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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你也听到景老板说了没有旁人,就是他们两个单独出去吃饭饮酒的。小姐不能饮酒,却喝得这么醉,不就是景老板怂恿他喝这么多的吗?”
“虽然他将小姐送回来了,可谁知道他有没有趁小姐喝醉酒的时候,占小姐的便宜。”
“你没有听到吗?刚刚小姐口中说的那都是一些什么话,很难保证景老板私下里没有对她说些什么。”
“小姐现在是玉蘅春的总经理,万一这些事情传出去后,对小姐的名声和玉蘅春的声誉有影响了怎么办?这景老板做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
“景老板他不是那样的人。”许静芸却摇了摇头,“景老板是什么样的为人,咱们也都看在了眼里,玉蘅春出事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前前后后都是景老板在帮助着小姐。”
“那个时候小姐和玉蘅春都陷入了绝境,咱们这些不懂生意的人帮不了她什么,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景老板为小姐出谋划策。”
“景老板所经营的华兴公司和小姐的玉蘅春公司原本就是生意上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景老板也一直都在真心实意地帮助着小姐,这样仁义又真诚的人难得找到第二个了。“
“如果没有景老板对小姐这样仁义,玉蘅春也不会这么快沉冤昭雪,景老板这样好的一个人自然会是一个做事有分寸的人。”
“自从白老爷去世后,小姐这一根弦已经绷得太紧了,难得能够放松一下。景老板和小姐一块去喝酒,也不过就是想陪小姐一块开心开心庆祝庆祝罢了,咱们也没什么不能够放心的,他不可能做冒犯小姐的事情的。”
“哎呀,这哪里能够相提并论?”许崇祺的眉心紧紧蹙到了一起,那深陷的眼窝之中似乎含了几分淡淡的黯然,沉沉而道:“景老板帮助小姐是不假,可他与小姐一块去喝酒,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肯帮助小姐和玉蘅春,这并不代表她对小姐就没存有什么别的心思。他私底下对小姐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咱们都不知道。”
“这不得不让人去多心,景老板从一开始帮助小姐,是不是早就对小姐存有一些别的心思。”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许静芸诧异的看着许崇祺,对他的言行很是不解,“你平常都不会去计较这些事情啊,今天怎么对这个事情格外纠结?”
“景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都清楚,你干嘛老是想一些本来就没有的事情。刚刚我还想把景老板留下来,请他喝杯茶表示感谢,你还不让我说话。”
“人家明明是一个仁义的好人,你为什么对她是这么一个态度呀,你今天好反常啊,这不像是哥哥你平时的作风啊!”
“啊,有吗?”闻言,许崇祺怔了一下,是啊,自己平时也不是这样爱计较的人,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唯独对这件事情这么纠结计较。
“哥哥,你……”许静芸看着许崇琪那惆怅的面色,又看了看已经熟睡在榻上的白婉瓷,不觉从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这么介怀小姐和景老板一起吃饭饮酒的事情,该不会……该不会你是喜欢小姐的吧?”
许静芸的话音刚刚落下,许崇祺的心便猛然一颤,整个人都似乎被雷电击了一下。
“住嘴,你胡说什么呢?”随之,他便立刻肃起了面色,厉声对许静芸嗔道:“这样的话,是你能够胡言乱语的吗,小姐是咱们许家的恩人,小姐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
“以后绝对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让小姐听到了这成什么体统,小姐永是咱们的主子,她的声誉容不得半点玷污!”
“哥哥,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未曾想许崇祺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许静芸不满地撅了撅嘴,“你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啊,小姐现在又听不到,何况小姐这么好的人,就算她听到了,也不会怪我们啊。”
“好了,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不说这种话了就是。”许静芸将毛巾放到了水盆里,又继续道:“哥,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要给小姐换一身新衣裳了。”
“啊……”许崇祺的目光落到了白婉瓷那睡着的侧颜上,一时之间,竟不觉又是一阵怔怔然,他的神情呆滞了住,并没有做任何反应。
“哥,你在想什么呢?”见他没有反应,许静芸也只好再叫了他一声,“我跟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吗,我说我要给小姐换一身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啊……好。”许崇祺这才回过了神,最后默默望了一眼白婉瓷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并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将房门掩了上。
退出白婉瓷房间的那一刻,望着这四面无光的房子,他竟也不知为何,整颗心都浸透着一种没来由的失魂落魄之感。
为什么会这样失落惆怅,便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他只知道白婉瓷是自己的恩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是她一直在帮助着自己,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自己也理应在她身旁,对她不离不弃。
可自己终究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能力的贫苦之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陪伴着她,永远也不能够像景明轩一样,为她提供切实的帮助。
即便是他想,可终究还是爱莫能助。
是啊,没有错,很多事情他的心里都是清楚的很的。自己的身份与她相比是天差地别,即便是她落魄了,与自己也终究不是处于一个阶层之人,她是自己日行千里都无法追得上的望尘莫及,自己也终究无法比拟得了景明轩。
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自己把她奉作珍宝,可自己对她也永远只能够是仰视,永远也不可能如景明轩那一般,和她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不知不觉,玉蘅春已经重新整顿近一个月的时间。重振旗鼓,百废待兴,在白婉瓷的带领下,玉蘅春上下所有的人都鼓足了所有的干劲重新整顿,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模样。
白婉瓷原以为自己学会了一些生意上的经营手段,并且拥有足够的信心与恒心,就能够带领着所有的人一起将玉蘅春恢复昔日里的荣光。
可却不曾想,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所涉及的事情太多,想要把生意做出去,不仅仅需要能力,还需要一定的资金与条件,有许多事情,都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好做。
因为曾经遭遇的那一场劫难,导致玉蘅春损失了很多资源,现在有许多东西都无法补齐。又因为当初玉蘅春被安插上了一个卖假货的罪名,有很多部门的人都已经离开了,现在的人力也是缺失的紧。
可是现在,玉蘅春并没有太多的本钱去聘用职工,为了能够把人手补,白婉瓷许崇祺和许静芸也都安排到了玉蘅春来做工。
因为资金的短缺,有很多原材料都没有办法买得齐,因此所制造出来的陶瓷制品,大多也都是一些小型的器皿,无法制造得了大型的工艺品。
这些天里,白婉瓷也曾不断地尝试着招揽生意,可奈何现如今玉蘅春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的实力,很多商家都不愿意与玉蘅春合作。
因而这些天的生意一直惨淡,即便是花费了不少的努力,可前前后后也没卖的出去几件产品,没有赚得回本钱。
这一天,白婉瓷在公司里检查着职工们的劳作,也不过只有三十几人,每个人都在忙碌之中,做着自己的工作,因为人员的稀缺,很多职工都是兼做好几样的工作。
这不够齐的原材料,也做不满各种样式齐的陶瓷产品,除了白瓷之外,也没有再做出其他款式的陶瓷制品。
望着这般惨淡的景象,白婉瓷的心中不免有些微微惆怅,即便自己有着不可更改的决心,可却终究还是没有做到,自己想成为的模样,也没能像爸爸生前一样,将生意做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情景不能够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如若再这样持续赚不回收入,只怕到头来就会血本无归。
这种情况她必须想办法做出调整,决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否则,就算玉蘅春不被查封,也会面临倒闭。
“赵叔,崇祺哥,静芸。”白婉瓷叫来了身边较为亲近的那几个人,“你们忙完了之后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我有事情要同你们商量。”
他们做完了他们的活计,便跟随着白婉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赵叔。”白婉瓷对赵叔问道:“这一阵子,咱们玉蘅春一共卖出去了多少件陶瓷工艺品,又有多少盈利?”
“容属下查询一下。”赵叔翻阅着账本,计算了一下,并对白婉瓷说道:“小姐,我们这一个月以来共卖出去了23件白瓷单品,两件青花瓷单品,总价为53块大洋。”
“就只有这些吗?”闻言,白婉瓷的眉心微微一凝,“这些天我们卖出去的也只有单品,没有套装吗,怎么才卖出去了,这么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