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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在一旁小声地提醒沈识礼离老爷子出殡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目光从沈屿森的身上收回来,沈识礼利落地抻了抻衣袖,示意陈清带路。
沈老爷子的葬礼遵循旧制,沈家几脉都来了,南方圈子这边几个有威望的大佬也亲自吊唁,听闻多是沈识礼的生意交。
慕辞和几个兄弟被叠起的人群隔在门外,说是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到头来连沈老爷子的棺木都没见着一眼。
盛安靠在楠木门框上,拱了一下慕辞的肩膀:“嫂子努努力啊,下半年带我们沈哥见见家长,明年结婚得了,省的我整天赚了钱没地方花。”
“你盛大少爷还会没地方花钱,手一挥去哪个酒吧里就能养活几十个女公关,这苏城还真找不到几个能比你阔绰的。”
慕辞讥讽地勾了勾唇,眼一斜,轻飘飘地落在最前面的沈屿森身上。
一席送葬的黑色装束,配上他男人高挑的身形,乍一眼确实有些正人君子的味道。
如果不是她亲眼瞥见过他和女公关的暧昧露骨聊天内容,恐怕她也很难把他和来者不拒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他睡地越正大光明,越显得她被人整日里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的有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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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辞借口上厕所离开,在洗手间呆了一会儿。
昨天晚上过分激烈,食指指甲劈了一块儿。
慕辞看着美甲,叹了一口气,准备关上水龙头走人的时候,一双森白的指骨撞入她眼皮子底下。
沈识礼站在洗手池前洗手,修长的食指勾了一下洗手液,涂满整双手,水声杂乱无章。
慕辞用力地关上水龙头,拉过一张纸,不咸不淡道,“沈先生,你这得去打疫苗,就算是再用力洗只怕是也洗不掉病毒。”
沈识礼偏头瞧了她一眼,清冷的眼神淡漠无波,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慕辞忽然有些怵,不由得僵直了脊背。
但沈识礼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捞过台盆前一次性宝格丽护手霜涂抹着手。
被人无视,慕辞也不难堪,将扔过的纸扔进垃圾桶,转身离开。
沈识礼忽然抬脚拦住了她的去路。
慕辞抬头,一双澄澈的鹿眼无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小叔找我还有事?”
说罢,不轻不重地一脚踢在他脚腕上,有些隔靴挠痒的意味。
沈识礼垂眸,浅淡的眸光落在女人身上黑色丧服上,笑了声,“这衣服衬不出你的身材。”
这件丧服是沈屿森临时找出来给她的,很大,很不合身。
沈识礼的手臂倏然从身后横住她的腰,一个转身摁在了拐角角落处。
男人宽大的身躯笼着她,慕辞还没反应过来,陈清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丧仪要开始了,来找沈识礼。
慕辞下意识地推他,“有人来了,你松手。”
“不是挺能玩?现在怕了?”
沈识礼掐着她的腰,眉角肆笑。
“沈……先生”
说时,陈清的声音落在他身后,一抬眸,看到了沈识礼腿间压着的一双腿,黑色高跟鞋格外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