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看见马飞等人抬进来一根绑的像麻花的麻布袋,“怎么了这是?这又是谁?”西牢房最近好像人气很旺一个接一个的来?
“狗胆包天的,敢行刺娘娘!”马飞让人把麻袋扔在地上,又飞踹两脚。
“成啊,既然长了个狗胆,那老子就戳爆他的狗胆!”牢头招呼俩狱卒,“把这畜生先吊起来!”
两个狱卒拿着铁链上前来,看着面前人身上那一圈一圈的绳子很不耐烦,“怎么缠这么多,解起来多麻烦!”
“得了吧,你小子知道个啥,人一小姑娘能把这么大个儿的刺客制服已经很不错了,他妈的哪儿那么多废话!”马飞一想到珍珠那俏生生的小脸,心中一抹异动,遂立马指责起面前人的不是来。
“得,飞哥,第一次听到你夸奖女人!”狱卒一边和马飞开着玩笑,一边不耐烦的一链子抽在布袋人身上。
“解起来麻烦那就别解了!直接拿铁锁勾起来,大晚上的老子也想睡觉,明天拿刀把绳子劈开!”牢头推了推狱卒,让他不忙解开,“缠成这样也够他舒坦的了!”
“那就倒着挂,就像那个畜生一样!”马飞指了指里面角落处血肉翻翻的人,围场里带回来那个。
“成,没问题,进了这里面就像屠宰场一样,想怎么弄都行!”牢头从墙上取下两个铁锁环递给狱卒,“去,把那贱厮给老子倒挂起来,勾那边儿墙角处,明天慢慢玩!”
……
玲珑和往常一样去伺候楚厉寒起床,到了里面又如往常一样没人,被褥等全都没有动过。
于是带着衣物直接去了东香阁,“王爷起了吗?”看着院子里修剪花草的珍珠问道。
珍珠见玲珑和往常一样带着王爷的干净衣物过来,“王爷没来过呀!”昨晚她家娘娘吃完了面她一直等她洗完澡伺候好了听着她给自己房门上锁后她才熄了所有灯回自己房间睡觉的。
“王爷没来过?”玲珑讶异,那会去哪儿?
“对啊,娘娘早上肚子饿所以起得比平时早,我伺候娘娘的时候没有王爷在!”
珍珠看着玲珑转身离开,瘪瘪嘴,继续修剪自己的花草。
管家拿着一摞账本往暖心苑书房走去,“黎叔,看见王爷了吗?”玲珑看见前面的管家,几步追上前去。
“没有啊,今年上半年王府各处的田地商铺的租金已经入账,我已经清算过了,这下就是过来请王爷对账签印!”
“王爷不在,我到处都找过了!”玲珑着急得不行,“哎,黎叔你去哪儿?”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
“不在暖心苑那肯定就是在娘娘那里,我去那里找他!这些东西下面的人都还等着要!”
“娘娘那里也没有,我已经去过了!王府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没有!”玲珑又急又怕,怕楚厉寒出意外,他从来没这么一大早的从王府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管家一听急了,正巧看到铁方带着一路人巡视,“铁方,王爷不见了,你带人把整个王府搜一遍!若是还没有的话就去夜北公子府上看看。”若是宫里没事王爷一般都不会出门,出门多数是在夜北公子府上。
一个时辰后,“到底怎么回事,阿厉怎么会不见?”夜北跟着铁方一起过来王府。
“奴才不知道,是玲珑最先发现的,甚至连娘娘那里也都没人!”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情况很严重。
“焰呢?”
“焰帮王爷办事去了,并不在府上!”铁方握紧了手里的剑,难不成是被哪里的不明势力劫走了?
“确定府上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找过?”夜北向铁方确认。
“是全部都找过……”王府真的是太大了,铁方只能慢慢的回忆,“除了远一点的水榭台和,西牢房那边!”是他忽略掉了,不过同时他也觉得那么早王爷不会去牢房看那畜生,他才刚把娘娘找回来,要看也是看娘娘才对!
“一拨人去水榭台,一拨人跟我去西牢房!”夜北撩起衣袍大步往牢房的方向去。
……
此刻被蒙着脸的楚厉寒觉得身上所有的血好像都聚集在了头部,他试着动了动,无奈手脚都动不了,但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悬空的,好像被人吊了起来。
他记得昨晚去东香阁看她,进不去她房间过后头痛了一下,之后就是都不知道了,直到边上传来凄惨的叫声把自己吵醒。
熟悉的鞭子和铁链的声音,难道自己是在牢房?为什么?
“这怎么多了一个人?”
“飞哥他们昨晚送来的,头儿走的时候交代我们好好玩,狗胆包天敢去行刺娘娘,能有好果子吃?”
“明白,像那个畜生一样,往死里弄,留着半口气就成!”
楚厉寒听着几人的对话,说到有人去行刺娘娘,正担心她有没有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心口便被人踹了一脚,“敢行刺我家娘娘?胆儿挺肥啊?”接着又挨了一脚。
“大胆,敢如此对待本王!”胸骨都快碎了,原来是说他,他什么时候变刺客了?
狱卒只听到闷闷的声音从麻袋下传来,并未听清楚他说什么,接着又踹了一脚,只是这一次是在头上,“还敢反抗?还敢吱声?你他妈的知道你即将会有什么下场不?”踹踹踹接着踹!
“懒得和他废话,直接用刑!”
“参见夜北公子!”门口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有没有来过这里?”夜北看了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刑具和一屋子的血腥夹杂着霉味,揉了揉鼻子。
“回夜北公子的话,王爷最近都没有来过!”
夜北摇摇头准备离开,却瞥见墙角处那缠着的大麻袋,“那是谁?”
“那人想行刺娘娘,是昨晚送来的!”
行刺?娘娘?夜北咋慌,当真府里有刺客?把阿厉劫走了?
“问出是谁派来的没有?”夜北捏着鼻子,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还没有,小的马上给他用刑,保证眨眼的功夫他不招都不行!”狱卒上前准备用刀劈开楚厉寒身上的身上的绳子。
楚厉寒头痛欲裂,听见了夜北的声音却叫不出口,被这些贱奴才踢得脑袋都要爆掉了。
夜北跟着狱卒的视线,随眼瞟了一下麻袋人,“等等,把这麻袋人给我解开!”
几人按照夜北的意思把麻袋人放在地上,拿刀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把他头上的麻袋拿开!”夜北嫌臭不想上前。
“王……王爷……”拿着麻袋的狱卒差点没吓晕过去,他们这是做了什么。他们把自家王爷当麻袋一样倒挂了一晚上不说还踹个不停。
夜北闻言,冲上去推开面前的几人,“阿厉?真的是你?你怎么会被人当做刺客弄这儿来?”
楚厉寒靠在夜北手臂上,想开口说话又说不出来,他被倒挂了一晚上只觉着脑袋都要爆掉了,刚才又被狠狠出踹过,张了张嘴又闭上。
“好大的胆子,连王爷都敢绑?”铁方看着被折腾得不像话的楚厉寒,双眼充血,拔出剑就往几人劈去。
被劈中的其中两人也不敢躲,硬生生的应下,捂着不停的喊着饶命,“行了,他们也不知情,先把他们关起来,要怎么做等阿厉自己做决定!”又急又烦躁。
铁方把楚厉寒放在床上,“快点去请娘娘过来,就说王爷受伤了!”夜北催促道。
“不许去……铁方你先下去!”楚厉寒声音微弱的,无力的摆了摆手。
“你怎么会被当成刺客?还被五花大绑倒挂在西牢房里?”夜北扶着楚厉寒慢慢坐起来。
楚厉寒捂着脸,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以后的日子他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