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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客栈,宋婉拿着掌柜递过来的解药,不禁疑惑道:“太子这是?”
“宋姑娘,额”掌柜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真想不通太子殿下这又是搞的哪一出,怎么突然就避而不见了呢?“太子殿下说了,宋姑娘要的解药已配制好,他有事走不开,这才让小的拿来给你。”
“是吗”如此欲盖掩彰的解释宋婉不会听不出来,但这样也好,宇文苏拓对她的心意就算之前没发现,这次她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了,可他们始终不是同一类的人,她还是别再节外生枝了。“既然药物已到手,我也不便在此久留,还请掌柜替我多谢太子了。”
“宋姑娘要走?”
“嗯”说罢,宋婉从怀中取出宇文苏拓给的令牌,待递至掌柜手上后,便道:“这是太子近身之物,我再拿着确实不妥,麻烦掌柜一并替我交还给太子吧。”
“宋姑娘,这既然是太子给予你的,你便收着吧,更何况太子也没有旨意,我们这些做小的着实不敢自作主张,望宋姑娘体谅。”
闻言,宋婉也知道不好再强人所难,只能等有机会再当面把令牌还给宇文苏拓了
“太子殿下,你就这样让人走了吗?”城楼上,何叔望着始终深情目送着下方人影的宇文苏拓,不理解地问道。
“何叔,我们回去吧”说罢,宇文苏拓没有回应何叔的疑问,只是握紧双拳转身走下了城楼,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人留下,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昭和宫,季祈年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待见到玉贵妃已在殿内等候多时,顿时便心里一沉,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儿臣参见母妃”
“免礼,你们都先退下”
“是!”
待大门被关上,季祈年这才上前一步出声询问道:“母妃,舅舅他”
“混账”玉贵妃抄起手边的玉杯就将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还有脸来让本宫求皇上?也不看看现在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要是走错一步,必是诛连九族的下场,就这样他竟还能做出为青楼女子大打出手这等糊涂事?真是混账,混账”
“母妃息怒,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哼,难道皇上不知道吗”玉贵妃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气急道:“按本宫说,此局就是有人故意布下,指派那兰香楼的妖女来迷惑你舅舅的,谁知道那老不死的竟真的就色心大发上钩了,真是岂有此理!”
“母妃的意思是,父皇是默许的?”
“呵,如今傅家的势力在朝廷如日中天,更何况你舅舅还手握兵权,颇有功高盖主之嫌,你父皇不可能不防。”
闻言,季祈年眉心一跳,难道他已是知道了什么“祈儿,如今火势已烧到我们这边,接下来可要加快动作了,筹划这么多年,要是最后功亏一篑,本宫如何甘心!”
“母妃说的是,儿臣知道怎么做了,那舅舅”
“不用管他,让他在大理寺待上几天也好,毕竟此次涉及到向来与我们颇不对付的关家,要是贸贸然就将这事掩盖过去,恐怕更会引起皇上的疑心!”顿了顿,玉贵妃缓了缓语气道:“放心,我已交代大理寺的人,祈儿尽管放手一搏便是。”
“是”
箫府,箫北辰刚踏进府内,孟玉便上前汇报道:“主上,傅家出事了!”
“哦?说清楚”
“前些天傅家将军与关家二公子在兰香楼因为一名青楼女子大打出手,关家二公子的腿和手都被打断了,皇上听闻很是震怒,已下令把人关押起来等候发落了。”
“可有查清楚那名女子的身份?”
“没有,事发后那名女子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玉贵妃和祁王出动了暗骑都遍寻不到此人的踪迹。”
闻言,箫北辰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来那人做事倒挺干净利落的,要想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其永远消失!呵呵,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吗?倒是有趣!不过起码他们现在的同一目标都是祁王,虽还不甚清楚那人的动机,但只要不牵涉到他的计划,他倒还不急于和那人撕破脸“我知道了,此事先不用管,你且先去办妥另外一件事”
待孟玉缓缓听清箫北辰所说之事的内容后,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真的行吗?
石屋内,宋婉赶在了期限前将解药送进了卉容的口中后,便拉着一旁的裴泽走至屋外,询问道:“廖傲人呢?”
不提还好,一提那个人的名字,裴泽就心生烦躁,鬼知道那家伙怎会如此难缠,这些天他都快被搞疯了!“丢在了茅屋前,你自己去看。”
嗯?听到他如此不耐烦的语气,宋婉诧异地皱了皱眉,但见其实在不愿多说的样子,她也只能闭口不言,独自转身便往那茅屋之地而去
“小泽泽,你不是说不再来看人家的吗,呵呵,就知道口是心非。”
???宋婉刚推开门就听到如此闷骚的话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这廖傲是被上身了不成?“额,咳咳”她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对着坐在草席上的人低声道:“廖傲,你”
“怎么是你?裴泽呢”见来之人不是自己想见之人,廖傲顿时大感不满的质问道。
“裴泽,他”
“停,你和他什么关系,他说的话还需要你来传吗,叫他来见我,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
哦宋婉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真想不到廖傲竟然还有龙阳之癖这爱好,怪不得刚才一提到他,裴泽那家伙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难忍神情,原来竟是如此吗!“廖傲”不理会他的反抗之言,宋婉继续对其说道:“当日掉下悬崖之际,你已看到了祁王的态度,现如今你还打算死磕下去吗?真连命都不想要了?”
“哼,就算如此,你觉得凭你一人就能拉祁王下台?你会不会想得太天真了?”
“以前确实不能,但现在”顿了顿,宋婉上前一步走至他面前,待蹲下身和他眼神对视上后,这才缓慢地坚定道:“你不试过,怎知道最后是鹿死谁手?况且你不好奇,我为何就敢肯定你和祁王是一伙的吗?”
“哦?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
“你”
“呵呵,廖傲”见其气的眼睛直往外冒火,宋婉不由得心情甚好的继而道:“你倒也不必防着我,毕竟我于你而言构不成威胁,你的妹妹在祁王手上,所以才会对他唯命是从,是吗?”
闻言,廖傲没有应声,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静待她所言“早些年西漠边境曾发生过一场严重的旱灾,很多难民受不了恶劣的环境下选择自相残杀,食人肉饮人血,那次灾难没有带走人的性命,却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背弃最终伤亡惨重,死伤无数!而你和妹妹二人,便是那次事件中的幸存者吧。”
“你暗中查过我的来历?”
“呵呵,我也是想着知己知彼罢了”宋婉望着他敛眉沉思的样子,低声道:“祁王早年曾奉命前往西漠对战敌寇,相信便是那时就以你妹妹的性命来挟持你帮他做事吧,在外你是敌寇的头子,在暗你是祁王放在西漠监察卉将军一举一动的棋子廖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还愿意掩埋着身份一直做祁王身边的走狗吗?”
“你说的倒轻巧,既然你已知道我妹妹在她手上,我又能如何反抗?”
“今日不同往日,只要你答应与我合作,待事成之后,我可保你和你妹妹毫发无伤,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说罢,宋婉从怀中拿出那封密函展至他面前,道:“祁王此次的下台乃是大势所趋!廖傲,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究竟什么对于你来说才是真正有利的。”
话落,知道他已是听进去了,宋婉便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距离那日还有时间,她不信廖傲这人还能与天道对抗不成?
“二爷,不好了”
祁王府,季祈年坐于书房内正在想着后面的计划,一人影便从外急忙踏步进来,边跑着嘴里还边说着:“二爷,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是,是,小的该死,二爷息怒”
“罢了”季祈年状似疲惫地挥了挥手,心力交瘁道:“说吧,又出何事了,可是大理寺那边?”
“不是的!是,是二爷私下的赌坊和酒楼都被四皇子带人查封了,说是,说是皇上的旨意,奉命捉拿奸贼”
“岂有此理”季祈年狠拍了拍桌面,暗道这箫北辰倒是耍的一手好计谋,先是在众人面前给他舅舅扣上一顶淫乱的帽子,让父皇暂时将其关押大牢并收回兵权后,如今又带人查封他的私业“混账,真是欺人太甚!准备快马,我要出城”
“是!”
箫北辰!既然你们硬是要逼得他走到这一步,那可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