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山水色,难忘锦山情;
纵使豺狼多,也当立穹顶。
话说锦山虽然险峻异常,但其中之景色乃是昊然天成,当属荒龙城之一绝,东侧山林枫叶盛,西侧山脉秀木长,北方来客青松迎,南属平凉地处荒。
一方荒漠,一方林;一颗青松,一枫尘。
锦山虽说传闻有蛟龙出没,以人族为食,但仍然有道路开辟,使得山林镇于荒龙城通行。
武道院山隐殿弟子何家兄妹两人,因离家日久,思念家乡,便是请了假期,回家探亲。
一路两人而走,自是遍看锦山风景,行得大半月。
“哥,我走不动了,你背着我”何晴看着大热的天,两人又走至山脉之中,前无人,后无影,当下正直盛夏,酷热难耐,鬓角香汗淋淋,便是坐在道路一旁不想走了。
何柳瞪了一眼妹妹,没好气的道,“这大热天,我自己都累死了,还背你,想的倒美”直接是出言拒绝了,当下也是坐在一旁,拿着足有双手大小的树叶扇着凉风。
“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了,你是我哥,我要你背着走,不背我不走了”何晴当下也是撒娇而道。
这么热的天,可怎的行人,怪不得见不到人,这么热,谁出来都被热死了。
哥哥也真是的,为了节省原石,都不舍得花钱雇一辆车马来,也好比他们这样走着回家,“当初是你不愿意雇车,现在我不管,我走不动了,你得背着我”。
何柳一脸的委屈,“你这话说的,当初可是你说要一路欣赏风景,不想坐车,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爱走不走”。
当下何柳起身,继续向前而去,不去理会何晴。
后者见了,这家伙倒是真的不管自己,气愤愤的起身,“哥,让你不背我”。
说着,便是呼啸啸的冲了上来,单手成掌,一掌便是打在何柳的后背上,后者一个冷不防,直接是摔在地上,脸朝地,吃了一口土。
“你敢打哥哥,反了你了”何柳从地上爬起,说着便是掌风朝着妹妹而去,而何晴也是丝毫不让,两人纠缠在一起,你一掌我一掌打的热火朝天,谁也不顾谁。
不过若说实力,倒是妹妹略胜一筹,看准时机,在何柳一掌而出的空隙,飞身掠起,直接是朝着侧身一个飞踢,直接是将何柳踢出老远,身子滚落下道路而去。
“哥,你没事吧”见得哥哥被自己打得摔了下去,不见了踪迹,急忙问道。
“呸,臭丫头,迟早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了”被衰落进一处足有一丈之长的草丛,何柳缓缓起身,脸上都是留下一些草丛擦过脸颊的白痕来,气愤愤的骂道。
不过这话语而出,却是觉得脚下一片柔和,“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脚下躺着一个人来,此人脸朝下,一身青衣却是满身是血,衣袍也是破碎。
何晴见得哥哥不答话,当下身子一跃,冲下来查看。
“妹妹,是个人?死人”何柳看着地上的人却是不敢动,站在一旁,此人被自己踏了几脚,却是丝毫不动弹,想必是死了。
何晴当下一脸诧异,捂着脸,“我不看死人,我们快点走吧,这里太凶险了”说着便是转身,想要离开此处。
何柳却是并不着急,四下观望,倒也不见得有什么异常,而且看四周地势,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怎么此人就在这里,尸体也还没有腐烂,想必是死了没多久。
不过细看之下,这背影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莫不是山林镇的人?
当下也是不管,用脚踢了一下,将其身子翻过来,这才看清脸面。
“这、、、这,是他?”何柳一脸诧异的话语都是有些哽咽,吞了一口唾沫,是谁把他杀了仍在此处?
“哥哥,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何晴背对着,尸体什么的最恶心了,一定不要看。
而何柳见得,早已是心中一乱,上前一步,蹲下身来,先试口鼻,然后触摸胸膛,再在脖颈处查试脉搏。
身体尚温,看来还没死,呼吸微弱,看来离死不远了。
“快,救人啊,是大师兄”何柳急忙向着自家妹妹而道。
“什么大师兄,你别想骗我看尸体,小心我揍扁你”何晴冷哼道。
何柳见自家妹妹不信,整理了下思路,认真的道,“是你们黄字楼大师兄,毕凡,就那个暴揍天字楼的那个,你仰慕的那位”。
听到这话,何晴才半信半疑的将捂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猛然转过身,“你要是骗我,我打死、、、”
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朝着尸体瞧去,那面庞,可不正是他们黄字楼最强的大师兄么?怎么会在这里?
“大师兄,大师兄?”何晴走上前,便是叫喊几人,又凑近仔细瞧,而今毕凡气息微弱,腿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献血已经凝固,似是重伤。
“你别摇他了,他腰骨全断了”何柳在一旁劝阻道,上下检查着毕凡的伤势。
两人将毕凡放在原地,本想给武道院传消息,可这一来一去要花费许多时间,而且依照毕凡此刻的伤势,显然是根本撑不住了。
就在其两人危难之际,正是天无绝人之路,也是毕凡命不该绝,自那大道走来一辆飞快的灵犀车,正是山林镇人从荒龙城而归。
何柳上前便是拦住灵犀车,却见这车主之人乃是山林镇的顾伯,当下阐明缘由,向搭乘车辆前往山林镇。
“既然是小柳的师兄受伤,自当是顺一程,你们遇到我,也算是福分啊,快些搬上来”&nbp;&nbp;这顾伯五十多岁,却身体依然健壮,便是随着何柳将毕凡缓缓的搬到了灵犀车上,一路而行。
这一路,本来走路三日能到,却是傍晚时分便是到了山林镇,这何家也是镇中经营药草的,家中自是备了一些上好的药草,听闻是两兄妹的师兄,自是不敢怠慢,皆是什么药草好些便是全都用了上,只是这毕凡伤势非比寻常,却也不见有什么好转,只是能维持其生命,这已然是尽了大力了。
“父亲,能好么?”何晴着急的问道。
“不好说啊,这伤势太重了,能不能挺过去我都有些担心”一位中年男子道,这青年的体质很强,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关系,也不至于脉绝,不然受这么重的伤,若是其他人,早就撑不过来了,他能够撑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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