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月涯姑娘。”
小丁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月涯拉着熠儿就往二爷的院子而去,熠儿有些不懂,看着焦急的干娘他仰着头道:“干娘,刚刚那女人好恐怖,她为什么不救自己儿子?”
“那不是她儿子,她儿子她可宝贝了,二爷没有好的母亲,又是庶出,在这个家自然难了些。”
“所以熠儿不是所有母亲都配得上这两个字。”
熠儿不明白嫡庶的区别,他也知道他的母亲也无法称之为母亲,因为他从小便被抛弃被凤绪澈收养,所有人都把他当小主子,尤其是干爹对他也非常好,怕他多想,给了他无尽恩宠。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潇景深的院子,只是他们看到刘姨端着盆走进去。
月涯欣慰一笑,看来刘姨对自己孩子还是关心的,拉着熠儿踏入屋子,只见刘姨把那盆冰水浇打在潇景深的头上。
冰冷的刺激感让潇景深虚弱的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刘姨拽着领子吼道:“看我不冷死你,你个混账怎么就不去死?”
“你还让小丁去找大太太,你就不怕她给你准备口棺材拉出去埋了,要是太太找我麻烦,看我不弄死你。”
月涯意识到不对劲松开熠儿的手就走了进去,这一摸才发现是冰水,看着脸嘴唇都冻的青黑的潇景深,月涯怒火中烧一把拍掉刘姨的手。
“刘姨娘,你刚刚是做了什么?”
刘姨娘看向月涯笑道:“原来是少夫人,不,现在该叫你声月涯姑娘了,这是我的家事,你作为一个外人不该越矩。”
“我若是不管,二爷就真要被你弄死了。”
“他发烧降不了温,我给他浇冰水是救他,你懂什么?”刘姨以前在她面前是不争不抢也不爱说话,可今天这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月涯知道了一件事,可能潇景深拆穿了她那档子肮脏事所以才被被这女人这样对待,她平时以为刘姨冷淡潇景深对他还是关心的。
不曾想今天要不是亲眼撞见,她都不敢相信,作为母亲她竟然要他死。
虎毒还不食子了。
这事连熠儿都看不下去了,他那么渴望娘亲,总觉得娘亲是世上最好的人,可今天颠覆了他的三观,他扫视一圈看到桌子上的鱼缸,直接走了过去叫了一声:“你,转身。”
刘姨不明所以,一转身就被一盆凉水给浇打在胸前,大腿,还有几条小金鱼在她身前蹦跶。
这一幕潇景深眯着眼睛,心中只有一片苦笑以及冷漠,原来连个孩子都会看不下去。
“哪里来得小兔崽子?竟然敢泼我水。”
刘姨娘怒吼,毕竟昨天熠儿来得时候她并没有在场自然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是下人的孩子,直接走过去就揪住熠儿的耳朵。
“喂!老妖婆放开我。”
月涯见状直接推开刘姨把熠儿护在怀里,一张精致的小脸都是寒意,“刘姨娘你可知这孩子是谁?”
“不就是下人的孩子,你激动什么,难不成是大爷把你送到别人床上你生的,那也不可能这么几天就蹦出这么大的孩子。”
潇景深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我干爹是摄政王,我要告诉干爹把你丢进东厂。”
“砰!”刘姨这窝里横的一听就吓得跌在地上,还不小心碰到旁边的黄铜盆发出一声清脆巨响。
就在这时,小丁已经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月涯赶紧让开一条路给大夫过来,潇景深没有力气闭上了眼睛,脸烧的红红的。
大夫一把脉就发现潇景深身上都湿了,便问道:“这怎么湿了?”
“被她泼冰水降温。”
“糊涂啊!真是糊涂啊!怎么能泼冰水降温,就算要用冰水也只能冰敷怎么会整盆倒在身上,快去给你家公子找身干净衣服换个位置,不然会加重病情。”
刘姨娘被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找个位置想走,丝毫没有关心自己儿子的模样,月涯跟着她走去,然后叫道:“姨娘留步。”
刘姨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手中的丝帕被她使劲扯着,月涯走到她面前,过了一会才开口,“姨娘从小到大可从真正关心过二爷?”
刘姨被她盯的心慌,她瞟了一眼月涯,“月涯姑娘有何高见直说,别净整些拐弯抹角的事膈应我。”
月涯抿唇一笑,“今天若不是亲眼相见,我竟不知道二爷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想害死二爷。”
“放屁,他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害死他?”
“月涯斗胆问刘姨一句,小叔潇伯通有个私生子在我们月家农庄当管家可与你有关系?”
刘姨猛然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这样的神情,月涯猜到个十有,她不由替二爷寒心,要不是之前她去了一趟农庄,她还不知道世界上竟有和潇伯通长得那么像的人,后来打听她才知道那就是潇伯通的私生子,不见光,本就不管她的事,她也懒得戳穿。
可昨晚看到刘姨偷情的人正是潇伯通,又看到二爷被她如此残害嫌弃,刘姨眼中的冷漠不是一寸,而是深深厌恶嫌弃,对潇景深的不屑,她只能猜测那管家就是他们的儿子。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刘姨表现的这么稳重天衣无缝,可是月涯还是要劝你一句,二爷始终是你身上掉的肉,你若不认他,将来追悔莫及,我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并不见得就认同你这暗地里做的的腌臜事。”
“你到底知道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姨娘何必佯装不明白。”
“不明白你要说什么,”刘姨身形一抖,甩手就要离去。
月涯补了一句,“姨娘你脖颈处的领子应该再高一点,毕竟被人看到不好。”
刘姨拉着领子匆匆离去,月涯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返回房间。
这一天刘姨娘心不在焉,她在铜镜里看到露出的血红痕迹非常紧张,她担心月涯会把她的事传出去,便匆匆出了府。
这次要先下手了。
送大夫离开,吩咐小丁照顾好二爷,月涯准备走的时候潇景深醒来了,他虚弱的说了声:“嫂嫂,谢谢,我母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