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看到两骑前来,收回反转营寨的念头,只看来人何种目的。
李源停在一丈开外,细细打量四人,抱拳见礼道:“我乃陈留李源李流德,这是我二弟典韦典守义。特来相助卢尚书讨伐张角,敢问四位好汉姓名?”
一听到典韦二字,唯有那他不认识的小子眼角一跳。
“我乃涿郡刘备,字玄德。”刘备听到此人如此热情,明显一愣,微微一笑,手掌摆到卧蚕眉大汉,“这是我二弟关羽,字云长。”又介绍黑汉,“三弟张飞,字翼德。”轮到最后一人,“四弟王和,字施民。”长耳汉子还礼,一一介绍道。
李源盯着那王和多停留数息,心中大骂:“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张飞此时才十七岁,胡须到长出了一大截,他明显对典韦的兴趣比他大,就连关二爷也是多扫了几眼。
王和其实已经十九了,但为了不影响心中偶像的排名,故将岁数延后三年,所以做了四弟。
网上只说典韦杀了李永便不知所踪了,想不到早有结拜大哥了,这时他生出要杀掉李源的心思。
“玄德,不知此时战况如何?”李源喊出玄德二字时,浑身打了激灵,这种感觉真爽啊。
此时刘备才二十三岁,看到此人如此热情,有了结交之心,催马上前道:“张角连连败退,恐怕不久便会失败了。”
看到刘备如此举动,关羽三人忙催马上前,护卫左右。
李源对此无任何心思,他不怕刘备哥仨,倒是怕王和横生枝节,出现变故。
“这就好,虽然张角不足畏,但是被蛊惑的老百姓却是可怜。”李源悲天悯人道。
刘备看到此,就像演员飙戏,眼睛有些湿润到:“备,恨不能以身代之。”
“大哥,不必如此伤感,只要张角一除,百姓归田,亲人团聚,就会恢复往昔繁荣。”关羽安慰道,虽然他明知不可能。
“玄德,你等为何来此?”李源问道。
“昨夜混战,在营中百姓惨死之景,时时萦绕心中,是以不得安眠,出来放松片刻。”刘备低沉道。
“玄德,真仁义之人也。”我靠!李源看到其余人都感动的样子,赶紧岔开话题,“不知玄德营地何在?”
“营地离此不远,流德若不弃,可于备数里处安营扎寨,互为掎角之势。”刘备沉吟少许道。
他的三兄弟欲言又止,本想阻止,奈何已经说出。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玄德了。”李源立即脱口而出,“那有请玄德前面带路。”
李源转身,摆手示意,令兵马前来。
随即六人六骑结伴慢行,待来到刘备营寨时,李源虽然不懂布阵之法,但也是看出刘备此寨颇有法度。
刘备瞧见他细观营寨,内心有些许得意,说道:“请!”
李源客随主便,一路跟随,来到主帐,将武器马匹留于帐外。
早有人置办酒菜,六人相对而坐,菜中无肉,酒无滋味,但还是你来我往,喝得热闹。
刘备放下酒盏,问道:“兄长,此次黄巾过后,不知何往?”
李源早有腹稿,站起身来,都跪麻了,走上几步道:“黄巾易平,人心难归。”
“这帮狗官,都该杀了。”“啪”地一声,张飞锤了下案几。
刘备眉头微皱,不过很快散开。
李源装作没看到,继续说道:“黄巾事后,各地豪强拥兵自重,不遵朝廷政令者,比比皆是。再加上各地黄巾余党,四处流窜,占山为王,四处为害,流民只会越来越多。
大学有言: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今德者难为,小人当道,天下岂能太平。”
李源坐下,喝了一口酒,叹息道。
六人喝到正午时分,李源才带着典韦回去。
待二人走后,刘备立于帐外,目光落于辽阔天地,神情怅惘。
王和一笑,虽猜到刘备所想,但并不点破,回帐继续翻看兵书。
李源回到已经搭好的营寨,苦涩一笑,东倒西歪的,不用敌人来攻,一阵大风就能打败此寨。
游草端来温水,李源与典韦各自喝了。
“草儿,放出斥候,一有敌情速速来报。”李源说完就和衣而睡。
典韦则无事,在帐外与卫士聊天去了。
游草答应一声,随即发号施令,派斥候,寻粮草等任务。
寻个屁的粮草啊!遍地饥荒,连树皮都没有了,这意思是说看到有没有过路的,去“借用”来,但不伤人性命。
晚上,李源与典韦正说着话,报告刘备差使来请。
他们现在是临近湡水下寨,此时天黑一望,对岸亦有不少火光,万籁俱静,偶尔还能听到马蹄踏踏。
来到刘备营帐,二人还未落座,便听到喊杀声,六人赶紧出营查看,迎面跑来一小卒,道:“老爷,黄巾杀上来了。”
几人具无官职在身,刘备在涿郡起兵,招募乡勇,这小卒亦是其中之一。
关羽问道:“可曾探听是哪路人马?”
那小卒摇头不知,张飞哪还管是哪路兵马,回帐拿起武器,骑马聚兵杀去。
李源更是担心,二人营寨只有数里,若遭到袭击,那么他这近两个月的努力即将化为泡影,他可指望不上游草。
“玄德,恐营寨有失,我兄弟二人先回去了。”李源转身就走。
“且慢!路途不远,奈何不晓贼势,我令云长相送。”刘备拽着李源手臂道,“云长,你速领一百兵士护送。”
云长露出难色,可看到刘备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好领命。他不是不愿意去,而是他这一走,恐大哥与四弟有失。
李源道谢,在寨外等候,不一会儿,关羽领兵出来,他匆忙招呼一声,便打马而去。
前面张飞正在杀得兴起,果然是黄巾军,一望之下,黑压压一大片,到处都是惨叫声,他挥刀便坎,一小卒见了阎王。
典韦前面开路,双臂抡似车轮,密不透风,带起的鲜血飞溅而起,似瀑布落于巨石之上,任你威势滔天,我自岿然不动。
“看枪!”倏地一杆枪斜里刺出,典韦仿若洞若观火,挥戟一挡,枪身一晃,使枪主人万不料点子如此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