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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老,你怎会在此?”见其风尘仆仆的模样,箫北辰眉头紧皱:“是京里出什么事了吗?”
“主上,计划恐有变”话罢,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陌生女子,詹老愣了愣,疑惑道:“这是?”
“宋婉,此次将随我回京。”
闻言,詹老对着她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宋姑娘,早听闻主上身边有一红颜知己文武双,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詹老谬赞了。”看着面前的老者,宋婉不知为何,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他们在哪里见过
“詹老,你刚说计划有变,这是何意?”
被箫北辰拉回了思绪,詹老这才转身对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六皇子有意在秋猎之际动手。”
“秋猎?”箫北辰听闻疑窦顿起,“怎会如此着急?”
“听说是最近祈王那边频繁有官员上门,密谋要参六皇子一本,至于他们手头上有什么证据,暂时还不清楚,估计也是听到了风声,六皇子才急了,故而选择铤而走险。主上,此次回京,我们万不可让祈王捷足先登。”
“詹老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如此艰难才走到这一步,我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主上英明!至于皇上那边”
“无妨,我已秘密传信回宫,父皇已知晓我们的计划”顿了顿,箫北辰望了詹老一眼,缓声道:“詹老连夜赶路而来,倒是辛苦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詹老且先下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
“如此,便听主上的安排。”
待人已走远,宋婉这才开口问道:“此次秋猎,你要参加?”
“嗯,这是将死六皇子的好机会,准备了这么久,我不会白白让祈王捡了便宜”话落,望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宋婉,以为她是担忧回京之后的事宜,便出声宽慰道:“婉婉别担心,我已向父皇禀明你的身份,回京后你随我进府便可,无人敢说闲话的。”
闻言,宋婉愣了愣,她倒是没注意到凭她的身份回京之后应如何自处,没想到箫北辰倒先替她解决了“我问你,此次秋猎,你是要以什么身份介入?是四皇子,还是夜鹰?”
“怎么了?这两者有何不妥吗?”
“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夜鹰的身份可以继续对外保密,尤其是祁王。”
“为何?”
“因为他”顿了顿,宋婉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一世祁王对夜鹰的杀意应该还没浮现,夜鹰在民间的号召力恐怕还威胁不到他,如今这样,倒像是她有点杞人忧天了,“没事,你还是按你自己的计划吧。”
看了眼突然变沉默的宋婉,箫北辰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婉婉,虽然我不知道你真正在怕什么,但你要记住,这次你身后有我,所以你想做之事,尽管去做,想报的仇,尽管去报,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话音刚落,宋婉便主动上前抱住了箫北辰,望着怀中佳人的投怀送抱,他呆了一瞬,有点受宠若惊道:“婉婉,你”
“北辰,谢谢你”宋婉语带哽咽道。也许此刻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谢他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这充满黑暗血腥的道路,她一个人已经走了太久太久,如今有他,幸好,还有他!
“祁王生母是当今最受宠的玉贵妃,其娘家更是掌握着金国一半兵权的傅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要想一时半会抓到祁王的马脚,恐不是件易事,或许我们可先从姚大人那里入手。”
“首辅姚玉清?”
“正是”宋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交到箫北辰手上,说道:“姚大人为人公正清廉,是为数不多在朝堂上敢公然与祁王作对的正派之人,如若能说服他站在你那边,相信对于你后面所要谋划之事的帮助可不止一星半点。”
“但此人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从不结党营私,要想说服他,恐怕不容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
“嗯。”
“不过”箫北辰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那张拜帖,打趣道:“婉婉这是从哪里得到的?倒挺像样的。”
“黑市,你不是说吗,只要有钱,在黑市什么都能买到。”
“哈哈哈,不错,孺子可教也,婉婉现如今倒是和我越来越默契了,嗯甚好,甚好!”
闻言,宋婉无奈地摇了摇头。见天色已晚,便自座椅上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厢房处。
“婉婉”
“嗯?”听到叫唤,宋婉回头望着箫北辰,疑惑道:“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隐瞒身份,又为何要与祁王作对?”
“嗯你想说吗?”
“呵呵,待此次回京完成该做的事情后,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有点狗血却又真实存在的故事。”
“好”见其突然低落的神情,宋婉心软道:“你想说,我便听。”
“婉婉”
“嗯?”
“要不你留下陪我吧,我想要抱抱安慰。”
“箫北辰!”果然,这家伙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乾隆宫,当今圣上坐在主位上,只见他年过半百,尽管两鬓已斑白,但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眸往里一看,却是处处透露着身居高位者应有的决绝和无情。
“高福,辰儿进京了吗?”
“回陛下,据詹老传回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江南一带,不日便会抵达京城。”
“听说辰儿这次会带回来一名女子,可有探过底细?”
“是,此女名为宋婉,淮南人士,当地六品官员的嫡女,但早前与家族决裂后,便跟随殿下一路同行。”
“嗯”闻言,他的手敲了敲桌面,饶有兴趣道:“能让辰儿如此护着,这倒是稀奇!”想至此,他眼里掠过了一抹精光,缓缓转身问道:“羽儿那边如何了?”
“额”
见其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他顿时便心中有数了,“哼,这逆子!已给过他机会了,既然他不珍惜,那么,便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陛下”
他抬手打断了高福想劝阻的话语,毅然冷声吩咐道:“告诉辰儿,此次他大可放手去做,无需有顾虑,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就让我这做父亲的看看,他到底学了多少真本事!”
“是。”