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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礼一席西装革履踱步而来,一旁主持丧仪的管家陈清跟在他身侧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他时不时地附和两句点点头,目光清淡地凝在灵堂对角的一群人身上。
沈屿森收起笑颜松开慕辞的手,恭谦地走过去,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都说这位小叔叔在沈家有些话语权。
隔得有点远,慕辞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倒是看到沈屿森像是一个犯错的狗崽子一样大气不敢出一下。
沈识礼偶尔玩转下腕间的百达翡丽手表,手工裁剪的定制西装很贴他的身材,眉宇间尽是森冷。
慕辞安静地站在人群间,目光在两人中间徘徊,注意力却落在旁人的闲谈上。
“难得啊,也就这样的场合能请这尊大佛出来了,我这两天听我爸妈说这沈老爷子的遗产分配还没定下来,估计这沈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一定,都说这位爷的本事不小,我估计沈屿森这一支是分不到多少……”
几人闲谈间,不偏不倚地撞上慕辞的眼,尴尬一笑。
“嫂子别误会啊!沈爷爷那么喜欢沈哥,这家产当然都是留给他的!”
慕辞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权当笑话听。
忽然听到沈屿森拔高音调的一声,“小叔,你手背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声叫,众人都注意到了沈识礼手背上一道新鲜的抓痕。
“原来是真的啊……”
“什么?”
“昨晚去找沈哥的时候,听几个下人鬼鬼祟祟地说,沈识礼的房间进了女人,别说,能抓成这样,这女人有点本事。”
男人说的激动,旁人纷纷拉住他要他多说一点。
而此刻,被称赞有点本事的慕辞搅着手指。
昨晚的沈识礼像是一只疯狼,她没控制住力气,下手确实重了些。
只听闻沈识礼低笑了一声,清冽的嗓音带出一丝漫不经心,“被一只不听话的猫抓的。”
他摩挲着手背上的伤痕,节骨分明的手指又细又白,慕辞还记得他是怎么用这一双手把她玩的欲生欲死。
那些字眼像是专门对她说的一样,在场就她一个女人,她不信沈识礼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她。
“那小叔可别忘了去打狂犬疫苗,这外面的猫说不定身上有多少细菌。”沈屿森看不出真心还是假意地关心着。
沈识礼“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确实是。”
一字一眼,却直往慕辞的心里钻,羞涩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