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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后,金芙终于卸下了坚强的伪装,呆呆望着窗外,留着泪。
如果她们只是交易,她便不会有期待;又因为见识过闻胥温柔多情的样子,更加难以接受现实的落差。
又过了几天,金訾终于结束观察期,可以出院。
“徐姨,你怎么来了?”
金芙很是惊喜,徐姨能来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徐姨憨笑:“我有朋友在医院当陪护,听说你们可以出院了,我刚好没事,过来帮帮忙。”
事实上,是闻胥少爷吩咐让她过来帮忙,并且让她不要透露给金芙知道。
小情侣的情趣,她看不懂。
“那就先谢谢徐姨了。”
金訾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到家的时候,闻胥也在家,金芙牵着金訾进门的时候,被闻胥炙热的目光盯着,很不自在。
“我回来了。”
金芙主动搭话,看闻胥的眼神紧张又不安。
好在在金訾面前,闻胥并没有给自己难堪,点头让他们去洗手,准备开饭。
饭桌上,金芙给金訾夹菜,伺候他吃饭。
闻胥看着金芙殷勤的模样,越吃越不爽,在金訾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一场饭下来,吃到最后整个人脸都是黑的。
金芙也坐立难安,生怕闻胥借口发难,她不想让金訾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
饭后,哄金訾睡下后,金芙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料闻胥竟也在。
金芙呼吸一停,明白了闻胥的意图,卑微道:“我不舒服,今天可以休息吗?”
上次的确的做得狠的,她身体现在依旧没有缓过来。
可是金芙的示弱并没有换来闻胥的心软,他冷漠道:“这就是你对待金主的态度?你要明白,我的选择不是只有你一个。”
话语很扎心,现实也的确如此残酷。
他的选择不只有她一个,而她却只能依赖着他,况且她还欠着那么大一笔钱。
金芙黯淡了目光,语气染上了几分苦涩:“我先洗澡,你等我十五分钟。”
进到卫生间却忍不住红了眼睛,金芙将水扑在脸上,缓和好心情后才走出去。
“哭过了?”闻胥一眼看到了金芙发红的眼角,冷嘲热讽:“和我在一起,你很委屈吗?还是想着为你前夫守身?”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有人也曾拥有过这副身体,并且还让她生下了孩子,他就嫉妒得发狂。
金芙心脏沉沉地痛,憋回去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而闻胥却是看到什么厌烦的东西,不耐将金芙扯到床边,冷漠道:“收收你的眼泪,我已经不吃你这一套了。”
一切的情和爱在八年前已经结束,现在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爱。
泪眼朦胧间,金芙察觉身上的重量,他的面容较八年前更加冷峻性感,明明曾经那么地熟悉,如今却是那么的陌生。
闻胥发现金芙走神,重重在锁骨咬了一口,直到那处出现红印子,才满意抬头。
“痛吗?”
金芙点点头,脸都痛得皱起来。
“我就是要你记住我给你的痛,别想着摆脱我,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可是就算是八年前的事情,她顶多是一个不知情的帮凶,为何她得承担所有的罪罚。
结束后,闻胥穿上衣服,直接离开。
他向来不和她睡一张床,就算有时荒唐到夜深凌晨,他也会离开,或者让她回去。
他一切一切的行为,不过是表明她只是他情人这件事。
另外一边,童雅芝也很好奇闻胥和黎辛妍的进度。
人活在世,总是孤独的。
童雅芝对于闻胥的期望不是奢求他事业多成功,只希望他可以尽快地成家立业,不要一个人孤零零活着了。
童雅芝特意提了一大堆菜,打算好好给闻胥露一手,顺便催催结婚的进度。
美滋滋推开门的时候,童雅芝已经在畅享儿孙绕膝的美好场景了,不料却在客厅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闻胥。
“你是谁?”
童雅芝惊讶,脑洞大开,难不成儿子竟然背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我是金訾。”
金訾坐在沙发上玩着积木,虽然已经玩了很多遍了,早就没有还原的成就感,但这是他仅有不多的娱乐方式。
金?
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童雅芝皱眉,眼神淡了几分。
“你自己玩去吧,我去做饭。”
说罢,童雅芝提着菜便往厨房而去。
因为病情的缘故,金訾对很多东西都没啥好奇心,收回目光,继续沉浸在无聊的魔方还原游戏中。
终于闻胥回来了,童雅芝听到熟悉的汽车声,叫上徐姨一起将饭菜端出去。
闻胥和金芙是一起进的大门,一前一后,亲昵地仿佛新婚夫妻一般。
童雅芝一出来就看到这个场景,简直就是大惊失色。
失了平时的风度,直接跑出来,推了金芙一把,厉声骂道:“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八年前害怕我们一家还不够,现在还有祸害我家闻胥。”
金芙在很突然的情况下被推了一把,一下子站不稳,差点要摔倒。
闻胥手比心快,伸出手扯了金芙一把,金芙整个人扑进闻胥的怀里。
“你给我放开她!”
童雅芝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
闻胥怕她高血压再犯,将金芙推开,切安抚她的情绪。
“要注意风度,童女士,你太激动了。”
闻胥想耍混过去,可是童雅芝一巴掌拍闻胥身上,依旧还是揪着金芙。
“你为什么还和她纠缠在一起,是八年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童雅芝说道这个,失望看着闻胥,本来她以为自己儿子已经走出情伤,可以奔赴新生活了。
没想到竟然一直对这个金芙这个蛇蝎女人念念不忘。
金芙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她认识童雅芝,很久之前,她们曾经感情好得像是闺蜜一般。
那时候闻胥常常抱怨金芙才是童雅芝亲生的,自己只是顺带的。
如今再见故人,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尤其是知晓自家父亲就是他们家苦难的罪魁祸首。
“我们不过是玩玩罢了。”闻胥笑得毫不在意:“妈,你也太大反应了,玩玩腻了就扔的东西,你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