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愉今年十六岁,前些日子刚被方愚从飞鹰部落赶出来,说是让她出来寻找命定之人,这个人会是未来的天下霸主,天下主宰。
阮愉听闻温丞礼和徐锦宁的事迹之后,觉得温丞礼便是她的命定之人,长相俊美又有雄才大略,反观这几个富强的国家,只有温丞礼的年纪和长相是最合适她的。
当然还有宁国,但宁国的和帝已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了,未来的天下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nbp;徐锦昭虽然是宁国的太子但已经是个虚衔,徐锦恒才是未来的宁国皇帝,但以他的资质也不足以成为天下霸主。
想来想去,阮愉还是觉得温丞礼最好,又在山崖上看到他那么英勇威风的跟那些黑衣人打斗,就更加迷恋了。
自古美人爱英雄,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当然会被温丞礼折服,要知道,这宁国长公主,天下第一奇女子都能被温丞礼收服,这男人得有多大的本事?
方愚算出这几年的天下大势后,便直接带着飞鹰部落的人从寒山上下来,目前就隐居在距离这个镇子不远处的&nbp;一处山谷之内。
本来他们想要回到白杨谷的,但听说白杨谷目前被一群神秘人占领,他们无法回到谷内,故而在此停留。
“原来,居住白杨谷的人是你们?”温丞礼的语气略微诧异,当年白杨谷发生暴乱的事情,山体滑坡之后里面便无人居住。
他还是无意间才发现那里,将七巧之家的一些白衣刺客们安排在那儿,&nbp;以为只是个隐秘的隐居之地,不曾想到还是飞鹰部落当年的居住地啊。
“是啊,那儿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但现在不是了,追杀你们的那群人就守在白杨谷外面呢,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阮愉拿过桌子上的糕点咔嚓咬了一口,“我祖父说那里的东西谁都碰不得,除非遇到它真正的主人,我们这些年虽然一直居住在寒山之上,但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了若指掌的。”
阮愉看向徐锦宁“虽然你身份尊贵,别人动不得你,但不代表你就真的不会死。”
徐锦宁被她这没头脑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祖父说的,你们想知道的话,就必须得跟我回去。”
阮愉的视线转移到楼上,一边嚼着糕点一边说“你们将来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总不能随时随地把这个孩子带上吧?”
“跟我回去,祖父会帮你们安排好一切,也会解答你们的问题的。”
徐锦宁、温丞礼对视一眼,温丞礼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阮愉笑两声,凑到徐锦宁耳边小声的说一句,徐锦宁脸色微变,她推开阮愉站起来道“好,我们跟你去。”
温丞礼不解的看向她,阮愉散漫的说一句“将于城野,尸骨成山!皎月丞司,智者为王!”
温丞礼蹙眉“这句话……”
阮愉笑笑“其实这句话根本就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黎皇后一直将这句话挂在嘴边么?”
徐锦宁说“我们已经答应跟你一起回去了,晚上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徐锦宁拉着温丞礼一起上了楼,温丞礼没有再多问什么。
婉儿见他们面色凝重的上来,以为他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把孩子放好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前帮他们把门关上。
温丞礼倒了杯茶水递给徐锦宁,“你确定要跟阮愉一起去?”
“她知道的事情不少,若是想害我们,估计造就下手了,我想去会会那个方愚。”
“既然你已这般决定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早些休息,明日启程。”
不知道为什么,温丞礼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尤其是对上阮愉那双眸子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笑起来与丞雨有几分相似。
徐锦宁手中拿着茶杯转悠着,杯子有些烫手,阮愉刚刚说的那句话是“我知道你的灵魂并非属于这个世界,若想知晓一切,跟我回飞鹰部落。”
她非常想弄清楚为什么别人都是从时空裂缝中出来的,而她却是灵魂重生,另一半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阮愉这人看着不怎么正经,说到底还是涉世未深,但她知道,飞鹰部落会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晚上,阮愉在下面跟赵管事他们大口喝酒,不知道在玩什么玩的那么开心,笑声直接穿过走廊传进了房间里。
孩子已经喂了小米汤躺在那儿盯着拨浪鼓看呢,温丞礼站在窗口看着从夏国传回来的书信,徐锦宁则坐在旁边哄着孩子。
温丞礼看完信之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诸葛天运已经抵达夏国,这两日正在清洗重龙的部下,已经将三处据点的人全都换成了我的人。”
徐锦宁赞道“诸葛天运这人看起来挺不着调的,办起事来倒是有模有样,让人放心。”
“七巧之家历代家主都必须要对夏国皇室无比忠诚,这是他们从血液里带出来的使命,永不能背叛。”
徐锦宁呵笑一声“那黄少燕不就背叛你了,说到他,这人好像很久没有出来过,你又有什么新的任务指派给他?”
“黄少燕巴不得赶紧回归七巧之家,他们体内的毒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背叛皇室的罪名不容小觑。”
徐锦宁还不是很了解七巧之家的这个运营体系,但看温丞礼这模样,七巧之家的神秘之处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七巧之家从另外一种名义上来说跟宁国的军机处有几分相似,军机处只有宁皇才有资格直接下命令,说起军机处我,徐锦宁免不得又要唠叨一句。
“这个欧阳怵到底带着红缨去哪里了,真是越想越让人恼火,一点消息都不给。”
“可能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吧,不早了,早些休息。”
徐锦宁打个哈欠,她现在是挺困的,&nbp;跟温丞礼说了一声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
温丞礼则快步走到床边上守着她和孩子,发生刺杀事件后,他们的人将客栈包围的水泄不通,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温丞礼想了想,还是下了楼,他将婉儿调到楼上好生照顾着徐锦宁母子,又命令赵管事等人将这里看守好后离开了客栈。
绰痕还在养伤,婉儿命人给他送了一些汤药和吃的后便立刻去了徐锦宁的房间。
阮愉悄悄的跟在温丞礼身后想要看看他做什么,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盯在温丞礼身上。
好几次她都在想,要是温丞礼抛弃徐锦宁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带回家了,现在倒好还得跟徐锦宁陪着笑,不然一招她那个性格肯定会把自己剁了的。
都说徐锦宁是个暴虐的女人,今日见了还真相是传闻中说的那样不近人情,见人就杀呢。
阮愉心想,要不是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估摸着徐锦宁肯定会对她下手的。
温丞礼侧目,看到地上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嘴角扬了一下从旁边的小道饶了进去。
阮愉一抬头,哪里还有温丞礼的影子的,她懊恼的在原地跺了跺脚,&nbp;“这么多啊的人居然还跟丢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再转身,一袭白衣的温丞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冷冰冰的望着他,月光在他身上洒下了一层银光。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阮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这温丞礼也太冷了,除了看徐锦宁的时候眼中会有几分温情之外,对其他人永远都是这么冷冰冰的模样。
阮愉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温丞礼虽然长得俊美又是天下霸主的不二人员,但这个人就跟冰坨子似的,要是她整天跟这个冰坨子呆在一起还不得冻死了?
“我就是……阮愉啊。”
温丞礼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手已经放到腰间的佩剑上了“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再说?”
阮愉被他吓住了,往后缩了缩脖子“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么深更半夜的出来做什么,顺便跟你讲解一下你跟徐徐锦宁在一起的弊端,温丞礼,你只有跟我在一起,这个天下才能太平。”
温丞礼冷冷的嗤笑“又是你祖父说的?”
阮愉小鸡逐米似的点头“是啊,我祖父……”
一道亮光闪过,温丞礼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说的那些跟我的没什么关系,若是你胆敢用这等理由去欺骗徐锦宁,无论你们飞鹰部落有多么神秘,我都会将之连根拔起。”
“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虽然我挺傻的,但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手腕……”
说着,阮愉将自己左手的袖子掀起来,手腕上赫然有一朵红的滴血的梅花印。
这个梅花印记跟徐锦宁手腕上的那枚一模一样,甚至比徐锦宁的红梅印记还要红一些。
“这个印记……”
“徐锦宁也有这朵梅花吧?这就说明我没有骗你啊,我跟她都是被命运选中改变天下局势的人。或者你是属于徐锦宁的命定之人,我的那个可能还没出来呢。”
温丞礼不知道她又在说什么胡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