有问她伤情怎么样。
金芙不免有些受伤,但想想也的确是,她只是他情人罢了,他没有义务安慰自己。
睡觉的时候,闻胥的动作格外地粗暴,好几次都碰到金芙的伤手。
“你碰到我的手了。”
金芙忍不住出声提醒,痛苦万分,“你轻点。”
对此,闻胥却是冷漠的一句话:“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你应得的。”
“你混蛋!”
女足第一次忍不住骂人,挣扎不想配合闻胥。
闻胥却是直接将她双手抓了起来,使大力气捏着,讽刺:“你没有得到乐趣吗?”
金芙转过头,身体的痛苦和心上的痛苦一起袭来,委屈的想落泪。
结束后,金芙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起身的时候,纱布湮出了一点血迹,但金芙没有多管,直接离开。
在不疼惜自己的人面前示弱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