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胖壮汉拱手道:“小老弟,你行不?我真打了?”。
赵川站定,面露微笑点头,“不要留情,尽管招呼吧。”
那胖壮汉闻言近前,一拳猛出,赵川和对方仍是各退两步。
邱老大皱了皱眉头,有些尴尬道:“要不我试试?”
赵川慌忙摆手,笑道:“不可不可,我岂能抵挡老大一击,这就是开个玩笑,相互认识认识,等小店开业后烦请老大来护个场子,照应一下,可否给个面子?”
邱老大一听,眉头立即松开。
“好说好说!好个,我们还有事,不打搅了。”邱老大转身,冲后面的人一挥手。
一行人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褚庆福看那伙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对赵川说:“想不到赵先生……武功如此了得!”
“褚叔过誉了,自小习医养家糊口,习武防身只是爱好。”赵川淡淡一笑。
秦城已经接近海边了,建筑材料很是难寻,光是备料的时间足足花了一个多月。
在这种情况下,二人花钱所购的沿街院落小院子,总共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装修完成。
医馆挂牌营业,取名“普济堂”
赵川委托褚叔安排几桌,宴请附近左邻右舍,及当地头面人物。
开业义诊三天,看病不要钱。
听说看病不要钱,而是北方来的名医,一时间来求医者人头攒动,排队排了半条街,夫妇二人忙得头昏脑涨。
三日之后正常收费。
原以为正常收费后,来求医的人会大为减少,却不料人员不少反倒增量。
一问才得知,此地有看病不要钱,病会不能好利索地忌讳。还因为前三天来看过病的人回去后效果很好,给了大力的宣传。
开业只几个月,名声大起。
因为实在是来就诊的人数太多,赵川只好请褚叔物色一至两名当地大夫坐堂,收益归他们自己。
此目的是让他们筛除普通小病,省得赵川二口子天天忙得底朝天。
褚叔真是个好管家,按赵川的要求很快请来二名本地大夫,帮赵川挡住了一些小病的患者。
生意越来越好,赵川的名声都传到附近百里之外。
外地来看病的要排队,当天看不完,有时要排到三天后。
此时,赵川才明白,原来百姓疾苦中病患者还是很多的。
不久后,一时间这条街道上的客栈新增了几家,酒馆也有新开的,连妓院也新开了一家。
褚叔看生意很好,建议将医馆移到院中,沿街的门面院出租给大药房卖药,这样既方便了患者,也能增加赵川的收入。
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切都向良性方面发展。
半年后,两人干脆不再坐诊,只负责出诊及大病治疗。
不做诊,就有大把时间过二人世界。
适逢中元节庙会,程舒兰说想出去玩,赵川自然说好。
一大早,雇的马车已到门口。
此次庙会地点在城南五峰山,靖元寺山下。
一个时辰路程,二人上了车。刚坐下不久,程舒兰想起上次当年阳山庙会,心里就不老实了。
虽过半年,犹似当初,舒兰靠在赵川怀中,想起当年阳山庙会,程舒兰故意说“手有点凉。”
赵川对她的脸上啵了一下:“随便摸,这次老子不用念清心诀。”
程舒兰把手伸进赵川怀里,来回滑动,笑着说:“真的?”
“是真的,那个早忘干净了,去他大爷的清心诀,想想我就来气!姐,你为何那么作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会要命的!”赵川说。
程舒兰的脸又贴了上来,这次没顾忌,蹭赵川半脸粉:“你知道不?是你没有守住。”
“姐,既然你那时说我不是你的菜,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那样对我?”赵川想问个清楚。
“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但我太喜欢,就看看,就摸摸难道不行吗?”程舒兰感觉受到了委屈。
程舒兰那眼泪似断线的珠子,直往自己身上掉,赵川慌忙将她搂在怀里。
“哎哎,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还矫情了呢?到底你是不是当的姐啊?”赵川打趣着说。
程舒兰一听,才猛然醒悟,忽地抬头:“哎,这事倒忘了!”
程舒兰朝赵川的头就是一巴掌,“小屁孩,以后再惹姐,揍死你!”
赵川急忙躲到车的另一侧。
这庙会没有阳山规模大,人也少许多。
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本来二个人只是出来散心,也没想买什么东西。
赵川和程舒兰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到处乱看,直到中午时分也没看到感觉有好玩的东西。
午饭还是要吃的,二人找了个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
吃过后,二个商量了下,感觉确实没什么意思,打算回家。
二人从小吃店出来,正想原路回去,却看到不远处的前面围着一大群人。
赵川是本就好奇心强的,程舒兰也爱看热闹。
二人对视一眼,便走过去看。
挤进去,原来有人在卖一个丫头。
那丫头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左右,身材很不错,脸蛋也漂亮。
虽然脏兮兮,低着头,面有菜色,但赵川一眼看出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看中这丫头的人还不少,不过都说要二百两太贵,这个钱都够买十个丫头了,还病兮兮,瘦弱的不得了,什么活也不能干,能不能养活两说。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但没几个人真正想出价的,不一会有不少看客摇着头离开。
“走吧,天不早了。”看了会,赵川对程舒兰说。
可程舒兰眼盯着看,不想走,也不回应赵川。
赵川看着程舒兰的表情,心里明白了。
赵川又仔细看看那丫头,转头笑笑,对程舒兰说:“这丫头,你要是看中了,喜欢了,要不要我买下来?”
“买,买。”见赵川这样问她,程舒兰连忙回答。
赵川暗笑,原来这程舒兰是在心里正等着我说这句话呢。
赵川于是上前,问卖主:“这丫头,多少钱?”
“二百两银子!”
卖主是一武人,身上挂着腰刀,语气很硬,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样子。
刚才见好多人只是看不出价,后来见又有好多围观的人离去,这卖主皆是一脸的不屑。
“太贵,关键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救活,一百两行不?”赵川开始讲价。
“瞎说!你哪只眼睛看她有病了?有病还能站在这里?”那人把眼一瞪,来搅局的可不行。
“别说啦,我就是大夫,不信你随便指个人出来,我都能说出来他身体的欠缺一二。”赵川笑道。
赵川说话不慌不忙,言语从容,笑得很自然,一副看事成竹在胸的样子。
那人扫了二眼赵川,并没有立即跟上顶杠,沉默了一下,作思索状。
也难怪,虽然围的人多,但大都是来看热闹的,光动嘴皮子没几个真正出价的。
刚才有人说二百两太贵够买二个丫头的,这是来打秋风的。
那现在有人愿意出一百两,这个才是真正的买主。
“唉,我是从京里来的,光买她就花一百五十两,要不原价卖行不?”那人用商量的语气跟赵川说。
赵川说:“这个,唉,我也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买和卖的,总之现在是我夫人看可怜,要就她,一百二十两,卖不卖?”
那武人作为难状。
赵川见他这样,又催道:“换作是我,我五十两都不要她,就这一个病丫头,买来还得赔钱给治病,这么小,治好了也不能干什么用。”
旁边有人打趣道可以养大了当老婆或妾什么的。
赵川哈哈一笑说当老婆肯定不行,我身边这个怎么办?当妾就更不行了,我这身边的这个能同意?
有人说买回去当丫鬟佣人。
赵川说这个倒是行,不然我老婆要我出钱买她回去干啥?总不能当祖宗供着。
见那武人还在纠结,赵川不耐烦道:“你到底卖不卖啊?现在我只出一百两了,不卖我走了!”
“卖卖!就刚才说好的一百二十两银子,就赔钱卖了算了!”
那武人作咬牙切齿状,似乎吃了很大的亏,忍痛割爱卖了。
有牙行的人过来,他们是专做这个中间保人的,他们也和官家有联系,他们会出具文书,相当于一种认证。
卖小丫头,牙行的人需要帮忙验身。
一块牙行过来的人有一个老婆子,她走上前跟赵川说,要将这丫头带到附近一个店铺里验身看看。
那武人不悦,说这是个原装的黄花闺女。
赵川也一摆手,说我是大夫,不用验了,是什么情况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赵川付了银子,办好了画押等手续,程舒兰将丫头领了过来。
那丫头立马跟在她的身后,一副服服帖帖的样子。
新买了人,感觉立即回家有些心急,二人便又领着这丫头随便看看,就当是给她释放压力了。
领着这丫头逛了一会庙会,又给她买点吃的,又给买几套衣服。
那马车还呆在镇外等候。
上了马车,三个人挤在一起,因为小丫头不大,所以也不显得拥挤。
路上,赵川问了这丫头,方知她叫若烟,年纪十二岁,其他的就不说了。
赵川说给你改个名字叫雪燕吧。
程舒兰回去给她洗了澡,又换了衣服。
赵川给号脉,其实也没什么大病,扎了几针,服了几剂汤药,也就没事了。
十二岁的雪燕看上去,要比其际小一点,应该是家中遭受变故,被人贩子转手倒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