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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川,十五岁,赵村人,其实我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从小没爹娘,爷爷带大,到处受人欺负,前几年爷爷也死了我就在此流浪,所以我第一是抗揍,第二是能跑。哎,黄叔,那伙人为何打你?看你给揍得这么惨……”赵川斜眼瞟了瞟黄进。
黄进叹了口气:“一老妇人看病不想给钱,还说我调戏她,村里人追了好几里地,差点要了我老命!你说就那残喘老妪,我一潇洒倜傥之人,胃口档次就那么低吗……”
看着黄进满头的青包,好不容易赵川才忍住没笑。
“不提这事了,倒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以后打算这么办?”
“听爷爷说有一远房亲戚,在清风观当道士,想去找也不知道路。”赵川说。
黄进想了想道:“清风观很有名,我倒是知道,在南方的江州郡,离这里有千里之遥呢,正巧我也要去江州办点事,你年少命苦也无依靠,就随我一起去吧,正好也见见世面!”
“那就谢了黄叔。”赵川有些高兴。
黄进养伤两日后,与赵川起程去江州,一路风餐露宿,边行医边赶路,赵川权当游山玩水,有空就习修啸天传授的医术与太爷爷的五行神功法,几个月下来医术进了三级,功法已经修到木层八级。
五行神功每通过一级,身上的穴道就会打开一个,每升一层,身上的穴道就会自行连成一个经脉,真气就会自动沿这个经脉运转。
只是这套太爷爷创立的五行神功法,经啸天修改完善后,每完成一层所走的经脉,赵川着实搞不懂原理,因为赵川也是学过医的,对每个穴道所主管的功能是清楚了解的,但这些穴道组合起来后的经脉走向作用,他就一点也不明白了。
搞不懂就算了,反正就这样了,估计这个鬼师父不会害自己的徒弟吧。不过鬼师父传授的医术倒厉害得很。
反观黄进的医术,他虽有几招,但更多的是坑蒙拐骗之术,赵川也曾经告诉黄进曾当过几年诊所学徒,知道经络穴位草药药性,未曾行医诊病,只是打打下手。
这日进入江州地界来到岐山镇,该镇乃是交叉路口水陆码头商贾云集之地,人来人往甚是繁华,然黄赵二人多日赶路已经囊中羞涩。
黄进叹了口气道:“今天再没有生意恐怕要饿肚子了,待会到人多的地方得好生吆喝起来。”
至一来往行人众多的十字街口,黄进拿出马扎坐地上,身边插一布招“包治百病,妙手回春”,面前则摆出跌打丸、虎骨膏,人参、天麻等瓶瓶罐罐。
赵川起劲大声吆喝:“包治百病,妙手回春,祖传秘方,治不好不收钱啊~~”
眼看已过午之时,只卖得张膏药收几枚铜钱。
二人正在叹气,忽见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中年人,犹犹豫豫来到跟前:“真能包治百病?”
黄进回道:“那自然!”
“我家老爷病了好多年,镇上几家医馆已经无人敢出诊,你真能治?”
“那是,治不好不收钱!”赵川也学着黄进的口气信誓旦旦。
那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唉声道:“既然没人敢出诊,那就死马当活马医!跟我走吧。”
随那中年汉子走进一深宅大院,后厅堂厢房内一老者仰卧床上,呼吸急促,面色灰白。
黄进把脉良久,退至一侧开口道:“老太爷肝气郁积,肺脏受损,心脏衰竭,病危啊……”
家人忙说:“这知道,你只说你能治不?”
黄进回道:“治……是能治,代价高。”
“只要能治任凭先生开口!”
黄进继续说道:“先服用我家祖传回春散,乃名贵药材配制,再施以我独创夺命针法,然后我在给开医药方慢慢调理,定会渐渐好转。”
黄进从竹管内倒出少许粉末放在患者嘴内,少许开水冲下,再拿出银针在患者胸腹穴位逐步下针,但在针下了五根之后黄进稍微一怔,他看了一眼赵川缓缓道:“老人家服药以后呼吸趋于平稳,川儿你过来!十息之后你在天枢、乳根、檀中穴各下一针,我方便一下就回!”
赵川回道:“好的”,心里骂道他大爷的,什么回春散,那是催命散,相当于兴奋剂,他想临时崔动患者提高心肺运行机能,制造一个好转假象,让人延续个把时辰好拿钱走人!谁知道病人太弱已无力承受马上要玩完,他见事不好就溜之大吉了。
赵川随手三根庸医九针,然后顺势输入纯阳真气,老太爷面色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趋于平缓,虽然老太爷已经是油尽灯枯,至少三月以上没问题。
家激动非常,千恩万谢,连称真乃神医。
原先那中年汉子乃管家,见黄进想出去,怀疑其逃跑已在门口堵截,上前一步道:“先生何去?”
黄进尴尬道:“随便看看。”
黄进只好又回到厢房,进门就见赵川正在起针,等看到后来那三针,顿时脸色大变,再一看老太爷已能开口与家人说话,管家见此也大喜过望,深施一礼道:“请神医客厅说话。”
黄进转身对赵川说道:“川儿起针后也一起过来吧!”
“神医果然是妙手回春,先前多有怠慢还请谅解!诊金药酬敬请直言,在下这就向家主禀报!”管家躬身对黄进赔礼。
黄进“呵呵”干笑两声道:“诊金吗就随意吧,只是这“回春散”乃天地异材实难获取,今见老太爷非等闲之人方才用之,我黄某行走四方以治病救人为本,不以钱财为念,你们就看着办吧,我再开一处方以我独家食材为药引,老太爷不日即可康复。”
管家起身施礼:“黄先生失陪片刻!”
赵川进客厅后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心中暗骂“你大爷的,不是我出手,人家非打死你不可!”
处方写好,黄进端起轻轻吹干,管家匆匆而至歉意道:“黄先生久等了,这是一千两酬金,请黄先生笑纳,家主已备有宴席敬请先生赏光!”
黄进起身笑道:“转告家主黄某就不打搅了,这是处方和药引与老太爷服用便是!”,随即又施一礼“告辞!”
黄进出门后直接去钱庄,将大票破开后直奔城外而去,到无人之处,黄进忍不住掏出银票看了又看。
黄进揣好银票,然后板起面孔道:“赵川啊赵川,你跟我也有不短时间了,你小时候也曾经做了几年诊所学徒,告诉你穴位让你补针,穴位不准不说,起码立针要端正点吧,今天差一点让你害死了,幸亏我神药发挥了作用!”
赵川小心回道:“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从未上手,能把针扎进肉里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哎,我说黄叔,你那么急跑干什么,人家请吃饭干嘛不吃,我都快饿死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一千两银票,我三年也赚不到这么多,谁知道一顿饭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前面就是码头,我们赶紧坐船去江州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