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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共同截那伙人,很快,便将那伙人逼到无路可退,其中一个胖子率先开口:“别再过来了,小心老子抱着这瓶子同归于尽!”
季延语气淡淡道:“三年和十年,你们选哪个?”
“我呸,老子什么都不选!”那胖子气急败坏道:“有你这么劝人的吗?!”
季延面色没有任何波澜:“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跑吗?金胡瓶不是瓷器,而且现在我们所有人身处的位置是荒漠,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判。”
“我我我……”那胖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否定的话,到最后只能总结一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亏他准备了一堆话语!
季延默言,嗓音清冷:“现在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说完这句,季延看了周洋一眼,周洋微微颔首,朝胖子那帮人走去。
“我这算是自首吧,是不是会得到什么宽大处理?”
“算是……”
那胖子问了句,在周洋放松警惕时,忽然一拳朝周洋挥去,又骂了句:“瘦条,还不给老子跑!”
周洋侧身勉强避开,但却让胖子身后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钻了空子,撒腿就跑。
“队长!”
季延拧眉,动作迅疾朝那个瘦子追去。
不过眨眼一瞬,瘦子便被季延追上、撂倒,又爬起来,抬拳与季延展开搏斗。
季延先是向后避了下,在瘦子再次出拳时,一把抬手制住瘦子飞舞抡起的胳膊,反手将瘦子按倒在地。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伴随着瘦子的闷哼声,他怀中的金胡瓶被他特意扔走,季延想去抓,却慢了一步,在季延正准备开口时,抬眸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不顾流沙朝滚落的金古瓶追去。
季延瞳孔骤缩,想都未想,立即追上。
“许忱音!”
周洋看到季延的举动后,愣了下,但在看到瘦子的动作时,接着反应过来,立即冲上前再次将瘦子压制住,回去大声喊道:“还不去帮队长!”
许忱音追着滚落的金胡瓶,一边跑一边伸手抓,但每次都差一点,尽管指尖被沙子磨出血痕,她也依旧不敢停,生怕错失机会。
眼看金胡瓶要撞上沙漠里凸出的石头,许忱音心中一紧,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
“嘶……”
许忱音疼的脸白了一瞬,但不忘牢牢将金古瓶护在怀里。
“许忱音!”
季延追过来,就见许忱音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趴着,他的眉头狠狠蹙起,眼神沉了沉,加快脚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起,紧紧搂进怀里。
许忱音一怔,静静感受着他胸膛处强烈的心跳,良久,轻声安慰道:“季延,我没事……”
“你还想有什么事?”
季延缓缓放开她,目光落在她泛着血迹的十指上,嗓音低沉又沙哑:“许忱音,刚才的危险性,你懂吗?”
“我懂。”许忱音垂目,看着怀中的金胡瓶,喃喃道:“可是刚才情况太突然,如果我不追上去,金胡瓶只会受到二次重大伤害……”
她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季延,每个文物曾经主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我不想让他们再次受到任何伤害。”
季延抿着薄唇,深深望了她片刻,才再次开口:“还能走吗?”
“能……”
许忱音说完,准备迈步时,又有些窘迫看向他:“就是可能会走的有点慢。”
就在刚才,她发现她的腰好像磕到了。
季延眉心一蹙,没有应声,只是走到许忱音面前,在许忱音错愕的目光下,缓缓蹲下了身子,嗓音平淡:“上来。”
“可……”
“没有那么多可是,别耽误修复时间。”季延语气坚决,不容拒绝。
“……嗯。”许忱音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听话趴在了背上,动作很拘谨。
季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托好她,站起身,迈开长腿,径直往前。
走了十分钟,许忱音就这么贪婪看了季延十分钟,丝毫不舍移开视线,她脑海里不禁想起高二那年暑假的点点滴滴。
他们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都是在那年的暑假里,那样的心跳加快也让她至今难忘。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季延眼神微暗了暗,出声问道:“手还疼吗?”
听到他关心的声音,许忱音缓了下,才开口答话:“不疼了……”
“嗯。”
“……”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许忱音抿了抿唇,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欲言又止。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可她又怕季延会厌烦,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
等到季延背着许忱音回来时,周洋已经和其他几个队员联手控制住了那胖瘦二人,周洋刚准备汇报什么,一抬头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
好家伙,要说之前队长否认和许小姐的关系,他还能勉强相信,但现在,训死他,他都不信!
不过震惊归震惊,周洋该汇报的情况却是一句不落,直到最后,才试探地问:“队长,咱们怎么走?”
“我和师傅走。”许忱音有意避开周洋打量的眼神,小声地说完,挣扎着就要从季延身上下来。
“别动。”季延压低声音说了句,随即才看向魏侯,语气温和道:“魏师傅,您先和我同事回去吧,我带着她,应该会迟一些,要去趟医院。”
“我……”
“忱音受伤了?那快去医院看看,修复工作有我在,不用担心。”魏侯连连关切叮嘱了句。
许忱音张了张嘴,或许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她想和季延多待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与周洋他们分开后,周围再次变得沉寂下来。
荒凉的沙漠之中,在此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阵冷风吹过,许忱音不禁缩了缩身子,鼻翼间顿时满是他身上独属阳光般的味道,这股味道令她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她抿紧唇瓣,在心里做了无数次打气后,才敢轻轻地开口:“季延,这些年里,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她曾一度要靠吃药才能保证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