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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太子妃小心点,可别摔了。”
“放心好了,我以前可是放纸鸢的高手,不会有事的!啊”
“太子妃”
“冒冒失失的,再过不久就要为人娘亲了,要是摔了可如何是好?”箫北辰一手揽抱着宋婉,一手将其被风吹乱的发梢给拨至耳后,继而询问道:“今日怎么样了?陆太医说过你身子因之前落水尚有余毒未清,如今可还会感到胸口闷痛?”
“没有”宋婉轻摇了摇头,柔声道:“你不是每日都会亲自为我把脉吗,我身子如何你还不清楚?照我说啊,你就是太爱操心了。”
“婉婉现在可是嫌我啰嗦了不成?”
“哪有”见其不太高兴地沉了脸色,宋婉立马回身挽着他的隔壁撒娇道:“我这不是怕你太累嘛,你才刚下朝吧,怎么样,饿不饿,可要用膳了?”
“你啊”箫北辰没好气地轻捏了捏她的鼻梁,无奈道:“我尚有公文要处理,你自己先吃,待忙过这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外出逛逛如何?”
“真的吗?”
“嗯,你不是一直想要回扬州看外祖母和苏老爷吗?待花巧节一过,我便带你回去一趟,可好?”
“可是你上朝”
“别担心,早前我已向父皇告假,无事的。”
“好”宋婉激动地上前紧紧抱住了箫北辰,喜悦道:“我们一起回去,说不定还能见到玉澜跟表哥的大婚呢!呵呵,北辰你真好!”
“油嘴滑舌的家伙”箫北辰宠溺地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过他低头看着她满脸的笑意,心中不禁一柔!罢了,只要她高兴,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参见太子妃”
“孟玉?”宋婉望着对方明显是专程来这里的架势,不禁疑惑道:“怎么了,可是太子有何事?”
“回禀太子妃”孟玉将手中的箱子放置在案台上后,这才出声解释道:“今日便是花巧节,主上特让属下将此物交给太子妃。”
“这是?”宋婉把桌面上的箱子打开后,赫然发现里面装的竟是一套完美的凤簪头饰,其奢华精美的程度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主上在京中搜罗了三月之久才寻获的宝物,希望太子妃喜欢。”
“嗯”宋婉轻抚着那凤簪上的流珠挂饰,心中因为他的用心而升起了一股暖流“太子呢,可是回府了?”
“主上现下还在外忙着大会事宜,不过属下已在凤林楼订下了包厢,今夜戌时,还望太子妃能前往一趟,主上处理完公务自会前来。”
“好”宋婉轻点了点头,待再望着那套凤簪,对于今夜的相约便满怀期待了起来
凤林楼,宋婉一进包厢,正面窗户便早早开着,待时辰一到,外面万筒烟花齐发,那璀璨艳丽的程度仿佛早已刻画在她的脑海,如今再经历一次,依然会为此感到激动和喜悦“如何,喜欢吗?”
“嗯”宋婉轻轻倚进箫北辰的怀里,低声道:“但这场景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呵呵,我还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你便命人做过相同的事了,是不是?”
“额”箫北辰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略带心虚道:“我们就是说,计划不怕旧,有用就行了嘛,呵,呵呵”
“嗯,也是”知道他这是特地为自己所准备的惊喜,宋婉回身紧紧抱住他,柔声道:“北辰,我很庆幸,开始是你,现在亦然”
另一边,在凤林楼下巡逻的裴泽抬头看着这满城的烟花,不禁自嘲般地苦笑了声,或许
“裴大人”
一声脆响打断了裴泽的思绪,待他回头一看,赫然便见到久未露面的上官深雪竟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你来干什么?”
“你这话问的,我当然是来逛花巧节喽,不然还能干嘛!”
“那你慢慢逛,恕不奉陪。”
“哎?裴泽,你等等”见其转身便要走,上官深雪连忙上前捉着他的衣袖,嗔怪道:“你怎么每次碰到我都像见到扫把星一样啊,有没有点君子礼仪?”
“没有”裴泽猛力将自己的衣袖扯回来,见她一副纠缠不休的模样,不禁狐疑道:“你可是有何预谋?不然一直跟着我作甚?”
“你!我跟着你就是有预谋了,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卑鄙之人?”
良久不见对方应声,上官深雪顿觉一口老血卡在胸膛差点气得晕厥,裴泽这大木头!“我来是有事要和你”
“来人,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
闻言,裴泽来不及再听她说什么,转身便向着出事地跑了过去“裴大人,裴大人你来得正好,我家小姐不小心落水了,还请裴大人出手相救。”
见状,裴泽不欲多加思考,刚想放下佩剑就下去救人,谁知却被紧随而来的上官深雪给抢先一步跳下了河额?嗯?这女人,搞什么?
半晌,上官深雪拉着被救上来的梁府小姐放平在岸上,抬头便对着站在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你家小姐回去叫太医诊治?”
“哦,哦,是,是,多谢女侠相救”
待人已走远,裴泽望着稍显狼狈的上官深雪坐躺在草地上,疑惑道:“你刚为何要下去救人?你”
“裴泽”上官深雪回头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是不是傻,梁府向来自诩正道,但暗地里却是做了不少丧尽天良之事,如今大理寺正在着手调查囤盐买卖一案,而幕后之人很可能便是梁大人,你今日要是一跳救了梁府千金,你觉得以他的为人会轻易放过你这条大鱼吗?”
“你怎会知道大理寺在办什么案,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我当然,哈嚏,哈嚏”看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上官深雪,裴泽眉心一皱,无奈地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便丢在了她身上,语气略显生硬道:“披上,冻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你放心”上官深雪低头系好那披风的领带后,这才轻笑了笑自说道:“我肯定会比你长命,因为我啊,不打算放过你了”
“什么?你刚说什么?”被一阵风吹散的话语停留在这片引人沉迷的夜色中,却唯独吹不进裴泽的脑海里见状,上官深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站起身转移了话题询问道:“所以呢,接下来的案件,你要如何查?”
“这是大理寺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吧。”
“裴泽你这死脑筋”上官深雪颇为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则把刚跳河前放置在地面上的绣包拿上来递给了他,并轻声解释道:“这是我在漠北追查到的消息,梁大人不仅囤卖私盐,更与漠河外的李将军有不正当的交易,要是不尽早断了他们的线,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
“你别管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上官深雪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见其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为了不再节外生枝,她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梁府早前曾与祈王陷害过柳家,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所以你可以不用怀疑我,要是你硬要我再给出一个理由”
话落,上官深雪上前一步离裴泽仅有一尺距离后,望着对方如深渊般的瞳眸试探道:“我要是说了,你真的要听吗?”
“不听”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也没时间陪她在此发疯!说罢,他刚想转身离开,衣袖便又被对方给拉住了“上官深雪”
“裴泽,我陪你去。”
“不行,大理寺办案,不方便让外人涉及参与。”
“那我”
“不行”不欲再多听她说什么,裴泽大手一挥,冷声道:“你自己哪来的便回哪去,别跟着我!”
“裴泽”见人已丢下自己走远,上官深雪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暗道:我才不会放弃呢,这案件我还非和你一起查不可,届时看谁摆脱得了谁!哼,可恶!
颐秀居,宋婉穿着中衣刚坐在铜镜前梳理着一头青丝,箫北辰便从后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梳替其轻柔地整理了起来“今夜不用回书房了?”
“嗯,毕竟身为人夫,也不能总让娘子独守空闺不是?”
“呵呵,色胚”宋婉将他手中的木梳收了起来放置在案台上,这才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娇憨道:“北辰,当日在宋府,你是不是早已认出我了?”
“嗯”虽然她没有明说,但箫北辰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轻声解释道:“从我踏进宋府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宋婉,是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那个人,所以我才会使计接近你身边,只为助你完成心之所愿。”
“所以”待想起一事,宋婉抬头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娇媚道:“太子殿下究竟是从何时心悦于妾身的,嗯?”
“这个,不如太子妃自己来验证一下,如何?”
“怎么,唔”箫北辰俯身下去将其困在床褥之间,沙哑道:“婉婉,你忘了在山洞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嗯?”
“我,我答应,答应你什么了?”宋婉双手推了推他,气喘吁吁地询问道。
“你说”箫北辰埋首在她的脖颈处,压低了嗓音轻声道:“待回府后定让为夫帮你好好‘补一下功课’,怎么,娘子想赖账?”
“哪有,你胡说,唔”一吻落下,宋婉所有想抗议的话语尽数被箫北辰给吞进肚子里“轻,你轻点,别”夜正浓,轻纱落下,房内却依然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