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头怎么回事?”楚厉寒看着眼前的玲珑皱了皱眉。
“回王爷的话,奴婢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在了假山上!”玲珑心口跳得飞快,生怕面前的人看出丁点儿破绽。
“以后小心点,别那么莽撞!”
闻言,玲珑忍不住开心起来,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王爷,奴婢伺候您洗吧?”看着他往后面温泉走去,玲珑两步追了上去。
楚厉寒看着眼前的人,“不用了,下去上点药歇着!”
玲珑看他隐没在帘子后面的身影,酸涩的叹了口气。
……
“娘娘还要吃吗,您已经吃了两碗了!”珍珠使出出奶的劲儿帮南玥打着扇,因为她家娘娘在吃一种很辣很辣的面,吃得满头大汗。
那个调料是张大厨子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实在是太香了,可惜自己没口福。
因为太辣了她根本吃不下,只能边看着边流口水,“娘娘,能不能不那么辣,奴婢也想吃,就一点点辣行不行?”
南玥咕噜咕噜喝下碗里最后一口汤,“爽!”
珍珠看着被她家娘娘扔在桌子上的碗,啧啧,光是碗里面沾着的那层红色辣椒油就让人觉得有种喉咙起火的感觉。
“明天我让张大厨子给重新做点辣椒油,做那种不辣的,专门给你吃,行不行?”南玥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今晚这宵夜她非常满意。
“行,娘娘对奴婢最好了!”珍珠馋得不行,一口接一口的吞口水,“那娘娘您别忘了,明天一定要让张大厨子做哟!”好吃是女人的天性,她就在其中。
“知道爷对你好,那给爷乐一个!”南玥吃饱喝足,生出一种‘饱暖思淫欲’的赶脚。
“……”她家娘娘又顽皮了,“玥少,您可别光顾着自己吃把奴家给忘了呀!奴家还等着您呢!”嫣然一笑,调戏人什么的她也会。
“……”这死丫头真是,有样学样的也太快了点吧,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不是就是说的她们俩?
珍珠帮南玥倒好洗澡水后还想赖在里面不走,每次一到她家娘娘洗澡的时候她就高度紧张,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再出一点岔子。
“快点出去啦!”南玥推着珍珠往外走,她太知道这丫头什么心思。
“娘娘你爸会守在门口,一过时间奴婢就会不停的叫不停的喊,您就必须要出来!”珍珠还是不放心,可惜门已经在她面前‘嘎吱’一声关上,“娘娘?”
“知道……”南玥想说知道啦,可是那个啦还没啦出来就被眼前的东西炸糊了。
只见门上全是铁钩子,两边合的一起就成了锁扣一样的东西,每隔巴掌宽就装了一个,从上到下一共装了六个。
若光说这六个的话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旁边还有个契合的大木棍子,那个往下一压的话就更是牢上加牢。
南玥捂着脑袋想哭又想笑,珍珠这丫头还真是实在,让她弄结实点的她就能结实到这种地步。
这尼玛除非把整个门卸掉,不然就只能变成一只小飞蚊子从下边儿的门缝里飞进来。
暗处的楚厉寒看见外厅的灯灭了,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嘴角勾了勾,他昨天被那丫头用木桶挡在了门外。
那今天总不会了吧,他刚才看见厨房的人送热水过来,他那小妻子肯定是洗了澡就直接爬上床了,那木桶里的水也还在,嘿嘿,一大木桶的水她总挪不动了是不是!
为了稳当起见,他还是决定再多等一会儿,等她睡沉一点再进去,不然按照那丫头的性子他很有可能再被赶出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白天没来找她,非要熬到夜里再过来的原因。
早上看见她吩咐厨房给自己做的早饭他确实很激动,可等激动过后静下来脑子便瞬间活络起来,她这虽然是关心自己的,可气绝对还没消。
所以他不敢贸然行事,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摸黑走到她房门口,这次看她往哪儿跑,她肯定不会料到自己会这么晚了才过来?
楚厉寒心情大好的整了整衣袍,想到那白白软软的小人儿,嘴角差点没牵到耳朵边,抬起手推门。
推了一下没反应,楚厉寒以为是自己太小心翼翼怕弄出声音把人吵醒,于是比之前稍微又带了点力再推,还是不行。
那两扇门就像是完整的一块,紧紧的契合着一点缝隙都没有。
楚厉寒纳闷这丫头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挡的门,为什么会那么紧,遂又多加了几把劲,直到门两旁的合页闪了闪也照样打不开。
再次被关在门外的他又不想就这样放弃,像这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那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被原谅?
楚厉寒退后的两步抬起脚卯足了力往门上踹去,可照样,门页闪了一下便没有了反应反倒是回力把他自个儿趁得往后退了两步。
珍珠起来喝水正准备去拿火折子,恍惚中却看见有个黑影在动,惊得捂住了嘴,是刺客吗?
她知道这种能悄悄潜进王府来的定是有高深武艺的练家子,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能有一点声动,不能让对方发现。
适应了黑暗的她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在她家娘娘房门口不停的转,还臭不要脸的贴着门缝往里面瞅。
还好娘娘让她在里面上了门锁还非得要结实的,不然这会儿那厮肯定已经进去了。
珍珠一边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气息流露,一边后悔自己好像给铁钩子装少了,明天是不是要再多装几个这样娘娘才能更加安全。
她一直在这里伺候,不管是明是暗,对这屋里的摆设都相当熟悉,知道每一个地方都有些什么东西。
楚厉寒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这道门上,根本没想到某个黑暗的角落还有一个珍珠,并且珍珠已经把他当成了刺客。
珍珠趴在地上慢慢的爬,她知道前面那个柜脚处有一个大麻袋,是她家娘娘整理药材时空出来的因为她俩嘴馋赶着去厨房做油辣子面就随手一丢都还没来得及拿走。
珍珠忍住心里的恐惧边抖边爬,慢慢的够到了那根袋子,哆哆嗦嗦的颤抖着手把袋子打开,同时屏住呼吸,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拽了一个架子上的花瓶。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个儿够高,不然可能还没办法攻击到暗处那杀千刀的刺客,因为借着月色她看见那人的背影很修长。
楚厉寒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突然间头好像被什么蒙住了,当他伸手准备扯下来的时候后脑勺像是受到了很重的撞击,眼里一片白光闪过。
珍珠看着倒下去的人,后怕的瘫坐在地上,还好她一招制敌,不然她和娘娘都有危险,她无所谓,可她一定不能让娘娘有事。
珍珠快速的冷静下来,也顾不得黑不黑了片刻不停的跑进偏厅摸索出个大麻袋往眼前的人腿上套去,这样上下各一个,人就全被装进了麻袋里。
拿了根绳子就像裹脚布一样给他从头缠到脚,站起身狠狠的踹,“我看你往哪儿跑,我让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杀人放火干坏事,我让你偷窥我家娘娘……”踹得解气了转身出去搬救兵。
几个巡逻的侍卫刚好从门口经过,“侍卫大哥等一下,有刺客想行刺娘娘,你们快来帮帮我!”
马飞听到声音带着人转身往里面冲,“在哪儿呢,狗胆包天敢进八王府行刺?”
看着被裹得像麻花一样的麻布袋,马飞招呼人就是一顿暴打。
楚厉寒在疼痛中醒来,条件反射的哼唧了一声。
马飞一听到声音啐了一口,“敢行刺娘娘,和西牢房那厮作伴去!”一脚踹过去。
楚厉寒原本昏沉的脑袋被狠狠一踢,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