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绪澈闷闷不乐的坐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离去,他心中不安的同时又极度烦闷不堪,今夜的天怎么这么闷燥。
“江肃走快点。”
“王爷可是有心事要不和属下说说?”
“没有,就是想杀人。”
阴侧侧的声音让江肃轻笑,“还说没心事。”
月涯抱着桃子出来准备去找凤绪澈坐马车的时候却发现皇宫外没任何马车,她瞬间耷拉着脑袋,怎么有这么没风度的男人,送她来怎么就不知道等她一下。
不解风情就算,品味还独特。
看了一眼四周,她只能自己走路回去。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月涯身边出现一辆马车,江肃开口,“月涯姑娘请上马车。”
月涯回头一愣,“我以为你们走了。”
江肃调侃道:“是走了,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
“江肃,废话这么多。”
老虎发威,江肃只好和月涯相视一笑,他今晚算是看清了,这王爷绝对对月涯姑娘有意思,不然不会莫名让他回来,毕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月涯踏上马车,由于手中抱满了蟠桃,她无法掀开帘子,还好被里面的一双手给掀开。
帘子打开,两人视线一撞,百转千回。
凤绪澈依旧冷着脸,视线却落在她怀中的桃子之上。
他心情更加不安,这女人竟这么受欢迎,收到如此多蟠桃,她还全接了。
“这么多?谁送的?”
“自己摘得,也有挑选的。”
“哦!”凤绪澈挑眉,那俊美的脸上泛着一丝说不清的光,“没人送你?也对,你这样的人,大家品味应该不会太差。”
月涯被他气笑,“王爷的意思是我这种人不配得到桃子?”
“差不多这个意思。”
“那可要让王爷失望了,三皇子有送过我,被我吃了,不过王爷送给那小太监的桃子到是没被那太监吃。”
凤绪澈脸色不好,十指交叉,咯吱作响,“你可知送桃子的意义?”
“不就是一个桃子,三皇子送我自然是为了感激我今天来参加宴会。”
这话一说,凤绪澈脸色缓和几分,原来这女人不知道那蟠桃的意义,只当是感激之情。
他貌似心情好了很多。
凤绪澈试探出声:“那蟠桃可是定情信物,你吃了凤旻这小子的桃子,说明你对他有意,他也喜欢你。”
“什么!”
月涯激动出声,连身上的桃子都随着她的幅度滚了一车,什么意思她都能接受,唯独接受不了这种。
“所以王爷,这蟠桃宴不是单纯赏桃子,而是”
“相亲宴,”凤绪澈很满意她如此失态,也证明了她对凤旻没感觉,就算有感觉那也是戴着面具的凤旻,是他。
“所以那三皇子应该不是有意送我桃子吧!”
“不,送了桃子便是送了定情信物,你得等着赐婚圣旨下来。”
“完了,你得救我,我不想被误会,我不想入宫。”
他勾唇一笑,“条件。”
月涯想了一下,懊恼出声:“明天晚上是十五,你我的蛊毒到时候会爆发,我任由你处置。”
凤绪澈贴身过去,“所以你的意思是愿意与我一起”
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心跳慢了一拍,她马上否定,“当然不是,不是你说让我明晚把自己绑起来不要来寻你吗?所以只要你答应帮我和三皇子说清楚,我便把自己绑起来绝对不会去碰你如何?”
“本王想想,”凤绪澈话落勾唇一笑,至于他笑什么,当然是这女人对凤旻避之不及的态度。
不知何时起,他竟然也在意起她的想法。
当天晚上,月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凤旻还有凤绪澈说的赐婚圣旨她就不安,要不是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宫宴,她也不会这么冒失。
还有明天晚上也有糟心的事发生,那白发老头说了,一到十五自己身上的母蛊便会与凤绪澈身上的子蛊相互吸引,导致两人羞羞,无论两人间隔多远都会被子母蛊引诱着完成那档子事,她不知道明晚该怎么阻止自己失控。
第二天,夕阳才落下,月涯便吩咐椿儿把自己绑在床上,把窗门全部都封死锁上,还特意嘱咐无论她如何撞击门都不可以打开。
香椿自是不解,“小姐你这是要搞什么名堂?哪有如此折腾自己的。”
“椿儿你记住只管照做别问,因为这事关你小姐我的清白,如果我不小心挣脱绳索出去了,你一定得把我打晕知道吗?”
椿儿抓抓头,“可是这是为什么?”
“嘘!别问,开始吧!”
为了守身如玉,月涯可是对自己一点也不含糊,头、脚、手全部被绑好,然后便等待着月亮升起。
而凤绪澈也被白发老头吵得头大。
“王爷你的意思是你不让那女子来你房?”
“嗯!”
“你信不信无论你们如何束缚自己,最后你们都会在一起,完成终身大事。”
“不信,”凤绪澈信誓旦旦,毕竟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更何况中了子母蛊后虽然好几次接触月涯有反应,可仅仅就是反应而已,其他依旧软绵绵。
就算他想犯错,身体也不会允许。
白发老头摸着胡子道:“要不我们赌一把,就赌你珍藏在地窖的那坛酒。”
“可以!如果我们今晚没打破底线,你可得把你那感应手镯送本王。”
“没问题!反正你也不会赢。”
“那我们走着瞧。”
随着月亮升起,凤绪澈有些急促不安,胸口处好像有股迫切的引力吸引着他要出去,就连双腿也控制不住的朝着外面走去。
明明就是大阴天,可却让他感觉燥热不已,浑身痒酥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嗜咬一般。
白老头看他脸颊绯红,坐立不安的模样笑道:“王爷,这才开始,你已经有想出去的冲动了。”
“没有。”
“你还愣着干嘛?把本王绑起来。”
白老头一笑,然后起身,“绑你?我还想要那坛酒了,你自己慢慢忍。”
话落,白老头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