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残忍,极其凶狠,他所盘踞的山林方圆数十里镇子,几乎都被他洗劫或杀过,所在之处十室九空,手下亡魂怕是得有数千。
叶星辰再向后看去:“李国允,生于清溥仪年间,天永教创始人。”
叶星辰的瞳孔一缩,这又是一个狠人。
晚清后期的天永教,是一个十足的妖教,创即时人正是李国允。
他早些年去过欧洲,去过非洲,从当地的巫师那里学得一身妖术。
回国以后创立天永教,以妖术祸害民间。
而且他喜欢生食脑髓,他认为脑髓能让他青春永驻,当时信徒发展数万之众,害人无数。
叶星辰一一望去,只见每一个舍利塔前方的长明灯柱子上,都刻着主人名字以及生前的事迹。
“汗奸陈永河,军阀首领李震城……反动军马义……”
叶星辰越看越是心惊,每一座舍利塔下面供着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辈。
这些人在当时都是鼎鼎大名的恶人,杀人无数,两手沾满了鲜血。
其中几人被处以极刑,曝尸示众,遭万人唾弃。
舍利塔中供着的,要么是这些恶人的尸骨,实在是找不到尸骨的,就搜集这些人生前的衣物用品,制成衣冠冢。
这些和尚,也真是有心了啊,这些人都死于数十年前甚至是百年前了,这些和尚都能想尽办法将他们搜集到一起,而且施展招魂之术,将他们养于舍利塔中。
这些恶鬼一旦养成,便成罗刹之身,然后让他们相互吞噬,最终养成邪神。
不过真正的邪神之主似乎早已经有人选了,正是中间的那个舍利塔。
叶星辰倒想看看,最中间的那个舍利塔里面,供着的到底是什么狠角色。
他走到了正中间,站到了那个长明灯下面,盯着上面的字。
只见上面写着寥寥数字,松岗义男,生于明治6年。
叶星辰脑海中嗡的一声响,松岗义男那个臭名昭著的战狂他侵华时期,他指挥东洋军队在华夏大地上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攻入远安县城,屠城,手下沾有十万华夏军民的鲜血。
明白了,这些和尚饲养的邪神,就是松岗义男,那个杀人不眨眼,手中沾满了无数鲜血的杂碎。
叶星辰呆立在这舍利塔前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这些人丧心病狂的程度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邪神一旦炼成,在前朝祖地里成长到一定程度,就能媲美真正的神。
为了复国,他们已经疯了。
不过既然这些事情让叶星辰撞见了,那他们就不可能成功,这些事情玄羽阁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他们那些风控部门简直就是吃屎的。
就在这时候,叶星辰身后一阵阴气升腾,他缓缓的转过身,只见几条身影出现在身后。
这身影自然是供养的这些魄,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打着呵欠,而其他的几个都是脸色煞白,甚至头生犄角,他们在这里供养已久,身体隐约已经发生了变化。
甚至其中一个人还留着辫子,做前朝的打扮。
“咦,送血食了今天还没有到送血食的时间啊,眼前的这位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有些惊奇的看向眼前的叶星辰,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
“对啊,每月初一十五,今天才十三。”另外一个人也有些不解的看向叶星辰:“而且还只有一个人,这也太少了点吧”
“呵呵,少不少都不重要,我先来。”最前面那个满脸横肉的鬼狞笑一声,走到叶星辰的跟前,伸手就要动手。
“你叫什么名字”叶星辰问。
“我”满脸横肉的鬼愣了愣,然后狞笑道:“不重要,小子你是误闯进来的吧呵呵,算你倒霉,没事进我们这些人的道场干什么”
“我不是误闯进来的,我是自己走进来的。”叶星辰摇摇头:“我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听清楚了,老子叫马义。”满脸横肉的那家伙恶狠狠地说:“不过后世的人,应该没听说过老子的名字吧”
“马义那个反叛军的首领吧民国时期占山为王,名下也有着一支不小的义军,因为鱼肉百姓,烧杀抢掠,所以被当时政府军剿灭,最后尸体被挂在城墙上悬示三天,受万人唾弃。”
“你听说过老子”马义愣了愣,随即吼道:“老子的名声这么大吗”
“并不是你的名声大,而是你的臭名昭著,哪怕是过了近百年了,你的事迹还是流传在世上,被人唾骂。”叶星辰冷笑一声。
马义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他咆哮:“住口,敢这么说老子,老子……老子的朴刀呢”
“这个马老大。”一个老大殷勤地送上了一把朴刀。
“老子现在就劈了你。”马义一把抽过那把朴刀,然后挥起手中的刀砍向叶星辰。
这家伙本来就是恶人,当年死了以后被吊在城墙上曝尸三天夜两眼依旧睁得老大,让人望之生寒。
而且他死后魂聚成煞,继续为祸一方,最后还是一名道士拼着命把他封入了枯井之下。
划重点,是封,而不是灭,因为那个道士的修为根本灭不了他。
即使是他所封印的那只枯井周边百丈方圆也是寸草不生。
后来大无相寺的和尚找上了那口枯井,把他从里面收了出来,然后将他的尸骨收容到了这里,以血食饲养。
突然,一具高大的身影出现,这具身影混身泛着黑气,身披重甲,背后一条血红的披风鲜艳欲滴。
这赫然是吾唯到了,现在的吾唯已经晋升为将,寻常的厉鬼根本不在话下。
虽然这马义是恶煞,而且在这里又以血食饲养百年,但毕竟没有晋升为邪神。
而且一物降一物,吾唯冥府在职阴司,现在又是将级。
这家伙就算是逞凶成煞,但也摆脱不了他是阴魂一类的东西。
这家伙的朴刀没接触到吾唯,便被一股强势的阴风重重的弹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敢顶撞老子我”马义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冲着吾唯咆哮了起来,他觉的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