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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妈说:“永无后顾之忧。”
局长想了一下说:“这好办,他敲诈了你,他的娘又害了你,他娘虽然死了,但母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给他一个两罪并罚,虽然她娘没有害死你,罪不至死但影响深远,事情虽小但罪行恶劣,理当受到严惩,来警告别人,就判他一个无期,让他老死在监狱里。”
干妈说:“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只怕日后会骗过狱警,从监狱里逃出来,那时,我就惨了。”
局长说:“那就再给他加一条,通共,这个罪名就大了,是死罪,他会被枪毙,立即执行。”
干妈说:“局里的人会信吗?”
局长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找到赃物,就说他要将这些钱送给共产党做经费,共产党可是无孔不入,要策反个把局里的人不在话下,再说,他们本就是为穷人出头的嘛,你是大户人家,所以他就对你下手,谁还会不信?”
干妈立刻说:“多谢局长主持公道,为我伸冤,倘若事成,定当重谢。”
局长说:“我这就带人去抓他,以免夜长梦多。”
三天后的上午,出去买菜的吴妈回来告诉干妈,那个老不死的的警察儿子今天早晨在菜市被枪毙了,罪名是通共,给共产党弄经费。
吴妈还说:“这个可恶的坏人,终于遭到了报应。”
干妈说:“消息可靠吗?”
吴妈说:“我亲眼看见的。”
等吴妈离开了,干妈就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狠?”
我盯着她,不知该怎样回答。
干妈说:“对付阴险小人,就应该这样,也必须这样。倘若手下留情,将来等他喘过气来,就会加倍的报复我们,你明白吗?”
我说:“明白了,干妈。”
她又说:“倘若我是个男人,或者你是个有靠山的人,我也不会这样做了。”
我说:“是,干妈。”
她叹口气说:“可我偏偏是一个弱女子,而你,却连草民都不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流民,怎么应对得了他这个坏人狡猾的报复?”
我说:“我会长大的。”
她说:“不要以为长大就可以不被人欺负,在这个世道要有靠山才行,靠山对于一个人很重要。”
我盯着她。
她说:“没有靠山就要去找,有了靠山就要好好利用。”
我说:“怎样去找?”
她说:“平时就要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多攀攀,经常走动,比如在一起吃吃饭,送送礼,让他知道你是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人,知道怎样把关系搞起来,当你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才会帮你,否则,你的钱到时候是送不出去的。”
我说:“我学到了,干妈。”
她说:“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打扮那么漂亮吗?”
我盯着她。
她说:“倘若用钱解决不了,我就要献出我的身体。”
我低下了头。
她说:“你不高兴?”
我想说没有,但实在是说不出来。
干妈就捏着我的脸说:“你晓得吃醋了?”
我还是没有说。
干妈说:“你吃醋,说明你已把我放进了心里,爱上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只知道想到她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做那样的事,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她一下抱紧我,说:“乖乖呀,你终于知道爱,知道吃醋了!”
我却并没有搂着她,嘟起嘴说:“那天您没有送钱。”
干妈明白我的意思,就笑了起来,她说:“你看见我将手放在桌子上,送到他面前了吗?”
我说:“都看见了,他在揩您的油,在亵渎您。”
她说:“那不是在揩油,也没有亵渎。”
我盯着她。
她说:“你知道我手掌下面有什么吗?”
我说:“桌子。”
她就笑着推我一把,说:“支票。”
我惊讶的盯着她。
她说:“我送给他一张五百大洋的支票。”
我终于明白了。
她说:“这样看来,他闻手的时候,你一定以为他在闻我残留在他手上的味道,对吧?”
我点点头。
她说:“他闻的是支票的味道,钱的味道。”
我说:“还有你手上的味道。”
她说:“都被钱的味道遮掩了,现在你不会生他的气了吧?”
我没有回答,只用行动来告诉她。我一下抱紧她,在她那性感的嘴唇上狂啃起来。
她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却提起了她的旗袍······
然后,我们一起快乐得飞了起来······
下午,局长带着人亲自把干妈的盒子送了过来。
但他并没有走进我们的家里。
看见局长亲自带这么多的警察站在门外,大街上路过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以为干妈受到她乳娘那警察儿子通共的牵连。
我陪着干妈出来见局长。
局长对干妈大声说:“袁太,本座已将敲诈您的人绳之以法,今日本座前来送还被敲诈的钱财。”
他双手将盒子捧到干妈面前。
干妈也大声说:“局长真是一个德高望重,清廉公正,为民除害的好人,今日不仅为小女子鸣冤雪耻,还将钱财一分不少的送回来,令人佩服,小女子没齿难忘。”
然后,她接过盒子交到我手里。
我想打开盒子看一眼,但干妈伸手压住了。
她又说:“请局长屋里坐坐,让小女子准备些薄酒,以此来答谢局长的恩情。”
局长却摆着手说:“不用,不用,为民伸冤是我应该做的,袁太不必客气,局里还有别的事等着我去办,我就先行告退了。”
回到房里,我想打开将钱财拿出来,但干妈却说:“不必。”
我说:“装在里面放在家里不安。”
她说:“是一个空盒子。”
我惊讶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