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给我制定规则。—伦司
众人又聚在了一层殿内。
“耵香不能一直呆在血池里,得想办法带她活着出来。”殷池这样对众人说。看到伦司这几日耐住性子研究,不去找耵香,他感觉这个男的虽然狡猾,却一直都在为长远做打算。殷池从未这样丧失方向过,以前的他,是怎么做到时刻都保持冷静的。
伦司不屑地说:“现在才知道,前几日忙着干嘛去了”趁虚而入,是这混蛋擅用的方式。
衫和得然两个用耵香的建议,刚刚尝到甜头的人,想到自己接下来在血池里单独找耵香咨询的几率几乎为零,都纷纷赞同殷池和伦司的计划。而夙岚和阿登就更是点头称是,耵香一直在里面,想要和她深夜促膝长谈,就要她们彼此就要经历一天的打斗。打斗的时候无法专心取胜,而是要想着怎么同归于尽,这也太离谱了。她们还有很多私人的问题,要请教这位有经验的前辈。
殷池很欣慰,不爱掺和别人私事的衫和得然,这次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血池里林林总总为保护血池,保护耵香而设的规则,在限制别人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行为。他现在开始领悟为何血池是阴毒的巫术。
“夙岚,你先说,这方面你最擅长。”殷池不愿意去问伦司,虽然他知道,能给予最有利意见的,只有他。但是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夙岚看到自己已经得到了殷池的赏识,深感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我虽然用破除结界的秘术与伦司哥合作制作了一个紧急联络需要的传声器。”
此时尴尬得然拉了拉夙岚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但是,要破除这阴毒的巫术的方法,我知道的,只有咒术。”夙岚不禁想起了她的往事,和她失去的面容与身份。
殷池听说过咒术,代价极大,可他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殷池,夙岚因为用了咒术,失去了自己的容貌和绿空人的身份。”得然责备地看了夙岚一眼,“她现在的寿命,身体素质,都和地空人相差无几。你是绿空之主,你要是失去了你的力量,身份,绿空会大乱的。”
殷池听后对衫说:“衫,我明日传位给你。夙岚,告诉我咒术的方法。”
“好了好了!”伦司打断众人,“别再搞什么咒术巫术了。”伦司看到殷池这样果断,开始认为他对耵香确实是有感情的,但他可不想给殷池为耵香做那么多的机会,耵香要是知道了,管他变成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跟他一辈子,“我近来仔细研究了这个血池工作的原理。”
伦司刚一开口,夙岚和阿登就露出了一脸崇拜和期待的神色,陷入思考的伦司哥,真的太有魅力了。
“血池本不是什么邪物,真正让它变得恐怖的,是与它捆绑着的规则。解开血池的关键,就在于解开这些规则与我们自身的矛盾。”伦司说出了多日总结出的结论。
“伦司哥,你说的我闻所未闻。如果有方法,为何巫师不告诉我们”夙岚充满了求知欲。
“所以,她才叫巫师。”伦司有些无奈,为何这些人,虫子和巫师的话都跟信条一样遵守,“你觉得,为什么巫师要给你这个方法惧怕你们的力量吗如果她能构造出血池这样的矛盾复杂的空间,那她为何要惧怕你的权威呢”
“或许,她也受益于血池的怨气”衫补充。
“不。”伦司说,“她受益的,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人,这样的控制感,是维持她存在的关键。所谓巫师,无非是抓住人性的弱点和,搬弄是非的小丑罢了。”
“绞刑架会搅碎灵魂一事,也是她利用人心的工具。”殷池被伦司点醒,很可能灵魂根本就没有破碎一说。
“也就是说,耵香在血池里能活着,靠的不是怨气,而是你去找巫师的时候,耵香的灵魂就被巫师封印住,而她的兴趣,就是看人互相残杀,看人绝望。她抓住了人对生存,祈求强大,还有畏惧孤独的弱点。”伦司补充,“在寻找血池材料的时候,发现这些材料都是一些很容易得到的东西,他在地空,从未建造过这么次的东西。”伦司说完,摸了摸血池一角问:“夙岚,你听过有关意识的结界吗”
夙岚从对伦司头头是道的说辞的崇拜中,回过神来,“难道,我们在里面能够复活,都是因为进去的是我们的意识,而不是躯体。这样看来,只需要非常简单的法术,因为,这和人做清醒梦并无区别。”
阿登虽然听不太明白,但觉得大家讲得都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