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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箫北辰站在底下正向皇上汇报着近期搜集来的证据,门外便率先响起了高公公的声音:“玉贵妃驾到”
闻言,箫北辰眼神一沉,心知她得到季祈年入狱的消息定会心急前来求情,便无声地先站于一旁,静待后面的大戏上演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玉贵妃”
“免礼!”见那人的孩子也在这里,玉贵妃心中不禁一阵沸火在燃烧着,早知当初就应该赶尽杀绝的,不然今日也不会连累到她的祈儿“皇上”
“哼”皇上打断了她的话语,一手捉起案边的奏折便丢了过去!“你自己看看,你们傅家做的好事!”
待从地上拾起那奏折,看清满篇的状告之词后,玉贵妃花容失色地当场跪下泣诉道:“皇上,傅家为金国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何会做出以下犯上之事?请皇上明察!”
“皇上”高公公出声打破了此时的僵局,走过去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宋姑娘拿着状词从城外一路状告祈王,现已在宫门外跪着,还请皇上明示。”
“呵呵,好啊,朕倒要看看今日这场闹剧要上演到何种程度!开宫门让她进来”
“是”
“还有,派人去诏狱,把二皇子也带过来,朕要听他当面说!”
“是!”
“民女宋婉参见皇上”
“宋婉,你说你要状告二皇子,可有证据?要是后面胆敢随意污蔑皇室之人,其罪可诛九族,你可想清楚了?”
“皇上”宋婉从地上抬起头直视着上面的至尊者,坚定道:“二皇子草菅人命,勾结敌寇,颠倒黑白诬陷无辜等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发指之罪行,皆是民女亲眼目睹并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明鉴!”
“胡说八道,简直是在妖言惑众”玉贵妃听罢气愤地上前一步,死盯着宋婉阴狠道:“上次昭和宫之事确实是本宫冤枉了你,为此本宫还特意让祈儿前去西漠向你传达了歉意。谁知你竟如此狼子野心,在此抹黑本宫不说,还把这么恶毒的罪名强安在祈儿身上,你究竟意欲何为?皇上”
“祈王,到!”
“儿臣参见父皇”
“祈儿”玉贵妃望着明显变得消瘦不已的季祈年,心痛道:“母妃相信你是清白的,快,向你父皇好好自证一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罢了。”
“父皇”
“哼,你来得正好,这满地的罪证,你是认,还是不认?”
“父皇”季祈年看了一眼在场的箫北辰和宋婉二人,心中已是有数!但此局还不到最后,他万不可先自乱阵脚。“儿臣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金国百姓,这罪名,儿臣不认!”
“皇上”一旁的宋婉很清楚季祈年不会乖乖就束手就擒的,以防再次夜长梦多,她当机立断对其请求道:“既然二皇子不认这罪名,民女这里还有一人证早已在宫外等候多时,还请皇上恩准他们进殿,相信届时所有的真相便会一一浮出水面。”
“哼!乾清宫岂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宋婉,你可不要太放肆了!”玉贵妃率先出声打断她的提议,略带警告的反对道。
“贵妃娘娘”见这场大戏终于要上高潮了,箫北辰自旁边轻声笑了笑,低声道:“既然您坚信二皇子是清白的,又何需惧怕所谓的证人进殿?要是待会证实是他们胡言乱语栽赃二皇子,您大可再对他们论罪不迟。但现如今就在此多加阻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做贼心虚呢。”
“你”
“够了”皇上大喝一声,颇为不耐地对着高福吩咐道:“把人带来”
“是”
待转身见到竟是裴泽和廖傲二人进来之时,季祈年这才终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该死,中计了!
“微臣参见皇上”、“草民参见皇上”
“裴泽?你不是在西漠那场战役中牺牲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微臣不是牺牲,而是被人所害!幸得宋姑娘相救才得以有机会苟延残喘至今,为的便是要揭发此人的真面目!”
“哦?那人是谁?”
闻言,裴泽用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季祈年,轻声道:“正是祈王!”
“裴泽”季祈年不敢再坐以待毙,遂上前一步故作痛心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亦是想不到你竟敢做出勾结敌寇之举,要不是朱副将及时识破了你的奸计,恐怕裴泽,你现如今还要混淆视听吗?你是否有何难言之隐,你说,父皇在此,相信定会秉公办理的。”
“祁王,你亦说了,我跟随你多年,我是何为人你应该最了解,宁为玉碎不为瓦,勾结敌寇这项大罪我承担不起!”
“裴泽,你”
“好了,口说无凭。裴泽你既然主张自己无罪,那可有证据?”
“回皇上,微臣有人证,此人恰恰是西漠的敌寇头子——廖傲!相信有些事由他来说明,事情会变得更清晰一些”说罢,裴泽转头望着廖傲,示意其可以开口说话了,谁知等了半天,此人像是突然哑巴了似的,硬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吐露!“廖傲”宋婉亦回头望着他,无声地催道:“说话!”
“父皇”季祈年见状,不禁冷笑一声,呵!他妹妹还在自己手上,谅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既然廖傲此人正是敌寇的头子,而裴泽又与之一起进宫,这儿臣确实理不清了,还望父皇明察。”
“廖傲,朕再问你一次,有何证据?别挑战朕的耐性!”
叮铃铃,在这静谧的宫殿内,一阵轻微的悦耳铃声突然就进入了廖傲的耳中,待他激动地寻声望过去,只见箫北辰在一旁手持着一串银铃,向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皇上”知道妹妹已在安之处,廖傲这才敢在大殿上开口道:“草民这里有一份清单,上面明确标志着祁王这些年以击退敌寇的名义,多次从朝廷中中饱私囊,同时亦安排草民的身份打入敌寇内部,从而达成自己谋私的目的,恳请皇上明察!”
“皇上”高福自廖傲的手中拿过那份清单,待呈交给皇上后,便退至一旁静静服侍着,眼神却总是时不时地瞟向箫北辰那的位置
“混账”皇上看完后,愤怒地抄起旁边的砚台便重重地砸了过去,目标正中季祈年的额头!“啊!皇上息怒”玉贵妃一边拿手帕捂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向着皇上求饶道。
“父皇”
“好啊,你这个逆子,竟敢真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话落,转头怒瞪着一旁的玉贵妃,气恨道:“慈母多败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儿?”
“皇上,臣妾”
“父皇,仅凭一人之言就断儿臣之罪,儿臣不服!”
“你还敢狡辩?你”
“父皇”见这边的戏码已是上演的七七八八,箫北辰这才站出来拿出一重磅之证,用着最高昂的嗓音向上述说着,并保证他接下来说的一字一句都能清晰地传达至大殿上的每个人耳中!“儿臣这里有一封密函和信件,乃是晋国二皇子亲笔手书,上面明确写着,晋国大皇子与祁王的勾结意图,也有他们近些年来往的信件证据!父皇”话落,箫北辰眼神一暗,低沉着嗓音严肃道:“晋国二皇子已经表态,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是金国此次不多加阻扰他和大皇子之事,待他上位后,自会亲自前来与金国签署未来五十年的和平之约。如今种种证据已摆在明面上,还望父皇能早日有所定夺!”
“逆子,逆子!”皇上再次重重地狠拍了拍案面,待把所有的东西都丢至他面前后,便顿感一阵气血翻涌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人也体力不支似地向后倒了倒“皇上”、“父皇,快,快传陆太医”
“是”、“是”
看着大殿上每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唯独站在中央的季祈年麻木得仿佛置身事外呵,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都是他们逼他的!哈哈落子无悔,他这场战一日没定罪,一日就还没输!他倒要看看箫北辰这只野狼要如何置他于死地!
“陆太医,快,快来看看皇上”
“是,是,是”被高福拉着走到皇上身边之时,见其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状态,心中不禁警铃大作!遂快速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后,知道正是那人所说之毒,便从药箱中取出药丸喂其吞下
“陆太医,皇上他”
“无碍,我已喂皇上吃下解药,稍后人便会苏醒过来。”
怎么会?季祈年听闻陆太医的诊断后,不敢置信地回头望了一眼胸有成竹站在一旁的箫北辰,顿时心中一凉,看来小富子终究是失手了!
“皇上,你醒了”
“高福”还不待他说完,门外又急忙奔来一人影,向其跪下道:“启禀皇上,傅大将军在外发动战役举兵进宫,现已被卉将军领兵捉拿,他们此时正在宫外等候,还望皇上明示”
“呵呵,好一个傅家,好一个祁王,好一个玉贵妃,好,好,好!”说罢,见他们母子二人在底下明显是大势已去的颓废模样,皇上转头便向旁吩咐道:“来人,将人带进来,朕倒要看看一直待在身边的好皇儿和好爱妃是如何的狼子野心,意图造反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