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帮人当中,除了中间没现身的那位,他可一直是自诩为老大的,可是现在他当着自己一帮小弟的面被人给弹飞了,这对他来说是件很耻辱的事情。
他必须找回自己的面子,他爬起来,挥动着地中的朴刀,嗷嗷大叫着就要冲上去。
然而他的双眼正好与吾唯的双眸碰上,猩红妖异的双眼让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他双脚死死地踩着地,硬生生地让自己刹住了车。
因为刹车不及时,他两腿硬生生的跪倒在地上,然后他惊恐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吾唯。
眼前的这只鬼将混身煞气涌动,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现在的马义感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居然会遇到这号狠人。
余下的数鬼本来惨白的脸色现在看起来更是惨白,他们惊恐地看向吾唯,瑟瑟发抖。
“尔等孤魂,滞留人间成煞,该当何罪”吾唯沙哑的嗓门如同重金属摩擦一般,带着让这一众孤魂野鬼瑟瑟发抖的威势。
扑通……一行人,不,应该是一行鬼直接跪了下来,这就是血脉上的压制,一个鬼将就能将了他们十煞给吓成这样。
“上仙,这些鬼煞已经伏诛了,接下来怎么处置他们”吾唯震住了这些人以后扭头对叶星辰说。
“生前都是恶人,死后又生食了如此多的血食,这些人就不要在留着了。”叶星辰悠悠地说:“对于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就是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明白。”吾唯轻轻的一点头,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身上一股凌厉的气息瞬间就笼罩了当场。
这一众恶鬼瑟瑟发抖,惊恐地看向吾惟。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吾唯身上那股来自冥府的气息正好死死地控制住了他们,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无形的飓风骤然出现,将这些人的身体席卷一空。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这些厉鬼拼命的挣扎,试图逃走,但是吾唯身上的冥府之息,将他们给克得死死的。
一群人哭喊挣扎着,最终却还是逃不出被吞噬的命运。
吾唯将这些人一吸而空,眉笔住了自己的腹中,然后他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拍拍肚皮。
“还有一个呢,为什么不出来”叶星辰扭头看了一下正中间那座最大的舍利塔。
“上仙,最后的一个,我对付不了。”吾唯看了一眼那只属于松岗义男的舍利塔,然后缓缓地摇摇头。
“咦,他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吗你是冥府在职的阴司,都拿他没有办法了”叶星辰微咦了一下。
“因为他不是华夏人,分属管辖的阴司不同。”吾唯说:“其次,他杀孽太重,戾气十分强,供养在这舍利塔中已经有了邪神之资。”
“所以,下属拿他是没有办法的,还望上仙见谅。”
“没关系,呵呵,这鬼子活着的时候屠我华夏十万军民,死了以后却被那群秃驴供奉灵位舍利,如果真的让他这么逍遥快活下去,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叶星辰冷笑一声。
吾唯轻轻地一抱拳:“属下告退。”
叶星辰挥挥手说:“去吧,有事的话我再叫你。”
吾唯轻轻的点点头,然后一个转身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叶星辰走到了这座最高的舍利塔前,望着这座奢华的舍利塔,他冷笑一声:“你这些年过得倒挺安逸了,但是我华夏十万军民的亡魂还未安息,怎么能这么便宜呢你”
他右手虚空一抓,赤霄出现在手中:“然后对着那盏长明灯,重重的一剑斩了下去。”
咔嚓一声长明灯一分为二,烛火四溅,长明灯燃烧起熊熊烈火了起来。
随着黑烟一闪,一条人影出现。
这条人影身形高大,身披扶桑古武士铠甲。
铠甲色泽暗红,仿佛是在鲜血中浸泡过一般。
而且他的面部覆着一层金属面具,面具如同一张被撕裂的骷髅,看起来极具冲击感。
这个身披扶桑古武士铠甲的人正是松岗义男,他本来死了快0年了,但现在身体凝练,宛若实体。
这家伙居然已经拥有了神格之资。
看来叶星辰所想没错,邪神早已经内定了,大无相寺养的其他鬼,如马义之流,只不过都是为松岗义男做嫁衣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找一个鬼子做邪神,原因无他,因为死在这家伙手中的亡魂太多了,他身上的戾气也够重。
所以它成为邪神的几率也最大,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眼看这家伙身披铠甲,威武无比,俨然已经衍生了神格。
只要再给他点时间,将其他的鬼吞噬,它就会成为邪神。
可惜叶星辰来得早了一步,吾唯也将其他十余只鬼吞噬一空,这家伙成为邪神的计划恐怕也就此落空了。
正在沉睡中被唤醒的松岗义男异常愤怒,看着其他十一座空空如也的舍利塔,原本属于他的食物已经消失不见。
他右手一抽,一把巨大的武士刀出现在手中,同时一个咆哮声从他那张恐怖的面具后面传出。
他吐出来的是扶桑语,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叶星辰看得出来他十分愤怒。
想想也是,毕竟自己的好事被莫名其妙地破坏了,换了谁都会愤怒的。
叶星辰抬起头,冷冷的说道:“讲人话。”
叶星辰真的懒得和这家伙废话,松岗义男在世的时候十分喜欢华夏文化,而且他在华夏生活了那么多年,屠杀了华夏近0万居民。
叶星辰不相信他不会讲华夏语。
果然随着叶星辰的话音落下,松岗义男换了语调:“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的道场”
“其他的人去哪里了”
“你说那些鬼呀不好意思,他被我的一个下属给吞噬了。”叶星辰悠悠地说:“我知道现在你神格初成,只要吞噬了那些人,你就会成为邪神。”
“我也知道你还有其他的计划,但不好意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的计划落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