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次来金国,是有要事?”
“嗯有也没有”玉梦尘轻笑了笑,见其一脸疑惑的神情,这才从怀中取出一物放至桌面上,打趣道:“这是我们那里的玉香露,请皇妃替我交给北辰,算是我送给你们的大婚之礼了。”
“玉香露?这是?”
“咳咳”面对着宋婉懵懂的求知欲,玉梦尘也不好再多说,只是抬手略带局促地挥了挥,尴尬道:“你尽管拿去给北辰就是,你要实在想知道,待会再去好好盘问一下他,反正这个东西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是吗”宋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见时辰差不多,便也不好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只得应了下来轻声道:“如此,便先谢过二皇子了。”
“呵呵,不用谢,不用谢”见她已收下贺礼,玉梦尘狡黠一笑,刚还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份“大礼”送到宋婉手上呢,现在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哼,谁叫箫北辰这老狐狸上次竟然在阿芙娜面前落他的脸,这次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要如何力挽狂澜,呵呵
亥时,箫北辰缓步踏入厢房内,本想着不吵醒她便轻手轻脚躺至床的另一边。谁知他才刚躺下,宋婉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转过身抱住他的腰,睡眼惺忪道:“审完了?”
“嗯。”
“招了吗?”
“没有,嘴硬得很,婉婉,也许此事比我们想的可要复杂多了。”
“那”
“好了,你刚才受了内伤,别想太多,此事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最重要。”
“哦”
话音刚落,这静谧的厢房内便没有了说话声。见状,箫北辰以为她终于又睡过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又响起了一道清晰的疑问:“玉香露,是什么东西啊?”
“咳咳”猛然被这个名称吓到的箫北辰剧烈地咳了咳,待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这才转头望着她一脸不敢置信地低声道:“你刚,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大反应”说罢,宋婉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再次重复道:“玉香露,晋国二皇子送来的贺礼,还指名说要交给你,说你最了解这东西了”顿了顿,她稍微直起身便趴在了他的胸口上,轻声试探道:“所以,这是什么东西啊,嗯?”
“额”箫北辰见她明显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心中不禁暗骂了玉梦尘一千遍,这大灰狼,自己想吃小绵羊就算了,他当时只不过“建议”了他几句,这家伙竟能记恨到现在?而且还把“刀”给捅到婉婉这里好,很好,玉梦尘,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怎么不说话,这东西竟有这么难以启齿?”越想越可疑的宋婉轻皱了皱眉,冷声道:“箫北辰,你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吗?”
“没有”见其似乎真的要生气了,箫北辰赶忙抱着佳人安抚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别胡思乱想。”开玩笑,他们才刚和好,他可不想再去睡书房了!“这只是一般的药物,放心,你夫君用不上。”
“药物?什么”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宋婉便被箫北辰伏在耳边说的话给惊了惊,“你是说,这是在那种事情上的东西?”
“嗯哼”看着她脸色迅速通红一片的娇俏模样,箫北辰不禁打趣道:“就知道你脸皮薄,所以我才不愿告诉你,不然你以后见到这东西,还不像烫手山芋一样绕路走?”
“可既然是这样,为何二皇子会说你对它很了解?这是什么道理?”
“你别听他胡说”不说还好,一说箫北辰就来气,“他这是在危言耸听,估计是看我上次害他在意中人面前丢了脸,所以才怀恨在心借此来污蔑我,你可别信他的。”
“是吗,他的意中人可是身边那位姑娘?”
“嗯?这家伙表现得这么明显?”
“倒也不是,只是刚才在宴台那里他有一瞬把我认错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竟是我和那位姑娘都戴着同一款面具才会如此,所以便顺着猜测了一番”说罢,宋婉松开抱住他腰的手,饶有兴致道:“既如此,我们要不要撮合撮合他们二人,我看那位姑娘好像也并非落花无意,只是还不甚了解二皇子的心意罢了。”
“婉婉”
“嗯?”
“别人的事你还是少操心吧,你要是真想找点事做,不如关心关心为夫我?”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宋婉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不是你说让我别管刺客的事吗,怎么了,你,嗯”
“婉婉,除了公务上的事情,你也可以关心一下为夫的其他事,比如”箫北辰从她衣裳内抽出手,翻身过去便伏在她的耳边诱哄道:“不如我们试试这东西吧,毕竟是人家二皇子送的贺礼,就这样丢弃在一旁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嗯?”
“箫北辰”宋婉伸手推了推他,被他灼热的气息给弄得七上八下的,实在受不了!“你,啊别,别碰那里,唔”
夜已深,但厢房内床帏颤动,“好戏”仿佛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的庭院,阿芙娜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少爷,原来你认识金国的四皇子啊?那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刚才就不拦着你了,这多尴尬啊。”
闻言,玉梦尘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道:“你还知道尴尬啊,要不是你非要参加那什么重头戏,你少爷我也不至于摊上那帮刺客,而且还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又偷偷自己跑去哪里玩耍了?”
“额”
见她一副无话可说的神情,玉梦尘狠皱了皱眉,沉声道:“哼,要是再有下次,你直接过来替我收尸好了,反正你也没把我这个少爷放在心里,我死了还能早早放你自由呢!”
“呸呸呸”阿芙娜紧张地捂住了玉梦尘的嘴,着急道:“少爷别胡说,要是让天神听见当真了,是会惩罚你的。”
你在乎吗?玉梦尘本想就着这话题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可又怕会就此推开她呵,箫北辰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少爷”感受到他好像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偷玩而不高兴,阿芙娜顿时便也难过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少爷一不开心,她也像是丢了魂一样难受,只想快点做些什么让其高兴起来
“对了”突然想到一事,阿芙娜赶忙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玉梦尘眼前,讨好道:“少爷,我没有自己偷偷去玩,我只是看有个小摊贩在做这种小泥人,感觉很有趣便让他也捏了一个,你看,是不是很像你?少爷”
“大胆,这丑不拉几的东西你也敢说像本少爷?”玉梦尘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但脸上却是已重新展露了笑颜见状,阿芙娜暗中松了口气,继续再接再厉拍马屁道:“也是,这小泥人哪有少爷好看,少爷可是我们晋国第一美男子,就连与今日见到的四皇子相比,也一点都不逊色,甚至在我心中还更胜一筹呢。”
“油嘴滑舌”玉梦尘好笑地用玉扇拍了拍她的脑袋,暗想道:罢了,先这样吧,再还没完全了解她心意前,就让他继续在这甜蜜与失落中反复煎熬,直到耗尽了心神
次日,箫北辰在书房里正处理着公文,便听到了孟玉在外的传唤声:“主上,二皇子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
“是,二皇子,请!”
“许久不见,怎么如今金国四皇子的待客之道,竟是变得如此一言难尽了?”
闻言,箫北辰这才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眼神略带嫌弃地望着底下那家伙,疑惑道:“怎么就一言难尽了?”
“明明是你将人‘押’进府中的,现在倒好,你就任人自生自灭算了?也不管管?”
“管什么,府里是少你吃少你住了?”知道他这是闲得慌,箫北辰便重新低下了头一边处理着事情,一边低声道:“来金国干什么,可是事情出了差错?”
“那倒不是,我国大皇子的脑袋可没有祁王的好使,只要断了祁王的供应,要拉他下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既如此,那你还过来干什么,晋国已经闲到这种境地了吗?”
“非也非也”认识他这么久,就知道他这人是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玉梦尘便也没跟他生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昨日不是跟皇妃说了吗,我是来送礼的,怎么,她没给你吗?”
“玉梦尘”箫北辰眯了眯眼,肯定道:“你是故意的吧”
凉亭中,宋婉看见阿芙娜一人在花园里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便好奇地走上前询问道:“这里,有你要找的东西?”
“对啊”阿芙娜头也没回,待终于在角落里找回那条紫贝手串后,便兴奋地站了起来,“找到了,幸好幸好,不然少爷肯定又要扣我月钱了。”
“这是二皇子送的?”
“是啊”她走至宋婉面前,晃了晃那闪着光莹色泽的手串,喜悦道:“皇妃你看,它在日光的照映下,是不是很像彩虹?”
“嗯”宋婉一眼便看出这是晋国最为珍贵的彩珍珠,而且基本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拥有,那玉梦尘竟然将如此显赫的礼物送到阿芙娜手上,可见是有心了!“早前便听说二皇子与北辰相识于‘牧坎之战’,是个在战场上有胆识又杀伐果断的将军,现在看来,二皇子并非冷情,而是将柔情都给了一人吧。”
“牧坎之战?”阿芙娜疑惑地皱了皱眉,没来得及听清宋婉的话中之意,只是轻声询问道:“皇妃说的这场战役,可是发生在何时?”
闻言,宋婉也是愣了愣,不禁狐疑道:“难道,二皇子不曾出现过在这场战役吗?”
“没有,而且少爷和四皇子的相识也不是在战场上,皇妃你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怎么可能,上一世他们可是慢着!见阿芙娜实在不像是故意欺骗她的神情,宋婉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这真的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