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一年有五次大考,期中考试相较以往考试规模大,难度高。
学校有人猜测,时倾请了这么长时间假,这次考试成绩必然不如上次。
就连宋与卿都有些担心。
时倾现在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刚走进学校就有无数视线看过来。
“也不知道这位大佬请这么长时间假去做什么了?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这么长时间没上课,课程想必都落下了,这次年级第一恐怕和她无缘了。”
有人见时倾回来,语气酸溜溜的。
“我要是有人家那家世,那容貌,考个差不多就行了,那废些心思做什么?反正也有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到了十五班,傅辰刚想和的时倾打招呼,就被林拾月阻止了。
傅辰看着时倾一脸困顿,问林拾月,“倾姐昨晚做贼了?”
林拾月想起上次在学校门口他和严高明问她的话,轻咳一声,低声含糊,“偷人了吧。”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考试还没开始,先让倾倾睡会。”
傅辰抓了把头发,一脑门子问号。
班上其他人见时倾坐下就趴在桌上睡,不由压低说话声。
怕吵到她。
许湉见此,嫉妒的不行。
要不是舅舅说她的身份现在不能公开,不然非得狠狠打这些土包子的脸。
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顶级世家。
闫倾城在时倾坐下来后,转身眨巴着眼看她。
总觉得师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自小在闫家长大,学习古武,听力敏锐。
林拾月刚才说的话她听到了。
偷人?
闫倾城歪着脑袋,拧眉。
视线忽然看到师父白皙侧颈隐隐露出的红痕,瞬间明白了。
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
谁还不是小污女一个。
那红痕明显就是爱后的痕迹,看那颜色,状况激烈啊。
可传闻不是说傅辞不行?
怎么又行了?
还是说
闫倾城猛地瞪大眼睛。
她师父不会是另寻新欢了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急忙打住。
不会,不会。
说不定是傅辞治好了。
把脑子里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把她的校服盖在时倾身上,脖颈处盖得严严实实。
就差点没把她脑袋一起盖上了。
傅辰见状皱眉,伸手就想去拉,“闫倾城,你要把倾姐闷死啊!”
手伸一半,时倾轻阖双眸掀开,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纯粹,就这么淡淡看着他,傅辰没出息咽了咽口水,把手缩了回去。
忘了倾姐的脾气。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碰倾姐。
缩回去的手拐了个弯,从课桌下拿出一个大肉包,“倾姐,吃吗?”
这么困,应该起的晚,早餐肯定没吃。
时倾看着傅辰递过来雪白的包子,眸光微闪,拒绝的干脆,“不要。”
低声对闫倾城说了句谢了,趴下闭目养神。
脑海里闪现傅辞那狗男人的淫词浪语。
手下不停,嘴也不闲着。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在床上能骚成那般。
如同一个男妖精,勾了她的魂,任他肆意妄为。
放纵的后果就是,她差点下不了床。
也就不明白了。
她明明那么能打,怎么在床上弱成那样?
被傅辞撩拨的毫无还手之力。
许湉眼尖,在闫倾城没给时倾盖上校服时,她就看到时倾脖子上那暧昧红痕。
真是不知廉耻。
傅家那位双腿残疾,还不行。
时倾绝对是耐不住寂寞,背着傅辞偷人去了。
若是傅辞知道他的未婚妻在江城私生活不检点,给他带绿帽子,时倾的下场会怎样?
想着,许湉眼睛眯了下,不着痕迹勾唇。
考试开始,第一场考试的监考老师是一班的裴俊。
裴俊是怎么都不愿意来十五班。
他可没忘上次是怎么被这些不知上进又嚣张的学生给轰出去的。
可这次监考是抽签决定。
他的运气背,刚好就抽到了十五班。
沉着脸进来就看到最后一排趴在桌上的身影。
这么大的考试,一点都不重视。
竟然还睡觉!
真是嚣张的很。
十五班这些学生都是被时倾给带坏了。
他倒要看看,一个连续请了一个多月假的人是怎么再次全科满分的。
——
考试两天,简直把学生们的精力都抽干了。
最后一场考试交了试卷后,蔫儿吧唧趴在课桌上,倒下一大片。
考试真是一个耗费脑细胞的事。
“师父,你饿不饿?我请你们去吃麻辣烫。”
闫倾城和林拾月傅辰几人吃了几次麻辣烫,彻底爱上了她妈妈口中的垃圾食品。
傅辰趴在课桌上哼了一声,“有点档次行不行,吃什么麻辣烫,要去也是去江楼。”
眼珠子转向时倾,咧了咧嘴,“你说是吧,倾姐。”
其实他就是嘴馋了。
上次大哥给他的零花钱,也差不多用完了。
没钱还想吃好的。
时倾把笔丢进课桌里,冷白的手支着下巴,语调懒洋洋的,“你请客。”
傅辰干巴巴开口,“倾姐,要给钱吗?”
他请客可以,但没钱。
闫倾城嗤笑他一声,“傅辰,你见过谁吃饭不用给钱的,是最近学习太用功,脑细胞死完了?”
傅辰白了她一眼,“没见识!”
“你说谁没见识?”
闫倾城随手抓起一本书就朝傅辰砸过去。
傅辰有准备似的,身子一偏,嘚瑟又欠揍,“诶,没打到。”
看的闫倾城牙痒痒。
时倾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视,像是发现了什么。
最终一行人还是去了江楼。
只不过多了两个人。
傅辞和林曜。
严高明只听过傅辞的大名,从没见过真人。
如今见到,紧张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傅辰嘲笑他,“我大哥又不吃人,你紧张什么?”
大哥?
严高明脑子宕机了两秒,磕磕巴巴问他,“你,你是傅家的人?”
傅辰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不是傅家的人,我能叫傅辰!”
严高明:“”
他上辈子绝对是做了大好事。
如今抱的大腿一个比一个粗。
到了江楼,一行人直接上十楼。
电梯门关上那一瞬,时倾深黑眸子眯了下。
她好像看到了霍五叔?
他不是在洲,怎么会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