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宋史》记载。
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冬十一月癸卯,《乾元历》成。
……
即,在太平兴国六年(公元981年),辛巳岁颁行,由吴昭素主修的《乾元历》,于太平兴国七年……十一月癸卯日,修成了。
而有幸参与了——这本历法著作(书)的校对,与编撰工作的崔少愆,在休沐日后的连续告假日上(虽然仅仅就,多休息了……那么一天的时间……而已……),此书被正式的……递交到了,当朝的天子——赵光义手中。
而在观测星象、制造仪器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进展的司天监,对历法的编制,同样是——手到擒来。
当日早朝之上,太宗命卫尉少卿元象宗,与懂律历的人一同校定,之后赐号这本历法著作为——《乾元历》,并对相关人员,都进行了赏赐。
而在那被赏赐的名单中,崔少愆的名字,也是赫赫在列的。
虽然,昨儿个,焦急如焚回去的父翁,好似正儿八经忘了的正事,应是这件事儿……才对……
“少愆呐!你说咱们辛苦了这么久,而上早朝的日子,要么是阴数日,要么是阳数日。
亦或者……也只会在特定的,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天上朝,怎么偏偏昨儿个,你就没赶上呢!?”
不可思议的,摆出了一副夸张的神色,吴昭素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是……做不了假的。
“额……可能我昨儿个……脑子抽了吧……啊!我是说昨儿个生病,少愆脑袋有些不太清醒。
竟没有赶上吴官正的辉煌时刻,实在是惭愧啊!”
此刻,正眉眼弯弯到……合不拢嘴的某人,恨不得笑岔了气儿去。
“唉,无缘见证啊……无缘见证!可惜了……可惜……了(liǎo)……”
同样咧着个大牙,却要克制着他自己,时刻保持形象的吴昭素,相较于面前那个径自傻乐的青年人,又好赖多出了……那么一丢丢的,“稳重”来。
“吴官正说的是!的确是可惜了!”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昨儿个还觉得自己,疼到死去活来,又惶惶不安的崔少愆,今儿个立马便……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总觉得是她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意念,起了效果之后,誓要做那烧不尽的野草的某人,现在瞅谁,都贼拉的顺眼与喜庆。
“那么几日后的冬日大宴,你会来吗?!”
“这个是自然!唉~?!等一下!冬日大宴?!”
没曾想到父翁的小道消息,也还是挺准的某人,突然便有些惆怅了起来。
想着原本昨儿个半夜,就要去挖祖坟的她,愣是被父翁给毫不客气的拦下来之后,她还执拗的打算,最近几日就行动呢。
没曾想到,却是遇到了这劳什子的冬日大宴。想着昨夜父翁的威胁。生怕自己丢人的崔少愆,也知晓她自己,又该彻夜苦读了……
所以!这几日后……到底是第几日啊?被逼迫着突然搞……琴棋书画与吟诗作对的她,当真赶趟且来得及吗?!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再一次的感慨起了,这长达1000多年的历史鸿沟,并不是她可以轻易,便跨过去之后,认命的决定埋头苦读起来的她,先决定还是……“猫”过这两天再说吧。
“对啊!就是冬日大宴。不过嘛……也就是那样吧!少愆?少愆!你作甚呢?!”
奇怪的盯着面前的那个青年人。吴昭素当真是好奇起了对方那——说走神就可以走起神来的,专注感。。。
“没甚。就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宴,有些局促与紧张罢了。届时,还望吴官正你,多照拂照拂少愆呐。”
客气的冲着对方谦逊道。
愣是将自己,给伪装成了一个土老帽的她,在察觉到周围的同僚们,或多或少的揶揄之色后,还硬生生的让自己的脸颊,也红了起来。
讪讪的冲着各位点了点头,之后便兀自“窘迫”的,坐回到了书案前的崔少愆。在心底,可是压根儿,就不惧大家的——观摩与审视的。
铺好了纸张,并抬起了毛笔。
装腔作势的,写下了好多文字的她,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浑水摸鱼了起来。
当然!若是有人走近细瞧的话……就会无语的发现,这小子跃然到纸上的文字。
——仍旧还是那首,“乏味”到不能再“乏味”,且被她重复默写了无数遍的——《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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