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拍摄吗抱歉,你现在需要关掉它了。”前方统一穿着防护服,脸戴面罩以及护目镜的巡逻队拦住了李锋,他们身上佩挂着类似望眼镜的工具,装着某种液体的瓶子,但是似乎没有枪械一类的武器。
“这里是”
“这里是alpha基地,eg驻扎在level的前哨基地,欢迎你加入我们。”
“所以你们是士兵,对吗”
“不,准确来说他们是志愿者班组,是民兵,类似你这样的流浪者组成的部门。”
正对着镜头前的是一块刻着alpha基地字样的金属门,带着eg徽章图标,头顶的摄像头开始闪烁着细微的红光。
–请报告你的小组代号,以及带回的流浪者人数。
–浣熊。我们从level入口带回一名男性流浪者,未遭遇实体,暂未发现威胁。
–允许小组与该流浪者进入,请经过消毒室,之后到指定位置报到。
监控的声音是从金属门一侧的微型音响发出的,并且可以收声,他们交流的语言是美式英语,不过似乎这里的人熟悉掌握着各种国际语言,以至于在和英语之间能流利的转换。
“嘿,你还没有关闭录像吗”志愿者班组再一次告诫了李锋。
“噢,抱歉,我现在就关掉它。”
基地的内部对我来说是个未知数,我很好奇,传言里面有四百多个居民,但是那是什么时候的统计人数我觉得如今应该不止这个数量了。团体内部的组织构造和日常运作又是如何显然eg不愿外流过多信息,毕竟在这个“后室”空间中还存在各种中立、敌对团体,过多的暴露相反也是一种危险。
下面的视频里,李锋基本融入了身处的环境,他经常与浣熊小组出动搜寻物资和流浪者,看起来已经被分配至该搜寻小组,大概每一个人都被赋予属于自己的使命。
在他们出勤闲聊过程中,我经常能听到“杏仁水”、“能量棒”等,这些都是“后室”中的宝贵物品,不仅能治愈还有驱赶实体的作用。小组成员也不断给他科普各类实体的应对方案,它们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字,而名字往往与它们的个体特征相对应,例如“窗户”、“钝人”、“窃皮者”等等,据说这些都是低层级常见的实体。
某一刻,我意识到我被一种温馨的假象所欺骗了,如果说李锋基本掌握了“后室”的规则,以及有eg的庇护,那为什么此刻我会在观看他留下的视频这完全就是受害者视角的感觉。他不应该连着丢失摄像机和手机的,难道他是在求救或者他已经遭遇了不测
在各种揣测下,我看到那段最不愿看到的录像,那依旧是一次很平常的出勤,只不过出现了某些不在预期的状况。
“不知道今天to会准备哪些菜色。”
“你每天都是用这句话开篇。”
李锋被浣熊小组的一名女性调侃了,她叫khadija,摩洛哥人,便是第一次救助他的那位,他们隶属于eg的精准救赎部门,一个专业人士领导由众多流浪者组成的部门。
“好嘛,不然你关注什么”
“例如,有没有布料可以给我织新的头巾。”
“喔,很有趣。你找你的,我吃我的。”
“那没有人教你阿拉伯语咯。”
跟我猜想的大致没错,进入基地除了掌握层级和实体的基本信息外,还要学习各国语言,以便能互相进行交流,结识更多的人员。
这里容纳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类,他们都是不幸的,但能相遇于此也是万幸,目前而言eg是这个空间里的正义存在方。
空间里的灯光闪烁已经是很普遍的现象了,以及墙体底部喷出不明气体,从而液化为地面上的水坑。不过,这片区域突然间陷入黑暗之中,紧接着雾气加重,能见度加剧下降。
“这正常吗各位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镜头里是一片漆黑,我完全看不到东西,只能听见khadija的呼喊声,然后是一声碰撞。
“哎哟!疼死我了。”
“李锋你怎么了”
“我撞在墙上了。”
“不,你不应该乱走动的,你要保持在原地,你忘了我们的原则了吗”
我知道大事不妙,来自手机摔在地面的声音,很快李锋便开始尖叫,紧接着又是khadija向同伴描述着信息,他明显遭遇了不测。
“哦不,不,我看到那张发亮的笑脸了,是梦魇吗”
“应该不是,我从未在level见到梦魇。”
“那是只,派对客。”
“是那些涂鸦,不要接触涂鸦!”
视频到此完结,当我想到联系人留下的那段诡异的文字,我确实感到恐惧,这段话好像就是写给现世的人看的,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那么派对客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我睡不着,我坐立不安,以至于我半夜会在各种平台上搜索更多的相关信息,但是随着我了解的越多,我好像认识的就越少,我根本填充不满心里的空缺,只是很难耐。
现在我明白了,我并不是被“后室”的特别所吸引,只是对李锋这件事的耿耿于怀,这些东西出现在我的花园里就好似天意难违。
我没有更多想说的,但我希望看到这里的你们可以给我一些反馈,这对我很重要,把你们知道的尽可能告诉我。我将会留下我的邮箱地址——yan,以及你们可以称呼我——谨,感谢大家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