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部分我是费尽心思才有所收获,当然我非常理解,我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不是警方,不是律师,这些录像正常而言我是接触不到的。在此也很感谢李锋的家人给予我的信任,他们真的寄予我很大的希望。
自从上回看到联系人的神秘信息过后,我总是心有余悸,特别是再次拿起这部手机,就像有什么东西站立在我的左右,尝试让我掉进它们的思维空间。李锋的社交平台上没有任何置顶,没有特别关注,聊天记录也是一些很日常的交流内容,例如询问日程安排等等。
与李锋交流最多的便是那位名叫高俊的同班高中生,信息停留在他失踪的最后一天,发送了几张废弃建筑工厂的照片,以及几句调侃,类似“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就说哥勇不勇吧。”等等语句。
–我没想过他会说到做到。
–但是你是了解他的为人,不是吗比较好面子。
–不,我们并不是很熟。
我明白眼前这个孩子也许是缺乏一定的责任心,或者我猜想他的父母给他做了些思想工作,他很明确的在逃避我的问题。
–当我来询问李锋的情况时,你是不是有意在避着我是因为害怕吗
–我没有,我真的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只想和你聊聊他的日常。
在交流无果后,我选择了果断放弃,这是属于他的权利,看他的意愿。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得出他是带着一丝忏悔和自责的,也许吧。年仅十八的小孩也不该让他承受过多的压力,所以这段收获不尽人意。
在手机里,我很轻松的找到衔接上文的录影,只不过它们都是呈现片段的形式,并不连贯,以至于一部分内容是跳跃式的。而这些缺失的位置,谁都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仅凭想象。
“艹,我完全看不懂这些文件在扯些什么玩意,什么后室层级什么切出什么……实体”当李锋说完最后这两个字后,他的神情似乎被定格住了,带着些惨淡。紧接着他不停的环顾着四周墙壁,在敲击声和撞击声的笼罩下。
“不不,我要立刻离开这里,切出,切出会教我怎么逃出这个鬼地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演绎着人类的恐惧,微微颤抖的食指,在文件上来回划动。
很快我便跟随他的步伐,离开这个密闭空间,接着沿着潮湿的地毯继续探索,我不确定他是否有目标,但我很希望他是有方向的。
“抱歉,我需要把我经过的场景拍下来,虽然我知道这样有可能是徒劳,但是……好的,就是这样,我会出去的。”看完这段录像,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拧成一团,满是汗渍。
下面一段视频,他已经到达了一个全新的空间,看似一个巨大的破旧仓库,天花板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管道,照亮部分区域的灯光以及满地的水坑。
“看到这扇门了吗我刚刚忘了录制了,我想我逃出来了。”他不停的变换着手机的角度,尽可能的把空间的全貌展现出来。
之后他径直走至一根柱子处,便缓缓的让身子坐下来,在长时间神经紧绷的状态下,他的饥饿和干渴感极具加剧,然后就是出现缺氧的情况。
我听见他心率过快出现的喘息声,他把手机放置在肚皮上,我能看见他掏出水瓶,拿出食物,伴随着大口喝水和狼吞虎咽。接着他犯了个大忌,在这种未知的处境下昏睡了过去。
接着是宁静的十分钟,但我的眼球在不断的左右晃动,似乎我就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生怕他会遭遇什么不测。很快我能肯定他并没有逃离这个“后室”的阈限空间,因为随着灯光的闪烁,熄灭并亮起,墙上的涂鸦明显和我先前的看到不一样,不是细节,而是它们的位置出现平移,这一段我反复观看多遍。
幸运的是,在视频的尾声他被几个陌生人发现了,声称来自那支所谓“探险者总署eg”的后室政府军队。
“我的水和食物都不见了!”
“很正常的,如果你不想丢掉你的东西,那就随身携带在身上。”
“难道是有人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了”
“对于你们这些新来的,遇到实体的存活概率不超过两成,所以不可能。”
当眼前这名女性结束她的解释后,隔壁的同伴发声了,他给出了更完整的陈述。
“后室中存在很多非线性空间,这里的科学规则不同于地球上的那套,空间不停的变化,导致物品极容易随着变化而消失,你需要跟着我们学会这里的规则。”
“我想回去……”
“至今我们都在探索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