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颐这些天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生了疑心病了,一看到宁雪和宁儿贴的那么近,心里面就不舒服,尽管他之前告诫过自己,在一起就是要互相信任对方,两个女儿家在一起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面的随意揣测。
因此就连看着李良的眼光也就变的有些不善。
李良也觉得自己这一路上以来都对宁雪有偏见,又是嘲讽,又是吓唬的,不像他平时的君子所为,有些不太妥当。
于是,之后也就变得安分守己,不那么跳脱了。一路上规规矩矩的,也不多说什么。
可是,天公不作美,正当他们准备返程的时候,天色突然变得阴暗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晚宁,不然我们先去找一个地方避避雨,之后,在下山,不然的话,到时候一下雨,山上的路非常难走,顾不上你们。”苏母有些面色担忧的样子。
苏晚宁看了看前面,黑夜中好像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实在是不是什么好天气,背后的宁雪还是心有余悸,于是说到:“我看前面像是有人家居住的样子,不如一会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借宿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谢之颐当然是没有意见的,李良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大家都同意,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奇怪的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屋里面空无一人,谢之颐四处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屋子:“这应该是附近猎人的临时住所,今晚我们暂时在这,等到走的时候留个字条谢谢这家人。”
他们到了木屋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李良和我出去打些吃的回来,你们女人就留在屋里就好,外面太黑,你们去了反倒两头顾不上。”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苏母有些担忧的嘱咐。
时间过了好久,他们两个人才回来,李良一脸垂头丧气,没好气的抱怨:“这个鬼天气,连动物都不出来,半天就找到一个兔子回来。”
明显的人多肉少,“我认识野菜,不然我出去找些野菜,回来大家也好喝口汤。”苏晚宁有些懊恼。
当场就被谢之颐拒绝了:“不行,外面的路太滑了,已经开始蒙蒙下起小雨了。要去的话,也必须是我陪着你去。”
“晚宁姐姐,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宁雪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然后又瞪了一眼李良:“谁不想吃,自己出去找吃的,少爷的毛病可真是大。”
“行了。”眼看着场面又要变得失控起来,苏母开口,调解说:“时间也不早了,随便吃点垫补一下,等待明天回家了,我给大家做好吃的。”
苏母一开口,没人好意思说话了,吃饭的时候,谢之颐想把自己那份给了苏晚宁,可是被她拒绝了,都是在外面累了一天,况且他比自己可要累的多,没理由让他吃的比自己还少。
等到睡觉到时候,宁雪吵着要和苏晚宁一起睡,说什么,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有蛇。
李良又没有忍住那一张嘴,有些挖苦的说:“昨天,我看你也挺能的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弱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一条小蛇就被你吓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小爷我高估你了。”
“我看你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苏晚宁踹了他一脚,然后对着宁雪柔声说着:“小雪,别听他在这里瞎说,没事,你要是害怕的话今晚上就和我一起睡,没什么好丢人的,哪像他啊,一个大男人,糙里糙气的。”
宁雪点了点头,然后挑衅的看着李良,说到:“自己睡就自己睡,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人打的屁滚尿流。”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在旁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小爷我能变成现在这样?”
宁雪没在理他,任由他在一边跳脚,径自的铺好自己的床铺,躺下睡觉了,李良看到她不理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有些无趣变得。
可是不一会,房间里面就想起了一声尖叫声,看过去,发现原来是宁雪。
苏晚宁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关心的问着:“怎么了,小雪,是做噩梦了吗?”
宁雪摇了摇头,说到:“我做梦梦见,有一条大蛇狠狠地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有点喘不上气,那条蛇还很长,尾巴一直延伸到窗户外面,怎么甩都甩不掉,难受的要死。”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到:“没事没事,就只是一个梦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这样,我陪你睡好吗?”
宁雪点了点头。
随后,人就散了,李良凑到谢之颐身边,小声嘀咕着说:“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哪有什么蛇,哪有什么噩梦,全都是她给自己摘得借口,也就苏晚宁那个傻子信他。”
谢之颐听到傻子两个字,瞪着她不说话,意思在明白不过了。
“好好好,我是傻子我是傻子还步行吗?”
李良走后,谢之颐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光线的问题,按理说,虽然宁雨山和宁雪两个人是兄妹,可是毕竟不是同胎,就算是样貌比较相像,也应该远没有到这个地步,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呢。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变得和李良一样疑神疑鬼的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
由于认床和环境的问题,李良早早的就睡不着了,但是并没有醒只是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着。
可是模糊间,看到宁雪早早的就起了床,想到昨晚上,谢之颐竟然他们两个人有些般配,大早上的心里面还有些反胃。
他没有说话,想要看看宁雪起这么早到底是要干什么。
于是李良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一个懒腰坐起来,走到她跟前。
宁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到:“要死啊,走路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