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二哥……”沈逸秋着急,跟在大理寺衙役后寻人。
“三弟,你回来了?”沈逸春听到声响迎了出来,其实,沈逸秋与王守仁对招时,沈逸春就听到门房禀报,躲在暗处观察了,见弟弟武功精进不少,人也懂事很多,心怀宽慰,故意没出来。
“大哥……”兄弟久别重缝,沈逸秋也很激动“大哥,你黑了。”
“你壮实了。”沈逸春对着兄弟的肩捶一拳,沈逸秋故作痛苦“大哥……”
“你小子,干得不错。”沈逸春竖起大拇指。
沈逸秋笑“二哥呢,为何说二哥是杀皇后的凶手?”
沈逸春道“听他们胡扯,你二哥没在府里。”
王守仁去了暖阁没找着人,顾明秀一脸懵,拦住道“出什么事了?王大人为何擅闯我府内宅?”
王守仁冷笑“沈逸夏呢?他是皇后一案最大的嫌疑。”
顾明秀怔了怔“皇后一案?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相公与皇后勾结犯案?”
王守仁被顾明秀的清奇脑回路气笑“皇后娘娘昨夜驾崩,是被人谋杀,现场有几样证据都指向沈二公子,本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他归案的。”
顾明秀也冷笑“捉拿归案?此言很值得商榷,大人的意思是,我相公已然被皇上定罪了吗?”
王守仁一瞪眼道“本官还有公事要办,无暇你个无知妇人啰嗦。”
说着,一挥手,让人往暖阁里闯。
顾明秀也不拦,她怀着身孕,身子重不方便,没得让人给碰了撞了,不划算,淡淡笑道“王大人,小女子有言在先,我家相公虽然不再有官职也无爵位,可他还是静安先生,更是皇太后的外孙,是静王的表弟,今日你如此污蔑他,欺凌他,就要想好以后能否承担得起应有的后果。”
王守仁的身形滞了滞,这话有些道理,他也心下也有这个隐忧,但很快又想皇室宗亲也好,朝臣也罢,走不走得起,得不得势全在皇帝一念之间,皇帝宠信你,你便是天桥下最低贱最肮脏的乞丐,你也能位及人臣,皇帝讨厌你,不想让你好过,你便贵为太子皇族又如何?同样能将你从云端打入尘埃。
王守仁深信自己的感觉,皇帝对沈逸夏已然失去了耐心,说白一点,就是皇帝不再宠沈逸夏了。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彻查皇后之死。
而且,皇帝一直就不喜欢英国公,这围在府外的上百御林军就是最好的证明,明明英国公叛国的罪证不值推敲,而且福康公主还顺利让北楚退兵并让两国议和,这些围兵却仍是未退,英国公的叛国罪名也未消,可见,英国公府众人就是皇帝心头的一个疙瘩,一个扎着刺的疙瘩,如果自己能除了这个带刺疙瘩,皇帝肯定会大悦,界时,如金尚书梁都统之流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要屈居自己之下……
如此一想,王守仁得意一笑“本官奉旨办事,有理有据,并无私心,怕什么?就算有得罪,那也是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所致。”
说完,他真的闯了进去,荆娘和阿蓉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
大理寺的衙役还算好,知道不论如何,这里也是英国公府,行事还算斯文有理,王守仁则一进来便会想起女儿曾在此地被沈逸秋那小畜牲给欺骗,恨一起,心头恶便也起,法手投足间都透着放肆与不恭。
他竟大步向卧房走去,阿蓉闪身拦住“做什么?放肆!”
王守仁一掌推开阿蓉,掀开门帘,看见躺在床上拥被而卧的人。
他讥讽地一笑。
方才外面那些人还说沈逸夏不在府里,哼,他们以为自己不敢闯内宅进卧房,所以敢堂而皇之地睡在床上……
大步走近,正要大力掀了被子,心念一动,沈逸夏武功极高,听说昭和中蛊之后之所以未立即闭命,就是因为他用冰魄掌内力封住了她的五识,将她封冻于一个容壳里才得以续命。
王守仁也是练武之人,他自问,自己功力深厚的师父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用内力化水气成冰,而且不是一点两点,是足可以装下一个人的大容器,光这份功力就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自己这么闯进来,他为何没见动静?不会有诈吧?
对了,他前两日不是蛊毒发作了吗?听说抵御蛊毒也要消耗大量的真气,再加之昨夜避开森严的宫中守卫进宫杀人,也耗费不少功力,太过疲倦,所以五识不如往常灵敏。
不错,床上之人虽然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他的脸,但床头搭着的青色衣服,与坤宁宫案发现在场到的正是同一种布料,不是沈逸夏还能是谁?
抬手,正要掀……
“住手,你在干什么?”顾明秀支着腰,气喘吁吁地跑来,一脸紧张与急切。
王守仁轻蔑一笑,用力一掀,被子下,男人躬身躺着,乍然的冷风让他惊慌失措,愣愣坐起。
王守仁呆了!
那人抬手就是两记耳光“放肆!”
王守仁腿一软,跪下“蜀王殿下!”
“滚出去!”任谁前夜宿醉,酒还没醒睡得更香时,大冬天被个糟男人掀了暖被都会火大,前太子只差没抽剑杀人了。
王守仁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战战兢兢守在暖阁外不敢吱声。
顾明秀道“不是让大人住手吗?”
王守仁虚弱地问“蜀王殿下怎地……怎地会在……”
他好象闻到了暖昧的味道,以前便听闻这位前太子在男女事上有特殊癖好,莫非他喜欢……孕妇……
脑补过后,后颈上一阵阵发寒,阴风嗖嗖的,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岂不是……
天啊,会不会被灭口啊?
前太子醒过神来,方才那人是谁?王守仁?他为何会闯进英国公府内宅,闯进卧室掀了自己的被子,这屋子原是阿夏夫妻的主卧,上次昭和的事,就把卧房改了,现在是客房,昨夜喝太多所以就在暖阁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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